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燕鐵木兒專權_天嬌:鐵木真崛起與大元帝國前傳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5章 燕鐵木兒專權(1 / 1)

血色權謀:權臣崛起的致命博弈

暴雨如注的深夜,燕鐵木兒的蟒紋靴踩過積水,在青石板上濺起細碎水花。他站在樞密院漆黑的匾額下,望著簷角滴落的雨簾,掌心反複摩挲著鎏金虎符——這枚象征著大都城十萬禁軍調遣權的兵符,此刻正隨著他急促的呼吸微微發燙。潮濕的空氣裡彌漫著鐵鏽般的腥味,那是三天前漠北送來的加急戰報上乾涸的血跡,與今夜的雨幕交織成不祥的征兆。

"大人,上都信使已過居庸關。"親衛壓低聲音,腰間彎刀在雨幕中泛著冷光。燕鐵木兒瞳孔驟然收縮,泰定帝暴斃的消息終究還是來了。他轉身踏入密室,燭火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在滿牆軍事布防圖上扭曲成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案頭攤開的密信上,"暴斃"二字被燭淚暈染,宛如兩道猙獰的傷口。

三個月前,泰定帝在元上都突然駕崩,年僅三十六歲。這個消息像驚雷劈開元朝表麵的平靜,上都與大都兩座都城同時陷入詭異的死寂。燕鐵木兒蜷縮在太師椅上,聽著心腹彙報泰定帝臨終前緊握傳國玉璽的模樣,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時機到了!"他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的青銅香爐叮當作響,香灰簌簌落在《大元通製》的書頁間,將"忠君"二字染成斑駁的灰影。

欽察貴族的血液在燕鐵木兒血管裡沸騰。自祖父土土哈為元世祖忽必烈征戰漠北起,家族世代為元朝立下汗馬功勞。十二歲那年,他隨父親床兀兒遠征海都,親眼目睹父親在戰場上砍下叛將首級,鮮血濺在年幼的他臉上,從此在心底種下對權力的渴望。而他本人更是在二十歲那年,於漠北之戰中親手斬下叛王乃顏的首級,那把飲血的彎刀如今仍高懸在他書房,刀鞘上的紅寶石早已被歲月磨得黯淡,卻依然在燭光下泛著妖異的紅。

夜色漸深,密室裡聚集了二十餘名親信官員。燕鐵木兒摘下腰間祖傳的螭紋玉佩重重拍在桌上,溫潤的和田玉瞬間迸裂出蛛網狀裂紋。"諸位,先帝未立儲君,大統懸空!"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元武宗有遺詔,當傳位於其子!"燭火搖曳間,眾人看見他眼底跳動的野心,如同即將燎原的星火。角落裡的翰林學士虞集握緊了手中的狼毫,他知道,從這一刻起,曆史將被重新書寫。

然而,上都的泰定帝舊臣們也沒閒著。就在燕鐵木兒籌劃政變的同時,上都樞密院正召開緊急會議。丞相倒剌沙撫摸著案上的傳國玉璽,渾濁的老眼閃過陰鷙:"阿速吉八乃先帝嫡子,理應繼位!"他迅速調集上都駐軍,同時派人聯絡漠北諸王,承諾事成之後許以萬戶封地。議事廳外,士兵們正在連夜打造攻城器械,斧鑿聲與更夫的梆子聲交織,在寒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八月初四,這是個讓整個元朝都為之震顫的日子。燕鐵木兒身著玄甲,腰間懸掛的九環大刀隨著步伐發出鏗鏘聲響。他站在大都城承天門下,身後是全副武裝的三千精銳禁軍,鎧甲上的銅釘在朝陽下泛著冷光。"奉元武宗遺詔,立其子圖帖睦爾為帝!"他的聲音穿透晨霧,驚起城樓上的寒鴉。城牆上,"圖"字大旗獵獵作響,元文宗的登基詔書被士兵們高聲誦讀,墨跡未乾的詔書邊緣,還殘留著燕鐵木兒指腹的血痕——那是他刺破手指按下的手印。

與此同時,上都皇宮內,年僅九歲的阿速吉八被倒剌沙抱上龍椅。"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山呼,卻掩不住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息。倒剌沙握著小皇帝的手按下玉璽,兩道詔書,兩位皇帝,元朝曆史上最慘烈的兩都之戰就此拉開帷幕。宮女們悄悄議論,說昨夜天象有異,熒惑守心,主刀兵之禍。

戰場上的硝煙很快便遮蔽了天空。燕鐵木兒跨坐在汗血寶馬上,看著遠處上都軍隊如潮水般湧來,旌旗蔽日,矛戈如林。他扯下束發金冠,任由長發在風中狂舞:"隨我破敵!"話音未落,手中大刀已劈翻第一個衝來的敵將。鮮血濺在他的臉上,溫熱而腥甜,卻讓他愈發興奮。記憶突然閃回二十年前的漠北戰場,那時的他也是這樣揮舞著彎刀,隻是如今麵對的不再是外敵,而是同朝為官的同僚。

