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嫚盯著路人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邪乎,嘴裡嘟囔著:“太怪了,真是大白天撞邪!”她轉頭衝韓玉使了個眼色,語氣急乎乎的:“玉姐姐,你盯著他,彆讓這小子亂動!我去旁邊倆房間瞅瞅,看是不是藏了什麼貓膩!”說著,她攥著手槍的手指都泛了白,槍口依舊對著路人,腳步放得輕得跟踮腳走路的小偷似的,一步三回頭,生怕路人趁機溜了。
而此時,路人早趁著沈嫚挪步、韓玉盯梢的間隙,指尖跟變魔術似的捏了個隱晦的訣——那幻陣跟埋好的小陷阱似的,就等著“獵物”上門。果不其然,“哢嗒”一聲輕響,沈嫚剛把房門推開條縫,房間裡的光“唰”地一下就沒了,黑得跟把墨汁潑滿了似的,連自己的手舉在眼前都瞅不見。
沈嫚心裡“咯噔”一下,倒也沒慌了神——畢竟是見過點場麵的,立馬把槍舉得更穩,後背貼著冰冷的牆,腳尖跟蹭了油似的往後滑,一步三挪地退回到大廳。可剛站定,她就發現不對勁兒:韓玉還杵在那兒,可那個光溜溜的路人竟沒影了!她立馬皺起眉,臉繃得跟塊鐵板似的,壓著聲音衝韓玉問:“玉姐姐,那色狼呢?難不成鑽地縫裡了?”
韓玉正盯著地麵發愣,見沈嫚一臉“天塌了”的表情,還眨巴著眼睛滿臉困惑,語氣跟剛睡醒似的:“不就在我跟前嘛?剛才還跟個鵪鶉似的跪著,動都沒動啊!”說著,她抬手用槍口往路人之前跪著的地方指了指,可目光剛落過去,眼睛“唰”地瞪成了銅鈴,嘴巴張得能塞進個大包子,聲音都變了調:“怎、怎麼可能?方才還在我眼皮子底下喘氣呢!這才眨巴下眼睛的功夫,人就沒了?”
她這一喊,也顧不上害怕了,攥著槍的手緊得指節發白,腳步“噔噔噔”跑到沈嫚身後,兩人跟倆門神似的背靠背站著,腦袋跟撥浪鼓似的掃視四周,連天花板的燈縫都沒放過。韓玉的聲音裡帶著點顫,又透著股“見了鬼”的難以置信:“太邪門了!這是玩大變活人呢?現在該咋辦啊,嫚嫚?”
沈嫚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裡的慌,咬著後槽牙說:“還能咋辦?先跑出去再說!總不能在這兒等著他搞鬼!”話音剛落,兩人就跟被貓追的耗子似的,直奔2708房間的大門。沈嫚率先伸手去扭門把手,可“哢嗒”一聲,那門把手竟直接被她擰了下來,手裡攥著個冰涼的金屬疙瘩,她都愣了一秒——這質量也太拉胯了!
沒等多想,沈嫚拉著韓玉轉身就往洗手間跑,腳步快得能踩出火星子,一邊跑還一邊帶著點“幸好早有準備”的得意:“幸虧玉姐姐住的2707和我住的2708之間有道暗門!要不是當初我倆圖方便鑿的,今天可真要在這兒‘陪’那色狼了!”
