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畢竟收錢了。
那都是小意思。
不過你到底咋發財了,下次能跟哥說一聲不?
雖說哥現在過的挺好,老婆孩子熱炕頭,兒女雙全有吃有喝,啥也不缺,但也挺想發財的,你嫂子管的嚴,哥想抽煙都得偷摸,不過也不能怪你嫂子管的嚴,主要哥吸煙的姿勢太帥了,她擔心有狐狸精勾引我。
好好悠著點兒啊!彆又被女土匪擄進山裡去了。
你嫂子跟爸媽準備一些這邊的特產給你。
便宜你小子了。
好好吃。
末尾落款是:陸晏山。
哪怕他哥說的很輕鬆,陸要洲也能感受到,她們的擔憂和關心,四年一封信都沒有寄過去,了無音訊,擱誰不得以為他死了啊?
包裹裡有炒熟的瓜子,還有給他做的衣服,鞋,鞋是千層底的布鞋,針腳紮實,能看出來是用心的。
陸晏洲眼神濕潤,捏捏信久久都沒動彈。
江問瑜偷偷看完了,直接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笑話。
不走留著乾啥?
原主可是害他們全家遭受痛苦折磨的罪魁禍首,她留著那不是討嫌嗎?
她拿著簸箕去了後院,挖了一簸箕的黃土回來,放在院子裡用棒槌雜碎了,又倒水來回翻攪,等黃泥變得細膩黏糊了就算是好了。
這才拿出洗好的野鴨蛋,在白酒裡滾一滾,再放進鹽裡麵滾一滾,最後在放進黃泥巴裡滾一滾,放到家裡以前裝糧食用的大瓦缸裡麵去密封保存,差不多半個月就能做好了,還是個個流油的那種,不管是配稀飯還是單吃都特彆好吃。
把所有的活兒做好,江問瑜就把院子收拾了,也到該去上工的點兒了。
陸晏洲給江幼宜收拾了她的小包包,帶了傘,他乾活就讓江幼宜在地邊玩兒。
不過他一眨眼的功夫,江幼宜就不見了。
他剛從地裡跑出來,就聽見遠處傳來了哭聲。
等他跑過去,就發現江幼宜被推到在地上,小胳膊都蹭破皮流血了,“糖糖。”
他著急的跑過去,把江幼宜從地上抱起來。
那幾個小男孩兒,還得意洋洋的跟他叫囂。
“壞分子的小孩兒,也是壞分子。”
“就該挨收拾,以後我見她一回打她一回。”
“你最好讓她避著我,否則我打死她。”
陸晏洲看著懷裡直掉眼淚的女兒心疼壞了,聽見為首的小男孩還敢大放厥詞,抿唇沒說話,迅速抱著江幼宜回到地邊兒,打開水壺,把她胳膊上的傷口衝洗了。
江幼宜很乖巧,“沒事的我不疼的爸爸。”
聽著女兒奶呼的聲音,陸晏洲的心裡更不是滋味。
做他的女兒委屈她了,沒過幾天安生的日子,還被他連累受這種委屈。
“走。”
“我們去找你媽。”
他認得這幾個孩子,他們的爺爺是那天在曬穀場,被江問瑜喂泥巴的賤嘴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