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湯還沒有熬好,程霖官看了兩眼,對後麵吩咐:“把飯端過來,一起吃點。”
時櫻心裡跟明鏡似的,程霖官純粹是心疼孫子。
魚湯也熬的差不多了,小寶鬨著要喝湯。
這時,時櫻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小半碗魚湯,毫不客氣的遞給他:“給你小主子喂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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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叔胸膛起伏,這死女人嘴裡沒一句好話。
“飯菜都沒上齊,你急著投胎呢?”
時櫻攤手:“你小主子饞鬼轉世,我有啥辦法。趕緊接著碗,我可不像你,做不來這種伺候人的活。”
說著,把碗往他手裡一塞。
忠叔恨的牙癢癢,賤人!
“費費費——”
艸,咋燙成這樣?
時櫻在旁邊大呼小叫:“怪哉怪哉,都說老樹成精皮最厚,您這一身老皮居然不防燙。”
忠叔氣得渾身都在抖,恨不得把手裡的魚湯潑在她臉上。
時櫻見好就收,扭頭就走。
忠叔緩了緩,將湯吹涼,喂給小寶。
沒過多久,小寶突然蜷成團渾身抽搐,鮮血從口鼻湧了出來,滿地打滾。
“疼……爺爺我疼!爺爺——”
變故發生的很快,從吐血抽搐到閉上眼,隻用了兩三分鐘。
程霖官表情驟然凝固,衝過去抱住他,喉嚨中擠出哀鳴:“小寶!小寶!”
忠叔迅速反應過來,趁機公報私仇,一腳踹向時櫻的肩膀:“你給魚湯下毒?
時櫻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齜牙咧嘴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
“你給他喂的魚湯,說我下毒,你腦子沒毛病吧?報公安!我要報公安!”
忠叔冷嗬一聲,眼中仿佛有火團燃燒:“我看你是警衛不在身邊怕了吧!”
程霖官抬了抬手:“從現在開始,好好配合我,否則——”
一排排槍管對準時櫻。
時櫻在頭上瘋狂冒冷汗:“你有什麼證據?我是國家重點培養對象,你們敢殺了我,絕對走不出內陸!”
忠叔回頭看向程霖官。
程霖官垂眼摩挲著尾戒:
“把她抓起來審。”他抬眸的瞬間寒光畢現,“敢反抗——就地斃了。”
時櫻呼吸一窒,真心覺得冤枉:“程先生,我都已經和你達成合作了,毒死小寶除了毀了我自己還有什麼好處!”
“肯定是有人在當中陷害我啊,說不定是你身邊有內鬼,故意栽贓陷害到我頭上”
忠叔笑了兩聲:“還想狡辯!半月前阿公就把內鬼徹底拔除了。”
他吩咐旁邊的人:“把屋子裡裡外外搜一遍!”
最終,他們在廚房的角落發現了少許白色粉末。
“這是什麼?”
時櫻心中咯噔一下:
“我哪知道啊!可能是麵粉不小心撒了。
旁邊,矮個子馬仔想到了什麼:
“我記得,她之前好像買過打鼠藥。”
眾人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矮個子馬仔咽了咽口水:“那天,我看她給牆角撒了一圈白色粉末,我問了後,才知道她買了打鼠藥。
時櫻攥拳的指節發白:“你們少放屁了,我買了老鼠藥,但都收在玻璃罐中,怎麼可能撒的到處都是?”
“我放老鼠藥的罐子呢?肯定是你們藏起來了”
忠叔冷冷的看著她:“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過你說的玻璃罐。”
時櫻都有些陷入自我懷疑了,頹然癱倒:“……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忠叔默了會,才說:“我們是在廚房發現白粉的,有可能是做飯時飄進了鍋裡,這隻是個意外。”
程霖官深深的看他一眼,聲音沙啞:“……抓隻老鼠來。”
很快,老鼠抓了回來,僅僅一小撮白粉,就讓它在一分鐘內死亡。
又用那鍋魚湯試了試,第二隻老鼠,同樣當場死亡。
兩隻老鼠的症狀一樣,都是抽搐和口鼻流血。
程霖官:“這是什麼毒?怎麼會凶成這樣!”
忠叔欲言又止。
“說——”
忠叔仔細想了想,用不確定的語氣說:“時櫻買的打鼠藥叫聞到死,毒性特彆大,從名字就能聽出來,老鼠一聞就死。”
話落,周圍一片安靜。
程霖官看著遠方:“聞到死嗎?”
時櫻還在飆戲,歇斯底裡的大喊:
“你們彆亂來,這裡不是你們的地盤!你們會遭報應的,嗚嗚嗚……”
忠叔回頭看向程霖官,臉上湧出幾分決絕:“阿公,不管他們有意還是無心,小少爺已經死了,我一定會替您殺了她,為小少爺報仇!”
“公安問罪,要抓就抓我一個人!”
程霖官咬牙切齒:“真是我忠心的好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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