可這倆姑娘哪能想到,她們這點“逃跑大計”早被路人揣得明明白白——說白了,就是從一個小坑,往更大的泥潭裡跳!隻見沈嫚攥著槍,先伸著胳膊探了探,指尖跟偷東西似的輕輕擰洗手間門把手,韓玉則貼著她的後背,槍口對準門縫,倆人頭挨著頭,連喘氣都跟怕驚動了老鼠的貓似的,輕得能飄起來。
“哢嗒”一聲輕響剛落,洗手間的門才推開巴掌大的縫,“嘩啦——”一股水流突然跟憋足了勁的野馬似的,從門後猛噴出來!那力道簡直比洗車行的高壓水槍還狠,帶著“嗖嗖”的風聲,直勾勾往二女臉上懟。
沈嫚來不及躲,“哎喲”一聲叫出聲,整個人被衝得往後仰了仰,手裡的槍都差點飛出去;韓玉也被噴了個正著,腳步踉蹌著退了兩步,後背重重撞在牆上才穩住。不過兩秒的功夫,倆人就徹底成了“落湯雞”——沈嫚那頭原本利落的短發,此刻一縷縷黏在額角和臉頰上,水珠順著下頜線往下滴;她穿的緊身作戰服被水浸透後,緊緊貼在身上,把腰腹間流暢的線條勾勒得清清楚楚,連腰線往下那點柔和的弧度都藏不住,胸前的輪廓也隨著呼吸輕輕起伏,透著股又颯又嬌的反差感。
韓玉的長發更是濕得能擰出水,貼在脖頸和後背,勾勒出修長的頸線和蝴蝶骨的形狀;她的襯衫本就偏薄,濕透後直接變成了半透明,隱約能看見裡麵淺色的內搭,腰側那道不明顯的馬甲線,在濕衣的包裹下反而更顯清晰,連雙腿被長褲包裹的筆直線條,都透著股纖細卻有力量的美感。
沈嫚抹了把臉上的水,腮幫子鼓得跟含了顆大核桃似的,剛要張嘴罵“哪個缺德玩意兒搞的鬼”,就聽“嘣”的一聲巨響,屋裡所有窗戶“唰”地一下全關上,連個縫都沒留;緊接著,窗簾跟長了手似的,“嘩啦”一下自動拉攏,把最後一點光線也擋得嚴嚴實實,屋裡瞬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連彼此的影子都瞅不清,隻剩倆人身上水珠滴落的“滴答”聲。
沒等二女反應過來,四個壯實黝黑的漢子“噌”地一下憑空冒了出來——個個光溜溜的,皮膚黑得跟剛從煤堆裡爬出來似的,臉上掛著亮晶晶的口水,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直勾勾盯著二女,嘴角咧開個不懷好意的笑,一步三晃地朝她倆圍過來,那模樣,活像見了肉的餓狼。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沈嫚和韓玉雖慌但不亂,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扣動扳機,“砰!砰!砰!砰!”四聲槍響脆生生的,子彈精準地打爆了四個漢子的頭。倆姑娘剛鬆了口氣,沈嫚還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韓玉也擦了擦額角的汗,結果眼角餘光一瞟——好家夥!地上那四個漢子居然動了!
隻見他們頂著滿臉血,腦袋上還冒著煙,跟按了重啟鍵似的,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笑變得更猙獰,嘴裡還“嗬嗬”地怪叫著,跟沒長骨頭似的晃悠著,又朝她倆逼過來。沈嫚手裡的槍“哢嗒”響了一下,差點沒拿穩,聲音都帶了哭腔:“這、這是啥玩意兒?打、打不死的嗎?!”韓玉也瞪圓了眼,臉白得跟紙似的,攥著槍的手都在抖,後背的冷汗把濕衣服又浸得透了幾分。
驚詫之下,沈嫚和韓玉先是齊齊僵在原地,像被按下了暫停鍵——沈嫚舉槍的手還維持著前伸的姿勢,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瞳孔微微收縮,顯然沒料到子彈打穿腦袋都沒用;韓玉則微微張著嘴,臉上的嚴肅被錯愕取代,連呼吸都頓了半拍,這“打不死”的詭異場麵,完全超出了她倆的經驗範疇。
但她倆畢竟是見過風浪的,不過兩秒,沈嫚率先回過神,眼裡的驚詫褪去,換上了一股子不服輸的狠勁,她飛快地用眼神掃向韓玉,那眼神裡藏著“彆慌,接著乾”的信號。韓玉立馬心領神會,深吸一口氣,重新握緊手裡的槍,兩人肩背微微錯開,形成一個攻防兼備的姿勢,再次將槍口對準那四個鮮血淋漓的漢子。
