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真洗清冤屈,踏出暗牢,陽光灑落在她略顯憔悴卻依舊堅毅的麵龐上。她先是來到司正司,與管事深入探討吳小姐中毒一案。管事將調查結果和盤托出:幕後黑手正是沈嘉敏。原來,婁尚儀曾害死沈嘉敏兒時夥伴,沈嘉敏此番毒害吳小姐,本是想嫁禍給婁尚儀,以報舊仇。陸真心中恍然,為表感謝,她端起一杯茶水,向管事恭敬示意,管事亦舉杯回敬。隨後,管事告知陸真,皇帝高演正等著召見她。
在大殿之中,高演見到陸真,溫和地示意她不必行禮,並將她引至一旁坐下。他詢問陸真該如何處置沈嘉敏。高演原以為陸真定會對沈嘉敏恨之入骨,要求嚴懲,可陸真卻神色平靜,勸高演大事化小,建議讓蕭喚雲處理此事,對外隻宣稱吳小姐是患了一場病。高演聽後,會意大笑,誇讚陸真心思縝密,宛如女諸葛。之後,他喚出高湛,讓其護送陸真回司寶司。
陸真看到高湛,心中仍介懷之前的事,拒絕了他的護送,在宮女攙扶下離開。可剛走出大殿,陸貞便讓宮女退下,沒走幾步,因暗牢中的傷痛,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高湛見狀,急忙上前,不顧陸真反抗,直接將她抱起,一路走向青鏡殿。回到司寶司,高湛輕輕把陸真放在床上,心疼地說不願再看到她受苦,還堅定表示陸真是他的女人。陸真又氣又羞,不肯承認,高湛卻步步緊逼,逗弄著陸真,還鄭重發誓,絕不會再讓她陷入困境。高湛還解釋,沈嘉敏的哥哥沈嘉彥是自己自幼的好友,所以一直把沈嘉敏當妹妹看待。陸真終於釋懷,兩人緊緊相擁,同歸於好,冰釋前嫌。
高湛出來後,告訴丹娘陸真已無大礙,還誇讚丹娘之前的幫助,將她破格升為一等宮女,丹娘喜出望外。回到宮中,高湛找來忠叔陪自己喝酒,忠叔一眼便猜出他和陸真和好,高湛也坦言,自己決定不再與皇上爭奪帝位,但定會為母後報仇。
這邊沈嘉敏得知陸真出獄,火冒三丈,氣勢洶洶地來到司寶司,大喊著讓陸真滾出來。看到陸真見自己不行禮,她便厲聲責罵。丹娘趕忙解釋是皇上準許陸真不必行禮。沈嘉敏質問陸真裝鬼嚇她一事,陸真佯裝不知,沈嘉敏惱羞成怒,正要動手,婁尚侍及時趕到,替陸真解了圍。婁尚侍詢問陸真烏頭之事,陸真靈機一動,稱琴上的水母汁是蕭貴妃指使他人所為,自己發現後為蕭貴妃隱瞞,結果卻被蕭貴妃關進牢裡。婁尚侍對陸真的話信以為真,心中對蕭貴妃的敵意愈發濃重。
陸真把這些事告訴楊姑姑,楊姑姑欣慰地說她愈發聰慧,懂得自保。陸真表示,自己已請求婁尚侍,等身體康複,就把自己調到司衣司,遠離沈嘉敏。婁尚侍將此事稟報太後,太後應允,還心懷鬼胎,想借機撮合陸真和皇上。陸真沒有忘記承諾,將都美兒救出暗牢,給了她一些錢財,派人送她出宮。
陸真來到司衣司任職,司衣司的陳大人熱情地將大宮女們介紹給她,其中就有沈嘉碧。沈嘉碧裝作與陸真毫無過節的樣子,陸真心中警惕。之後,玲瓏找到陸真,請求調到她身邊,陸真答應了。陸真把這事告訴高湛,高湛勸她收下玲瓏,培養自己的心腹。在司衣司,陸真發現這裡事務繁雜,便讓玲瓏做自己身邊的大宮女。這時,沈嘉碧前來,將一幅圖紙交給陸真,態度十分恭順,與之前判若兩人,這讓陸真深感奇怪。
陸真決定試探沈嘉碧,派她去昭陽殿送春衣。沈嘉碧又驚又喜,沒想到陸真會對自己委以重任。沈嘉碧離開後,陸真立刻讓玲瓏派兩人暗中跟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沈嘉碧送完春衣返回時,恰好遇見高湛,便主動和他聊起自己與陸真曾經的恩怨,還說如今兩人已冰釋前嫌。
陸真望著沈嘉碧恭順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她召來玲瓏,低聲吩咐幾句,玲瓏心領神會,迅速從庫房取出那件本該送往昭陽殿的春衣。在陸真的示意下,兩人小心拆開衣擺夾層,用特製的腐蝕性藥水在絲綢內襯上灼燒出細密孔洞,再將布料重新縫合,外表看起來完好無損,實則輕輕一扯便會碎裂。
第二日,沈嘉碧滿心歡喜地接過春衣,絲毫未察覺異樣。當她捧著春衣踏入昭陽殿,在蕭雲嫣麵前展開衣料時,隻聽“刺啦”一聲脆響,精美的綢緞瞬間裂成兩半。殿內眾人皆驚,蕭雲嫣柳眉倒豎,勃然大怒:“好個沈嘉碧!竟敢故意毀壞本宮的春衣,該當何罪?”
