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娘血書_天嬌:鐵木真崛起與大元帝國前傳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5章 新娘血書(1 / 1)

斡難河的冰麵裂成碎銀時,孛兒帖正在給丈夫縫補護腕。牛皮帳外突然傳來幼狼般的嗚咽——那是乞顏部的預警牛角號。她指尖一抖,銀針紮進掌心,血珠滲進藍色織錦,在狼頭紋樣的眼睛位置洇成暗斑。

“鐵木真!”她掀開帳簾的瞬間,整座營地已被火光照成煉獄。三群騎馬的人正從東南西三個方向衝來,馬蹄下揚起的雪粒混著火星,像撒了滿地的碎金。最前麵的人舉著繪有黑熊圖騰的旗幟,那是蔑兒乞部的標誌。

鐵木真盯著克烈部王帳的鎏金穹頂,掌心還留著昨夜跪拜時的沙土磨痕。三天來他跪遍了王罕大帳前的每一塊青石板,膝蓋早已沒了知覺,唯有喉間反複咀嚼著一個詞:借兵。

“劄兀惕·篾兒乞人搶了我的妻子。”他抬頭時,額角的傷痂正滲出血珠,“您曾說我是您的長子——父親會看著兒子的女人被畜生糟踐嗎?”

王罕轉動著手中的瑪瑙念珠,燭火在他眼角的皺紋裡投下蛛網般的陰影。三十年前,他被叔父追殺時,是鐵木真的父親也應該救了他的命。此刻帳外傳來戰馬噴鼻聲,那是他最精銳的怯薛軍在整裝。

帳外突然闖入一名渾身是血的斥候,扔出個染血的羊皮袋——裡麵是孛兒帖的金步搖,簪頭還粘著幾縷斷發。鐵木真猛然抓住王罕的手腕,念珠崩斷散落,“您聽見了嗎?那是孛兒帖的哭聲!”他指甲掐進對方皮肉,“要麼借兵,要麼我現在就死在您帳前,讓所有人知道克烈部背信棄義!”

王罕的瞳孔猛地收縮。這個在草原上縱橫半生的老可汗,見過太多年輕勇士的熱血與衝動,但眼前這個年輕人眼中的狠戾,讓他想起了當年自己躲在枯井裡躲避追殺時的眼神。

“你知道借兵的代價嗎?”王罕抽出腰間的彎刀,刀刃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不是跪三天,是終身稱臣。你的子子孫孫,都要向克烈部低頭。”

鐵木真的指甲深深紮進掌心。他想起九歲那年,父親被塔塔爾人毒死,部眾四散而去,他和母親訶額侖在荒野中掘草根為生。那時他就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乞顏部重新崛起。而現在,孛兒帖的性命,比任何誓言都重要。

“我接受。”他解開腰帶,將乞顏部的狼頭軍旗鋪在泥水裡,雙膝重重磕在旗麵上,“但我要親率先鋒軍,第一個衝進蔑兒乞人的營地。”

孛兒帖被拖上赤勒格兒的雕花大床時,指甲已摳進對方腰間的軟肉。這個蔑兒乞部的二首領酒氣熏天,腰間掛著的正是她送給鐵木真的狼首匕首。

“聽說你男人在到處磕頭借兵?”赤勒格兒捏住她的下巴,“可惜他來晚了——昨天夜裡,你的氈帳已經換了主人。”他扯開她的衣襟,露出鎖骨下方的朱砂痣,“這玩意兒真漂亮,像朵等著踩爛的花。”

孛兒帖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冰碴子:“你知道乞顏部的女人怎麼對付畜生嗎?”她藏在袖中的碎銀片猛然劃過對方咽喉,血柱噴在她臉上時,她抓起床頭的羊油燈砸向帳頂的毛皮。

火勢騰起的瞬間,她抓起狼首匕首衝向帳外,卻迎麵撞上赤勒格兒的弟弟。對方手中提著顆血淋淋的頭顱,正是守護她的老奴隸豁阿黑臣。

“想跑?”那人甩了甩刀柄上的頭發,“你男人連自己的部眾都保護不了,還能救你?”他指節敲了敲旁邊的木籠,裡麵蜷縮著十幾個被剝光衣服的乞顏部少女,“看見沒?你們都是戰利品。”

孛兒帖握緊匕首,刀刃在火光下微微顫抖。她想起鐵木真第一次帶她去看斡難河的日出,那時他指著河麵上的晨霧說:“以後我要讓所有欺負過我們的人,都像這霧一樣,被太陽曬得乾乾淨淨。”

“你叫什麼?”她突然開口。

“忽都。”那人挑眉,“怎麼,想記住殺你的人?”