“砰!砰!砰——”槍聲瞬間密集得像過年放的鞭炮,沈嫚扣扳機的手指快得幾乎看不見動作,子彈一顆接一顆朝著漢子的要害射去;韓玉則瞄準他們的四肢,試圖打斷他們爬行的動作。直到槍膛裡傳來“哢嗒、哢嗒”的空響,兩人這才停下,胳膊因為長時間舉槍而微微發顫,指尖還殘留著扳機的觸感。
再看那四個漢子,此刻早已沒了人樣——胸口被打出好幾個血洞,鮮血混著碎肉往外湧,一條胳膊歪成了90度,另一條腿拖在地上,傷口處的骨頭都露了出來,模樣慘得讓人不敢多看。可沒等二女喘口氣,更猙獰的一幕突然出現:那些血肉模糊的漢子,竟發出“嗬嗬”的怪響,用僅剩的一隻手撐著地麵,膝蓋在地板上磨出刺耳的“咯吱”聲,拖著殘缺不全的肢體,一點點朝著二女的方向爬來,地上留下一道道暗紅的血痕,看著格外瘮人。
躲在暗處的路人都看呆了——他原本以為二女會嚇得慌亂逃竄,沒料到這倆姑娘不僅沒怕,反而比之前更剛!更讓他意外的還在後麵:彈儘糧絕的沈嫚和韓玉,連半秒的猶豫都沒有,“啪嗒、啪嗒”兩聲,乾脆利落地把手裡的空槍扔在地上,槍身砸在地板上,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脆。
緊接著,兩人幾乎同時彎腰,右手飛快地伸向鞋後跟——沈嫚的短刀藏在左側鞋跟的暗格裡,她指尖一摳,“咻”的一聲就將刀刃抽了出來,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寒光;韓玉則從右側鞋跟取刀,動作同樣麻利,握刀的姿勢穩得像練過千百遍。
她們臉上看不到半點懼色:沈嫚咬著下唇,嘴角繃成一條冷硬的直線,眼神裡的狠勁比刀刃還利;韓玉也收起了平日的溫和,眉頭緊緊蹙著,眼神專注地盯著爬來的漢子,握著刀的手紋絲不動,連呼吸都調整得又深又穩。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卻默契地分向兩側——沈嫚朝著左邊兩個漢子衝去,韓玉則迎向右邊,腳步輕得像獵豹。
隻見刀光一閃,“唰!”沈嫚的短刀精準地砍在最前麵漢子的脖頸處,刀刃劃破皮肉的聲音清晰可聞;韓玉也不含糊,一刀劈在另一人殘存的胳膊上,直接將其斬斷。兩人動作利落得不像話,短刀在她們手裡仿佛有了生命,寒光閃爍間,“唰、唰、唰”的切割聲不絕於耳。不過短短十幾秒,那四個還在爬行的不死壯漢,就被肢解得支離破碎,胳膊、腿散落在地上,再也沒了動靜。沈嫚甩了甩刀上的血珠,韓玉則警惕地盯著地上的殘肢,確認徹底沒反應後,兩人才終於鬆了口氣,肩膀微微垮了下來。
躲在暗處的路人,手指無意識地撚著衣角,眼睛卻像盯緊獵物的獵手,把二女利落斬敵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見沈嫚甩刀時那股乾脆勁兒,韓玉收刀時的沉穩姿態,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難得的正經笑意,聲音壓得不高不低,剛好能飄到二女耳中,帶著幾分真心的讚許:“不錯!不錯!能練出這等身手,二位姑娘這些年,肯定沒少在拳頭上吃苦,背地裡也受了不少旁人不懂的委屈吧?”語氣裡沒了之前的戲謔,倒多了點難得的體諒。
韓玉一聽這聲音,握著短刀的手猛地一緊,刀刃上的血珠“嗒”地滴在地上,濺起一小點血花。她抬起頭,眼神跟淬了冰似的,掃過房間的各個角落,連牆角的陰影都沒放過,語氣裡滿是毫不掩飾的不屑,故意把聲音提得高了些,想用激將法逼他現身:“我們吃沒吃苦、受沒受委屈,輪不著你管!有種就從暗處滾出來,咱們一對一真刀真槍較量!躲在背後操縱這些惡心傀儡,算什麼真本事?跟縮在殼裡的縮頭烏龜有啥兩樣!”說著還往前踏了一步,短刀微微抬起,刀尖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擺出隨時要衝過去的架勢,連呼吸都比剛才沉了幾分。
沈嫚也立馬跟上,往韓玉身邊靠了靠,眼神警惕地盯著四周,幫腔道:“就是!彆在那兒裝神弄鬼的,有膽子就光明正大出來!”
喜歡黃泉守夜人請大家收藏:()黃泉守夜人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