沈嘉碧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貴妃娘娘明察!奴婢拿到春衣時就是這樣,絕不是奴婢所為啊!”可她的辯解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蕭雲嫣哪裡肯聽,當即命人將她押往司正司。
消息很快傳到陸真耳中,她佯裝驚訝,帶著玲瓏匆匆趕往司正司。見到沈嘉碧被鐵鏈鎖住,陸真故作痛心:“沈姐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昨日我將春衣交給你時還好好的......”說著,她轉頭對司正大人道:“大人,沈姐姐平日做事一向仔細,會不會其中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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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正大人卻冷哼一聲:“誤會?證據確鑿,還敢狡辯!破壞貢品,按宮規當杖責三十,逐出皇宮!”沈嘉碧絕望地望著陸真,突然明白了什麼,尖叫道:“陸真!是你陷害我!你好狠的心......”
陸真神色平靜,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沈姐姐慎言!若無證據,豈可信口雌黃?如今事已至此,妹妹也愛莫能助,隻望姐姐日後好自為之。”說罷,她轉身離去,留下沈嘉碧在原地哭喊,而暗處,婁太後聽聞此事,輕撫著手中的佛珠,意味深長地笑了......?
沈嘉碧被鐵鏈勒得手腕通紅,發絲淩亂地黏在汗濕的臉上,她聲嘶力竭地朝著陸真怒吼:“明明是你動的手腳!昨日交接春衣時你故意拖延,分明是在做手腳!”
陸真聞言,指尖輕輕按住心口,神色無辜地望向司正大人:“大人明鑒,沈姐姐這是病急亂投醫了。春衣的裁剪、縫製皆由沈姐姐負責,我不過是按例交接罷了。”她忽地轉頭看向沈嘉碧,眼尾泛紅,語氣染上幾分委屈,“姐姐若對我有怨,大可直說,何苦在此顛倒黑白?”
司正大人不耐煩地拍響驚堂木:“夠了!沈嘉碧,春衣出自司衣司你的名下,庫房記錄、繡工針腳都有據可查。”他將案牘重重推到沈嘉碧麵前,“你還想抵賴?”
沈嘉碧瘋狂搖頭,額角青筋暴起:“不可能!明明檢查過......”話音未落,陸真突然驚呼一聲,顫抖著指向沈嘉碧腰間:“姐姐腰間的香囊!昨日交接時,姐姐不小心將香囊蹭到春衣上,當時我還提醒過姐姐!”
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在沈嘉碧隨身佩戴的金絲香囊上。玲瓏立刻會意,搶步上前:“大人!這香囊上的金粉極有可能腐蝕布料!前日就有宮女因首飾刮壞衣料,被掌嘴十下!”
沈嘉碧臉色驟變,下意識護住香囊。陸真趁機哽咽道:“都怪我當時沒堅持檢查,才釀成大禍......”她轉身對司正福身,“懇請大人念在沈姐姐初犯,從輕發落......”
“從輕?”司正冷笑,“破壞貢品,按律當逐!念你求情,免去牢獄,即刻杖責三十,逐出皇宮!”衙役們如狼似虎上前,沈嘉碧絕望地被拖走,嘶啞的咒罵聲漸漸消散在長廊儘頭。
陸真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的暗紋——那裡藏著殘留的腐蝕藥水痕跡。暗處,婁太後的貼身宮女匆匆離去,將消息傳回仁壽殿。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這看似塵埃落定的懲戒背後,悄然翻湧。
陸真緩步走出司正司,春日的暖陽灑在肩頭,卻驅不散她眼底的寒意。她抬手輕撫鬢邊銀簪,冰涼的觸感讓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弧度——沈嘉碧淒厲的哭喊仍在耳畔回響,那番垂死掙紮的模樣,倒比往日的囂張更讓人痛快。
"姑姑,要準備慶功宴嗎?"玲瓏小跑著跟上來,臉上洋溢著興奮。陸真垂眸輕笑,裙裾掃過石階上的青苔:"慶什麼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她頓住腳步,望著宮牆間穿梭的流雲,輕聲呢喃,"你那麼想當惡人,那我也當惡人。"
風卷著柳絮掠過回廊,陸真忽然握緊腰間的錦囊——那裡藏著父親臨終前的碎布,如今又添了沈嘉碧香囊上扯下的金線。"惡人自有惡人磨。"她摩挲著粗糙的布料,係統終端在視網膜上投射出沈嘉碧被拖走的畫麵,嘴角笑意愈發冷冽,"這不過是個開始。"
暮色漸濃時,陸真倚在青鏡殿窗前,看著宮燈次第亮起。指尖無意識敲打著窗台,她想起沈嘉碧被押走時怨毒的眼神,忽然低笑出聲。琉璃盞中的茶水泛起漣漪,倒映著她眼底跳動的火光——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善良早已成了最無用的東西,唯有以惡製惡,才能在陰謀的漩渦中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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