“忽都。”孛兒帖默念一遍,“很好,我會讓鐵木真用你的血,來洗我的刀。”

鐵木真披著克烈部的黑色戰甲,胯下黑馬的馬蹄裹著羊皮——這是王罕親授的“夜襲秘術”。他摸了摸腰間的狼首匕首,那裡藏著孛兒帖送給他的狼牙吊墜,此刻正貼著他的皮膚發燙。

“記住,”他勒住韁繩,對身後的乞顏部勇士們比出割喉的手勢,“看見蔑兒乞人,隻許砍頭,不許出聲。今晚誰先砍下赤勒格兒的腦袋,我賞他十車黃金,外加三個美女。”

隊伍最前方,一個叫者勒蔑的勇士拍了拍胸脯:“大汗放心,要是割不下那狗東西的頭,我者勒蔑甘願把自己的頭掛在蘇魯錠上!”

午夜時分,蔑兒乞營地的篝火還在跳動,值夜的哨兵抱著羊皮酒袋打盹。突然,他看見黑暗中閃過幽綠的光——那是三萬匹戰馬的眼睛。

第一波箭雨落下時,哨兵的喉嚨已經被割斷。鐵木真斬斷營寨的木門,黑馬如同離弦之箭衝進營地。他聽見左側傳來女人的尖叫,轉頭看見幾個蔑兒乞人正拖著一個少女往帳篷裡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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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他怒吼一聲,馬刀劃過,兩個蔑兒乞人當場斃命。少女抬起頭,臉上滿是血汙,正是乞顏部的一個牧民之女。

“鐵木真大人……”少女顫抖著抓住他的馬鐙,“孛兒帖夫人在赤勒格兒的大帳裡,他們……他們每天都折磨她……”

鐵木真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甩動韁繩,黑馬揚起前蹄,朝著最大的那頂金色帳篷衝去。

孛兒帖被鐵鏈鎖在赤勒格兒的寢帳角落,指甲縫裡還嵌著仇人的血。她撕下裙裾,用牙齒咬破食指,在布上寫下歪歪扭扭的字:

“鐵木真,若見此書,我已不潔。可殺我者,必是你刀下第一人。若不能來,便剜了自己的眼睛,彆叫我在黃泉路上看不起你。”

她將血書塞進一隻死老鼠的嘴裡,趁夜扔進營外的溪流——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傳遞消息的方式。回到帳中時,赤勒格兒正拿著鐵木真的狼首匕首把玩,刀刃反射的光裡,她看見自己淩亂的鬢角,突然想起新婚那晚,鐵木真用這把刀為她割下第一縷長發。

“聽說你的男人借到兵了?”赤勒格兒晃著匕首,“可惜啊,就算他來了,也隻能看見你的屍體。”他突然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按在毛皮毯子上,“不如現在就陪我玩玩,說不定我心情好,能給你個全屍。”

孛兒帖咬牙掙紮,突然聽見帳外傳來喊殺聲。赤勒格兒臉色一變,抄起彎刀衝了出去。孛兒帖爬到帳門口,透過縫隙看見火光中無數黑影閃動,還有“鐵木真”的喊聲此起彼伏。

黎明時分,蔑兒乞人突然炸開了鍋——溪流裡漂來數十具屍體,每具屍體手中都攥著帶血的碎布,上麵全是同一個字:殺。

赤勒格兒踹開帳門時,孛兒帖正對著銅盆梳頭,嘴角掛著詭異的笑:“你聽,遠處是不是有馬蹄聲?”她舉起斷簪抵住咽喉,“你的死期,到了。”

赤勒格兒的頭顱被挑在蘇魯錠長槍上時,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鐵木真扯下戰袍,裹住孛兒帖顫抖的身體,聞到她發間混著的血腥味和陌生的男人香。

“對不起。”他的嘴唇貼在她耳邊,聲音輕得像怕碎了什麼,“我來晚了。”

孛兒帖抬頭看他,發現這個從不流淚的男人眼裡竟有水光。她伸手摸了摸他額角的新傷,又低頭看他腰間染血的狼首匕首——刀柄上刻著她新添的紋路,是昨夜用碎銀片一點點鑿上去的。

“現在,”她抓起一把敵人的血,塗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重新發誓,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今後你征服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的一半。”

鐵木真笑了,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血痕,遠處傳來克烈部軍號聲。這一天,草原上的人都知道了:那個曾被奪走新娘的鐵木真,用敵人的血洗乾淨了自己的恥辱,也讓所有人記住了,得罪乞顏部的女人,下場有多慘。

孛兒帖靠在他胸前,聽見他的心跳聲如戰鼓般沉穩。她知道,從今天起,他們不再是任人欺淩的小部落,而是要讓整個草原顫抖的存在。

“下次,”她輕聲說,“彆再讓我等這麼久。”

鐵木真抱緊她,望向遠方的不兒罕山。山巔的雪光依舊耀眼,但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站在那山頂,俯瞰這片屬於他的草原。

而現在,他懷裡的新娘,手中的戰刀,還有心中燃燒的怒火,都是他踏上那條征服之路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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