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真擠出兩滴眼淚,掛在睫毛上顫顫巍巍,順著臉頰滑到下巴尖,跟斷了線的玻璃珠子似的。他“咚”地往地上磕了個響頭,額角撞得紅撲撲的,活像貼了塊劣質腮紅:“您想怎麼樣都行!要錢我連夜去賣血,要力我去給工地搬磚,哪怕您讓我去給珠穆朗瑪峰裝電梯,我都啃著冰碴子給您乾!隻要彆把這視頻發出去,上刀山下火海我眼睛都不帶眨的,萬死不辭啊——哪怕死一萬零一次都行!”
那架勢,活像被踩住命門的孫悟空,連說話都帶著點哭腔的顫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下一秒就要當場表演個原地哭暈。
“啪!”清脆的巴掌聲像鞭子似的抽在空氣裡,路人隻覺得左臉頰一陣灼痛,半邊臉瞬間麻了,緊接著泛起火辣辣的紅,連耳朵都嗡嗡作響。他故意愣在原地,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副被打懵的表情——眼角還掛著假哭的淚珠,嘴唇微微張著,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隻見韓玉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身上鬆垮的丁字褲滑到大腿根也渾然不覺,裸露的肩膀劇烈起伏著,像剛跑完百米衝刺。她眼眶通紅,淚珠還在睫毛上打轉,卻死死咬著嘴唇,咬出兩道深深的牙印,滲著點血絲。她瞪著路人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混雜著屈辱、憤怒,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厭惡,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賤人!”每個字都像冰錐似的砸過來,帶著股豁出去的狠勁。
沈嫚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驚得後退半步,舉著dv的手頓在半空,眼底的得意僵住了,看向韓玉的眼神裡多了點錯愕和複雜——像是沒想到一向順從的韓玉會突然爆發。而路人捂著臉,肩膀微微聳動,仿佛被打垮了,可垂在身側的手指卻悄悄蜷了蜷,藏在袖子裡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對,我是賤人!”路人接話接得比搶答器還快,半邊臉還紅撲撲的帶著巴掌印,卻一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的虔誠,十分配合地揚起雙手,“啪啪”給了自己兩嘴巴。那力道拿捏得剛剛好,聽著響卻不疼,活像拍蚊子似的,拍完還順勢往地上一趴,腦袋恨不得埋進地毯縫裡,尾巴要是能搖,估計能把地板掃出包漿來:“是我混賬,是我瞎了眼,您大人有大量,就當踩死隻螞蟻,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沈嫚被他這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慫樣逗得愣了愣,隨即鼻孔朝天地“哼”了一聲,下巴抬得能掛個油瓶兒:“嗯,認錯態度勉強過關。”她突然往前湊了湊,dv機差點杵到路人鼻子上,語氣尖得像捏著嗓子唱戲,“說吧,你這個大騙子,是怎麼灌了迷魂湯,哄得我爺爺和長毛那傻狗團團轉的?還有上次那碗白米飯,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給變沒的?彆跟我扯什麼真氣,當我三歲小孩呢?”說著又把鏡頭往他臉上懟了懟,屏幕藍光把他臉上的褶子都照得跟地圖似的。
路人心裡樂了——鬨了半天,這小妮子費這麼大勁設局,竟是為了碗白米飯?真是拿著大炮打蚊子。他趕緊堆起滿臉假笑,眼角的褶子能夾死蚊子,聲音壓得跟說悄悄話似的:“大小姐您聰明絕頂,小的哪敢騙您?”他偷偷朝沙發上縮成一團的韓玉瞟了瞟,故意拖長了調子,“不是早說了嗎?隻要您也像她這樣……哎哎,就是那樣那樣……把小的伺候舒坦了,彆說一碗白米飯,就是十碗八碗的秘訣,我都一五一十倒給您,絕不摻半點假!”
