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在照顧許詩曼的白羽。
最後,洪澇退去,雲城執法隊認識他的人又太多,再也待不下去,隻能像個孤魂野鬼一樣一路流浪。
前幾天才剛抵達京城基地外圍,這片混亂地帶,本想在這個地方休整...
結果就撞上了張爻她們被圍堵,還被劉凱峰那個傻逼吵得睡不著覺。
張爻和白羽安靜地聽著,許詩曼也目光複雜地看向這個沉默剛硬的男人。
末世之下,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難!
“嗬……”
張爻聽完,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帶著點調侃,用胳膊肘撞了撞趙虎。
“行啊老趙!出息了!不認死理了?知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硬道理了?”
她指的是趙虎剛才毫不猶豫爆頭劉凱峰的行為,這和他以前死守規則,相信程序的作風大相徑庭。
“嗬……”
趙虎臉上露出一絲苦澀自嘲,狠狠吸了一口煙,直到煙屁股燙手,才長長地吐出最後一口濃霧。
“認理,不一定有用...”
他把燃儘的煙蒂隨手彈飛,看著那點微弱火星在黑暗中劃出一道短暫淒涼的弧線,最終熄滅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有時候...自己動手,也挺痛快。”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像塊沉重的石頭,砸在地上。
裡麵裹著逃亡路上的血淚,和刻骨仇恨,還有那最終被現實錘打出來帶著血腥氣的覺悟。
這時,許詩曼在白羽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她臉上的紅腫在白羽簡單的處理下消了一些,但嘴角的淤青依舊明顯。
她看著地上劉凱峰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但更多的卻是濃重的憂慮。
她又看向張爻,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虛弱和不確定。
“白羽,這位怎麼...?”
“我愛人,張爻。”
白羽沒等她問完,便直接接口,眼神瞟向張爻,唇角不自覺勾起。
趙虎和許詩曼,都明顯愣了一下。
趙虎是沒想到這層關係,但許詩曼瞬間回神,立刻露出了然的神情。
她努力牽動嘴角,對張爻點頭,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微笑。
“張爻...還有這位趙先生...”
她的聲音疲憊不堪,充滿了濃重的歉意。
“謝謝你們...又救了我一次。可是...劉凱峰是劉振山的獨子。
他在京城基地勢力還挺大,雖比不上那些根基深厚的政治家族,但也算手眼通天,養著不少亡命徒...
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事兒...說到底還是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她越說聲音越低,自責幾乎將她淹沒。
她不怕自己會怎樣,隻怕牽連了這幾個剛把她從地獄裡撈出來的人。
張爻和趙虎幾乎是同時,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動作出奇的一致。
“嗐...多大點事兒。”
張爻滿不在乎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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