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側身避開，短劍順勢刺向他的胸口。刀疤臉卻不閃不避，任由劍尖刺入，傷口處竟冒出黑氣，迅速愈合。“沒用的！困靈陣能增強我的力量，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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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的聲音從台下傳來：“林羽，我找到陣眼了！在石像的底座下！”
林羽心頭一喜，虛晃一招，避開刀疤臉的攻擊，轉身衝向石像底座。底座上刻著一個巨大的符文，與歸墟令牌上的骷髏頭圖案一模一樣，正散發著濃鬱的邪氣。
“就是現在！”林婉兒的聲音帶著力量，桃木梳的綠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籠罩住整個石台。圖騰柱上的符文頓時黯淡下去，綠色的火焰也搖搖欲墜。
刀疤臉發出一聲慘叫，身上的黑氣迅速消退，傷口處流出鮮紅的血液：“不！我的力量！”
李逸塵的破魔箭適時射來，正中他的咽喉。刀疤臉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倒在地上，徹底沒了聲息。
隨著陣眼被破，十二根圖騰柱紛紛倒塌，瘴氣如潮水般退去，露出湛藍的天空。陽光灑在蚩尤台上，將青黑色的岩石染成溫暖的金色，遠處的沅江如一條碧綠的綢帶，在群山間蜿蜒流淌。
林羽走下石台，隻見林婉兒和李逸塵正扶著三個苗女，阿依的阿姐正激動地說著什麼，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都沒事吧？”林羽走到林婉兒身邊，替她拂去發間的塵土。
林婉兒搖搖頭，笑著舉起桃木梳：“你看，它又立功了。”
李逸塵得意地揚了揚弓箭：“還是我的破魔箭厲害，一箭就解決了那個刀疤臉。”
三人相視而笑，笑聲在山巔回蕩，驚起一群山雀，往密林的方向飛去。
阿依的阿姐走過來，對著三人深深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謝。我們苗寨欠你們一條命，以後若有需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羽連忙扶起她：“舉手之勞，不必客氣。歸墟的餘黨還沒肅清，你們也要多加小心。”
下山時，瘴氣已完全散去，密林裡竟傳來了鳥叫，清脆悅耳，與來時的死寂截然不同。阿依和寨民們已在鷹嘴崖等候，看到他們帶著苗女平安歸來，頓時歡呼起來，蘆笙聲再次響起，比昨夜更加歡快。
回到苗寨，已是黃昏。吊腳樓的屋簷下掛起了紅燈籠，像一串串熟透的紅果。寨民們殺了雞鴨，擺起長桌宴，米酒的清香混著烤肉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席間，阿依的阿爸吹起了蘆笙，苗女們跳起了踩堂舞，銀飾碰撞的“叮當”聲與蘆笙聲交織在一起，熱鬨非凡。李逸塵被寨民們灌了不少米酒，臉頰通紅，正跟著節奏笨拙地跳舞，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林羽和林婉兒坐在角落，看著眼前的熱鬨，心中一片安寧。林婉兒拿起一塊烤糍粑，遞給他：“嘗嘗，苗寨的糍粑是用糯米做的，比桃花糕更有嚼勁。”
林羽接過糍粑，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底。他望著遠處的蚩尤台，在夕陽下像一頭沉睡的巨獸，再也不會蘇醒。“你說，歸墟的餘黨還會有嗎？”
林婉兒咬了一口糍粑，軟糯的口感裡帶著芝麻的香：“或許還有，但不重要了。”她看向身邊歡笑的人們，“你看，隻要我們守住這些笑容，再大的困難，都能挺過去。”
夜色漸深，紅燈籠的光暈在江麵上漾開，與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李逸塵已醉倒在長桌上，嘴角還掛著烤肉的油跡。林羽和林婉兒並肩坐在吊腳樓的欄杆上，聽著江水流淌的聲音，偶爾有晚風吹過，帶來米酒的清香。
“該回桃林了。”林婉兒輕聲道，“蘇先生和小安他們，一定在等著我們。”
林羽點點頭，望向北方的夜空，北鬥七星的光芒清晰可見，搖光星旁的紫氣已完全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
明天，他們將踏上歸途，回到那片桃花盛開的地方。那裡有等待的人，有熟悉的院，有永遠喝不夠的桃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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