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牧新南突然變招。他放棄防禦,任由斯彆克的骨刺貫穿自己左肩,同時右手成爪,精準插入對方腹部的再生艙——那是德川植入的生物核心!
"噗嗤!"
機械與血肉被一同扯出。斯彆克的表情凝固了,他低頭看著牧新南手中跳動著的金屬器官,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藍色的冷卻液混合著血液從腹部噴湧而出,在地上積成一灘詭異的紫紅色。
"舊時代的武者..."牧新南捏碎那顆機械心臟,電路板碎片和人工血管從指縫間滑落,"也有新時代沒有的東西。"
斯彆克轟然倒地,震起一片塵埃。他的眼珠還在奮力地轉動,嘴唇蠕動著想說什麼,最終隻吐出幾個音節。裁判顫抖著舉起牧新南的手:"勝...勝者!白狼牧新南!"
觀眾席的歡呼聲中,牧新南踉蹌著走下擂台。他的視線穿過人群,看到刃牙站在選手通道口,橘發在陽光下如火焰般耀眼。
兩人目光交彙,刃牙做了個口型:"下一場,等我。"
牧新南點點頭,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他最後的意識,是愚地克己接住自己時,那股淡淡的鐵鏽味。
醫療室裡,消毒水的氣味刺得牧新南皺了皺眉。他睜開眼,看見島田正手忙腳亂地往他肩膀上塗藥膏,黃毛被汗水黏在額頭上。
"大佬你醒啦!"島田的嗓音又尖又抖,"傷口已經縫合了,但醫生說至少要休息..."
"多久?"牧新南試著活動左臂,劇痛讓他倒抽冷氣。
"正常情況下兩周。"愚地克己推門而入,手裡拿著ct片,"但海皇大人說你有鬼背,明天就能愈合。"
牧新南注意到克己右手纏著新繃帶:"你也上場了?"
"熱身賽。"克己嘴角罕見地扯出弧度,"對手是德川家的改造人。"他晃了晃手腕,"三分鐘。"
島田的聲音有些幸災樂禍:"德川那老狐狸在觀眾席發了好大火,把平板都摔了。"他做了個誇張的爆炸手勢,"聽說斯彆克那套改造裝備值好幾個億!"
門外傳來腳步聲,花山熏推門而入,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掃過牧新南的傷處:"能走嗎?郭前輩要見你。"
當牧新南跟著花山穿過長廊時,夕陽正將武當山的峰巒染成血色。遠處擂台上,李海王正與一個相撲選手交手,每一次碰撞都激起肉眼可見的氣浪。
"明天的對手定了。"花山突然說,"刃牙。"
牧新南腳步一頓:"不是還有幾場預賽?"
"郭老調整的。"花山推了推眼鏡,"他說...時候到了。"
轉過回廊,郭海皇正獨自站在懸崖邊,白發在風中飛舞。他腳下是萬丈深淵,雲霧在穀底翻湧。老人轉身時,牧新南注意到他的右手食指少了半截——新傷。
"勇次郎來過了?"牧新南脫口而出。
郭海皇微微一笑,將殘指藏入袖中:"明天的比賽,記住一點。"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嚴肅,"鬼背不是工具,也不是枷鎖。它是..."
"活著的意誌。"牧新南接話道,後背的狼頭紋路突然微微發熱。
郭海皇點點頭,目光投向遠處。在演武場最高的旗杆上,範馬勇次郎正獨自坐著,紅發如血,在夕陽中燃燒。
第二日正午時分,陽光普照著武當山主峰的露天擂台,
溫熱的山風中中彌漫著鬆脂與汗水的混合氣息。
武當山主峰的露天擂台周圍已經座無虛席。
牧新南站在選手通道內,透過縫隙觀察著場內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