“還敢跟我討價還價?”沈嫚氣得跳腳,伸手就用尖尖的指甲戳他的額頭,跟敲木魚似的“咚咚”響,“我看你是茅廁裡點燈——找死屎)!再敢廢話,我現在就把你扒得跟白條雞似的,扔到樓下菜市場去!讓大爺大媽們都來參觀參觀你這‘氣功大師’的真麵目,看誰還信你的鬼話!”她說著舉著dv晃了晃,鏡頭裡的自己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活像隻炸毛的小母雞,偏還要裝作威風凜凜的模樣。
“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嘛!”路人把兩隻手舉得跟投降似的,臉上卻掛著欠揍的壞笑,眼睛眯成兩條縫,還故意扯著嗓子拖長音,活像隻偷了腥的貓。他撓了撓後腦勺,手指在頭皮上蹭了兩下,一副“我也很無奈”的樣子:“可您二位也瞧見了,我這嘴笨得跟塞了棉絮似的,事兒是明白,但話到嘴邊就打結,非得慢動作演示——就跟電影裡放武打戲似的,一幀一幀掰扯,才能把來龍去脈說清楚!”說著還故意晃了晃身子,那股子逗人的勁兒,活像在逗兩隻炸毛的小貓咪。
“啪!”一聲脆響,沈嫚的巴掌結結實實拍在路人光溜溜的脊背上,手勁兒大得讓路人“嘶”地抽了口涼氣。她柳眉倒豎,杏眼瞪得溜圓,手裡的攝像機都被晃得晃了晃,語氣又急又衝,活像個被惹毛的小炮仗:“你小子存心耍我玩是吧?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你讓我上哪兒給你變碗白米飯?難不成我還能薅把草給你煮了?”
路人揉著後背,臉上卻絲毫不見疼意,反而眼睛亮得跟燈泡似的,死死盯著沈嫚手裡的攝像機,往前湊了湊,聲音裡帶著點“循循善誘”的狡黠:“嗨呀,不一定非得白米飯!什麼玩意兒都行——您看您手裡這攝像機,鏡頭亮堂堂的,正好用來拍!這障眼法的貓膩,就得拍下來慢放,到時候您倆一看,保準跟開了竅似的,立馬明白!”他一邊說一邊還伸手虛指了指攝像機,那模樣,活像個推銷假貨的小販,就等著沈嫚“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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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嫚捏著攝像機的手指緊了緊,指節都泛了白,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她轉頭看向一旁的韓玉,眼神裡滿是“你快拿個主意”的急切,連聲音都軟了半截,帶著點不確定:“韓玉,你說……這事兒靠譜不?他不會是想趁機搶攝像機吧?”
韓玉抿著嘴,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衣角,眼神飄來飄去,一會兒看看路人光溜溜的身子,一會兒又瞅瞅沈嫚手裡的攝像機,猶豫了半天,才小聲囁嚅道:“我、我也說不準……不過你看他這模樣,渾身上下光溜溜的,連個兜都沒有,就算想耍花樣,也沒地方藏東西啊!總不能憑空變個鬼出來吧?”說著還輕輕點了點頭,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又像是在說服沈嫚,那沒底氣的樣子,活像隻拿不定主意的小兔子。
沈嫚站在那兒,腦袋裡跟轉著個小馬達似的,一會兒皺著眉瞅路人光溜溜的身子,一會兒又低頭摸了摸手裡的攝像機包,指節把包帶捏得發白。末了她突然一拍腦門,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又帶著點“賭一把”的豪氣,嗓門都亮了幾分:“哎?你這麼說還真沒毛病!這地方連個窗戶縫都嚴實,我就不信你能鑽地縫跑了,還能玩出什麼幺蛾子!”話是這麼說,遞包的時候她還是磨磨蹭蹭,胳膊伸出去又縮回來半寸,最後咬著後槽牙把包往路人手裡一塞,眼睛瞪得溜圓,活像隻盯著老鼠的貓:“你可彆耍花樣啊,不然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路人剛把包接過來,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翹,那壞笑跟偷了雞的黃鼠狼似的,藏都藏不住。他故意把拉鏈拉得“刺啦”響,動作慢得能急死人,等包口剛敞開一條縫,突然“哎喲”一聲,眼睛瞪得比核桃還大,誇張地往後蹦了一小步,差點沒站穩:“沈大小姐,您這是逗我玩呢?拿我當傻子糊弄啊?”說著就把包口對著沈嫚,胳膊伸得筆直,那架勢跟遞什麼稀罕玩意兒似的。
沈嫚本來還叉著腰繃著臉,一聽這話立馬炸了毛,柳眉倒豎,語氣跟點了炮仗似的:“我耍你什麼了?你才有毛病呢!吃飽了撐的找不痛快是吧?”嘴上不饒人,身體卻很誠實——她探頭往包裡一瞅,下一秒眼睛直接瞪成了銅鈴,手猛地捂住嘴,差點把“我的媽呀”喊出來,聲音都帶著顫:“怎麼、怎麼會這樣?!我剛才明明把dv塞進去了,怎麼現在全是我的貼身衣服?”她急得直跺腳,抓過包就往韓玉手裡塞,另一隻手還指著包,跟受了委屈找家長告狀似的:“玉姐姐!你快幫我作證!你剛才親眼看見我裝dv的,對不對?他肯定搞了什麼鬼!”
