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野在醫院的兩天裡,將病房當成了臨時辦公場所。
白天,他守著安靖陪在周辰病房外的長椅上用平板辦公。夜晚,摟著安靖純純的睡覺,什麼也沒乾。
第三天下午,直到衛明的電話在停機坪催促再三,陸鳴野才不舍地鬆開安靖的手。“等我,每個周末都來。”
說著把自己一直戴在小拇指上安靖那枚戒指給她戴在中指上說道,“再給你戴上,就再也不讓它離開了。”
安靖想起那時任務失敗那晚,她將戒指搞丟了,她以為,自己弄丟的不僅是信物,更是與陸鳴野的未來。
“原來在你這裡。”她聲音發顫。
陸鳴野輕輕捧起她的手,拇指摩挲著戒指邊緣:“我要回去告訴全世界,陸太太平安回來了。”
安靖踮腳主動吻他,鹹澀的淚水混著眷戀的溫度。
直升機的轟鳴聲中,她望著陸鳴野直升機越飛越遠,戒指在指間沉甸甸的,那不僅是失而複得的承諾,更是穿越生死後愈發堅定的羈絆。
直升機上,陸鳴野望著縮小的身影,他快速在腦子想好怎麼把手頭的工作進度快些、再快些。
這樣就能更早些奔赴那方被消毒水浸潤,卻滿是牽掛的天地。
晚上七點。直升機穩穩降落在陸家私人停機坪,螺旋槳攪起的氣流掀翻了草坪上的遮陽傘。
陸鳴野顧不上整理被風吹亂的發型,三步並作兩步衝進老宅。
“爸!媽!我回來了!”他的聲音在挑高的客廳裡回蕩。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安安回來了!”
客廳陷入詭異的死寂。楊惠娟的遙控器“啪嗒”墜地,韓劇的嘈雜對白突然變得刺耳。
陸懷遠握著報紙的手在顫抖,鏡片後的眼睛瞪得渾圓。
兩人感覺後背竄起一股涼氣,盛夏的空調風裹著雞皮疙瘩爬上脖頸。
楊惠娟下意識往丈夫身邊縮了縮,聲音發顫:“兒子,彆再……彆再嚇媽媽了……”
陸淮遠心裡想完了完了,這一年時間都覺得他兒子反常,但是又找不到反常的點在哪裡?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他兒子思念成疾陷入幻覺了,
此刻陸鳴野眼底跳動的熾熱,分明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瘋魔。
兩人對視了一眼,準備打120。
陸鳴野重複道,“爸媽,安安真的回來了,她沒有死。”他的聲音止不住的興奮。
他之前一直沒說是沒有親眼確認他老婆是安全的他誰也不敢說。
見兩人不信,他趕緊已經掏出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他和安靖在病房的合照刺得二人瞳孔驟縮。
電視的藍光映在三人臉上,陸懷遠握著報紙的手青筋暴起,陸母突然捂住嘴,壓抑的啜泣聲混著電視裡的廣告音樂,在寂靜的客廳裡炸開。
“這是真的嗎?不是你找人合成的嗎?”楊惠娟還是不信的問。
陸鳴野無語。直接給他老婆撥了電話過去。
那邊瞬間接起,“喂,老公,到了嗎?”
是安安的聲音,真的是安安的聲音。
楊惠娟的膝蓋重重磕在茶幾角,疼得她眼眶更紅,卻渾然不覺。陸懷遠手裡的報紙“嘩啦”散落在地,手指還保持著攥緊的姿勢,像是要抓住這突如其來的驚喜。
“安安?真的是你?”楊惠娟撲到兒子身邊,顫抖著想要觸碰手機屏幕,又怕這隻是一場易碎的夢。
“阿姨,是我!”安靖的聲音帶著笑意,卻也藏不住幾分疲憊,“讓您和叔叔擔心了。
陸淮遠也趕緊跑到自己媳婦身邊搶著手機說道,“安安,你現在在哪裡?怎麼沒有和鳴野一起回來呀?”
安靖略帶歉意的輕笑:“叔叔您好!我在雲城這邊,還需要配合警方做些收尾工作,等這邊事情一了,我立刻回航城。”
陸鳴野看著父母臉上從震驚到狂喜的神情,眼眶也跟著發熱。
他伸手攬住他媽微微顫抖的肩膀,感受到她在自己懷中抽泣的震動。“我說了吧,”
他聲音哽咽,“我找到她了。”
楊惠娟又把手機搶了過去,對著聽筒語無倫次地念叨: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想吃什麼?阿姨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還有糯米藕……”
她一邊說一邊抹眼淚,全然不顧臉上花掉的妝容。
陸淮遠則背過身去,偷偷擦拭眼角。
電視裡的廣告早已播完,重新回到韓劇的劇情,但此刻再沒人在意那些狗血的對白。
客廳裡彌漫著複雜的情緒,有失而複得的狂喜,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有一年多來積壓的思念,終於在這一刻決堤。
電話掛斷後,楊惠娟緊緊抱住兒子。
陸懷遠則走到窗邊,望著夜色中的燈火,喃喃自語:“好,好啊……咱老陸還是有福之家啊”
窗外的晚風拂過,帶走了一年多的陰霾,也帶來了嶄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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