這是一場智慧與勇氣的較量。燕鐵木兒深知己方兵力處於劣勢,於是巧妙利用地形,在榆河設下埋伏。他親自勘察地形三晝夜,在山穀兩側的峭壁上布置滾木礌石,又命人在上遊築壩蓄水。當敵軍進入峽穀時,箭雨如蝗傾瀉而下,慘叫聲回蕩在山穀間。他一聲令下,大壩決口,洶湧的洪水瞬間吞噬了半數敵軍。而他率領騎兵從側翼殺出,彎刀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道死亡弧線,濺起的血花在水麵上綻開,宛如朵朵紅梅。

然而,上都軍隊並未就此罷手。倒剌沙孤注一擲,集結最後的精銳發起反攻。燕鐵木兒在陣前連斬三員敵將,卻在混戰中被流矢射中左肩。鮮血浸透鎧甲,他卻渾然不覺,反而越戰越勇。"殺!"他的怒吼聲中,大都軍隊如猛虎下山,徹底擊潰了上都的防線。戰場上,他看見一名敵軍將領腰間的玉佩——正是三個月前他拍碎的同款螭紋樣式,命運的嘲諷讓他揮刀的手臂更加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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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燕鐵木兒率軍攻入上都時,倒剌沙捧著玉璽跪在地上,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丞相這眼淚,是為社稷,還是為項上人頭?"燕鐵木兒居高臨下,看著這個曾經權傾朝野的老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玉璽入手的瞬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整個元朝,終於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但他沒注意到,玉璽邊緣刻著的"天命永昌"四字,在陽光下泛著幽藍的光,仿佛在無聲地嘲笑。

元文宗登基後,燕鐵木兒的權勢達到了頂峰。他被封為中書右丞相、知樞密院事,加封太平王,賜第居興聖宮。皇宮裡的宴席上,燕鐵木兒坐在僅次於皇帝的位置,金樽玉盞間,他的目光掃過滿堂文武,每個人都在他的注視下低下頭。他開始豢養一批特殊的"食客"——江湖術士與密探,前者為他占卜國運,後者替他監視百官。某次宴會上,一位術士酒後失言,說他"命格貴不可言,卻有血光之災",次日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權力的腐蝕比任何毒藥都來得迅猛。燕鐵木兒開始肆意妄為。他強娶泰定帝的皇後八不罕為妾,在府中豢養數百歌姬舞女。他的府邸奢華程度堪比皇宮,黃金鋪地,寶石鑲梁,每日的開銷足以養活一個縣城的百姓。更過分的是,他公然乾預皇位繼承,在元文宗麵前直言:"陛下若傳位於弟,當立幼子。"某次議事時,他甚至將奏折摔在禦史大夫臉上,奏折上的朱砂批紅濺在對方官服上,宛如一朵盛開的血花。

為了粉飾自己的專權,燕鐵木兒下令設立奎章閣,召集天下文人編修《經世大典》。他親自題寫匾額,在開館儀式上慷慨陳詞:"文治武功,缺一不可!"然而,那些文人都明白,這不過是權臣的遮羞布。虞集在編纂過程中,時常在深夜望著窗外的明月長歎,他筆下的文字看似歌功頌德,實則暗藏諷喻。有一次,他故意將燕鐵木兒的先祖事跡寫錯,卻被燕鐵木兒的親信識破,幸得元文宗求情才逃過一劫。

夜深人靜時,燕鐵木兒常站在自家的觀星台上,望著漫天繁星出神。他想起祖父臨終前的教誨:"權臣之路,如履薄冰。"可此刻,他早已深陷權力的泥潭無法自拔。他知道自己樹敵無數,卻堅信憑借手中的權力可以壓製一切。某天夜裡,他夢見自己站在一片血海中,無數冤魂向他索命,驚醒後冷汗淋漓,卻仍不願放下手中的權柄。

然而,曆史的車輪從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燕鐵木兒的專權加速了元朝的衰敗,苛捐雜稅讓百姓苦不堪言,民族矛盾日益尖銳。江南地區爆發了大規模的農民起義,起義軍打著"驅逐權臣,恢複正統"的旗號,勢如破竹。燕鐵木兒派兵鎮壓,卻屢戰屢敗。他開始沉迷於丹藥,妄圖借此恢複精力,卻不知那些所謂的"仙丹"早已侵蝕了他的身體。

當他最終因過度沉迷酒色暴斃時,元朝的國運也已走到了儘頭。史書上記載他"飲酒三日不醒,暴卒於府邸",但坊間傳聞,說他是被仇家買通的廚子在酒中下毒。他死後,家族迅速衰敗,曾經依附他的官員紛紛倒戈。元文宗看著燕鐵木兒空蕩蕩的座位,想起當年那個在雨中為他奪得皇位的男人,不禁悲從中來。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依然無法擺脫權臣的陰影——新崛起的伯顏,正沿著燕鐵木兒的老路,一步步走向權力的巔峰。

後世史書在記載這段曆史時,往往用"權臣亂政"四個字一筆帶過。但在那些泛黃的紙頁間,依然能感受到當年那場權力博弈的驚心動魄。燕鐵木兒的故事,既是一個野心家的崛起史,也是一個王朝由盛轉衰的縮影。他用一生詮釋了權力的魅力與可怕,卻終究逃不過曆史的審判。而在大都城的某個角落,至今仍流傳著一首民謠:"太平王,亂世狂,金鑾殿上稱霸王。一朝身死萬事休,空餘血染舊宮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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