韓玉這會兒還跟丈二和尚似的,一臉懵懂地抬手接dv包,手指搭在包邊兒上都沒怎麼用力,眼神漫不經心掃進去——可這一眼剛落,她手裡的包“啪嗒”往下滑了半寸,趕緊又攥緊,眼睛瞬間瞪得比葡萄還圓,聲音都帶了顫:“嫚嫚?這、這啥情況啊?dv機呢?長翅膀飛了?”話剛說完,她像是突然被火燎了手,猛地抬頭盯著沈嫚,眉頭擰成個麻花,嗓門都拔高了:“還有!這裡麵的貼身衣物……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可沒往裡頭塞這個啊!”
沈嫚早急得跟被火燎了尾巴的貓似的,腳底下在原地碾著小碎步,看見韓玉遞來的包,幾乎是撲過去搶在手裡。她手指捏著包沿,跟翻找救命錢似的,把包口扯得老大,裡裡外外翻了三圈——起初還皺著眉找dv的影子,可當那堆花花綠綠、帶著蕾絲邊的貼身衣物露出來時,她的動作猛地頓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下一秒,沈嫚的臉頰“騰”地一下就紅透了,從顴骨一路燒到耳根,連耳尖都泛著滾燙的粉色,活像剛從灶上揭下來的糖炒栗子,又熱又紅。她“啊——”的一聲尖叫,聲音裡還摻著點破音,手裡的包跟捏了塊燒紅的烙鐵似的,“啪嗒”一下就往地上甩,手飛快地往回縮,指尖還下意識地蹭了蹭,仿佛沾了什麼燙手的東西。
可剛縮回去沒兩秒,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眼睛瞪得溜圓,雙手跟探雷似的往自己胸前的衣袋裡掏——先是左手伸進左邊口袋,指尖在裡麵胡亂劃拉了兩下,空的;又趕緊換右手去摸右邊口袋,指尖勾著袋布翻了個遍,還是啥都沒有。這下沈嫚徹底炸了,雙腳在地上“咚咚”跺著,震得地麵都似有若無地顫了顫,她指著路人的鼻子,胳膊伸得筆直,連帶著肩膀都在抖,唾沫星子隨著說話的節奏往外蹦:“卑鄙!無恥!下流!你這登徒子要不要臉?竟然乾這種偷雞摸狗的齷齪事,也太下賤了!”說著眼眶都有點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覺得又羞又惱。
她話音還沒落地,就聽韓玉跟她異口同聲喊:“你到底耍了什麼鬼把戲?!”倆姑娘跟提前約好的似的,動作默契得能去演小品——各自手一抬,從大腿根的槍套裡掏出小巧的女士手槍,槍口齊刷刷對準路人,沈嫚咬牙瞪眼,韓玉抿嘴皺眉,連呼吸都放輕了,活像倆拿槍對準偷魚貓的護院。
路人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差點沒憋出內傷,可臉上卻裝得跟見了閻王似的,身子一縮,雙手舉得比頭頂還高,聲音裡還摻了點“哭腔”:“冤枉啊!兩位姑奶奶!我真啥都沒碰啊!就您二位這警覺性,彆說脫貼身衣物了,我手指頭剛靠近,您不得一拳頭把我打飛?這真是比竇娥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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