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南卻沒看她,隻是盯著白恩月,故作高深地清了清嗓子:“鹿太太,既然你剛才提醒時安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那麼你能為自己說——時安是受虐狂的言行負責嗎?”
白恩月連眼皮都沒抬,隻輕輕轉了下酒杯,香檳的氣泡浮起又碎,像在看一場拙劣的獨角戲。
“當然?”她笑了笑,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如果需要證據,我現在能一一羅列,然後甩你臉上嗎?”
周向南一噎,下意識往沈時安身後躲了半步,香檳杯沿磕在胸前,發出一聲悶響。
沈時安臉色更難看了。
她原以為周向南能幫她扳回一城,沒想到這人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接不住。
她咬牙,聲音壓到最低:“向南,彆說了——”
“我、我隻是提醒你,彆仗著自己現在的位置自視甚高……”周向南還在嘴硬,卻不敢再看白恩月的眼睛。
白恩月忽然覺得無趣。
她抬手,將杯中剩餘的酒液一飲而儘,仿佛一切都如同杯中之酒——皆在她的掌握之中。
“沈時安,”她轉身,語氣淡得像在討論天氣,“下次想找人撐場麵,至少挑個不怯場的。”
沈時安的指尖狠狠掐進掌心,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向南更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連酒杯都忘了放下。
白恩月轉身準備離開,裙擺掠過地麵,連背影都透著懶得再浪費時間的冷意。
沈時安站在原地,聽見香檳塔裡最後一聲氣泡破裂的輕響,像一記耳光,響亮又清脆。
“白恩月......”
白恩月原本難得再理會對方,可沈時安接下來的話還是讓她身形一頓。
“我媽費儘千辛萬苦,就快幫你找到親生父母了,難道你不應該對我們一家心存感激嗎?”
周向南不知為何,似乎對沈時安所說的事知曉內情,他跟著幫襯道:“鹿太太,沈家待你這個孤兒不薄,你確實應該好好感謝時安和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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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月聞言,指尖在香檳杯沿輕輕一敲,聲音清脆得像碎冰。
“感激?”她轉身抬眼,眸光冷淡得讓沈時安下意識後退半步,“我生父是誰,不勞你們費心。倒是你——”
她向前半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敲出冷冽的聲響,“拿彆人的身世當籌碼,沈家就這點家教?”
沈時安臉色一白,剛要開口,白恩月卻忽然笑了,那笑意不達眼底:“不過既然你提了……”
“那需不需要我派人調查你母親私自調查我身世的事呢?”
“看她到底是為了我好,還是為了私心?”
“我想媒體對於這件事應該會很感興趣吧?”白恩月晃了晃手機,“標題我都想好了——《沈氏千金為爭寵,竟雇人調查鹿太太身世》。”
沈時安指尖發顫,香檳杯險些脫手。
“或者,”白恩月俯身,聲音低得像情人耳語,“你更想讓我把這份‘禮物’直接送到你舅舅的辦公桌上?畢竟……他最近好像在競選市議員?”
沈時安猛地抬頭,眼底終於浮出真正的恐懼。
白恩月卻直起身,裙擺掠過地麵,像掠過一片塵埃。
“沈時安,”她背對著她,聲音淡得聽不出情緒,“下次想威脅我,至少帶夠籌碼。”
香檳塔在她身後折射出細碎的光,沈時安的倒影扭曲得像個笑話。
而白恩月連回頭都懶得——有些人,連做對手的資格都不配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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