紀棠春隻能一個人嗚咽哭起來。
紀鶴白回頭看了一眼紀家人,這些都是他的親人,有曾經親自撫養他長大成人的父母,被親人驅趕,何曾不心疼?
但,計劃仍舊在繼續,如果不給藏在暗處的那個人一些弱點,他怎麼會出現呢?
紀鶴白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離開。
身後,是紀棠春撕心裂肺的聲音:“哥——”
紀父食指敲擊桌麵,發出緩慢有力的聲音,極有耐心,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終是從牙縫裡憋出一聲咬牙切齒的冷笑。
很顯然。
他和其他人都賭錯了,錯得徹徹底底。
這是他紀家的孩子,骨子裡就是倔強得很,跟他爺爺年輕時一模一樣,在外人麵前都是客套,隻有麵對真正在意的東西時,才會展現幾分真心。
對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都比對他上心。
紀家還指望他?
可笑。
“小沈,拿紙筆來。”紀父沉思片刻,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也要讓鶴白離開軍營。
小沈很快取筆來。
紀父手指轉動鋼筆,停頓,思考,用鋼筆尖銳的一端在紙上劃拉,寫了生澀開頭。
不滿意,撕掉,重寫。
劃掉,撕掉,再重寫。
反反複複。
直到眉頭一擰。
說來,他送孩子出國後,見麵的次數,除了小時候,屈指可數。
大院那段時間,忙於應付父母,他並沒有機會和孩子獨處,也沒時間問清楚,現在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對他叛逆,似乎再正常不過。
算了,再給他一段時間吧。
也許他會想明白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鐘喬披了一件外衣,準備繼續盯著成衣製作流程,不料抱著設計圖出門準備騎車時摔倒。
“哎,你這孩子,又不知道像誰。”
鐘父許心急如焚,一推開門,便見到鐘喬險些滑倒這一幕,連忙上前想扶她。
可他從來沒和鐘喬接觸得這般近,竟然一把揪住鐘喬肩上的衣服,算是把她從台階處揪了下來。
“爸。”鐘喬肩上的衣服都被他扯變形了,卻被鐘父這笨拙的模樣給整得無奈失笑,“你這扶人的方式太特彆了。”
目睹這一切的鐘母也跟著笑得直不起腰。
鐘父板著臉:“你這孩子,越發沒大沒小了。”
鐘喬把這堆設計圖放在車筐裡,邊推車,邊心不在焉的往倉庫走。
也許是昨天剛下了雨,今天天氣還有點冷。
秋意與雨,落在台階處,凝結成透明薄冰,而潮濕滋生的地方,生了些許光滑青苔。
鐘喬一路暢通無阻,隨後把車停在倉庫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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