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張票?不是正好?”周有糧在心裡數了數,張立凱本人,他的老娘,他的太太,他的女兒,再加上杜婉月,不正好五個人?
杜婉月直衝衝道:“老周,你忘了他閨女養的那隻狗啊?”
周有糧摸不著頭腦:“狗也要票?”
杜婉月攥緊雙拳,怒道:“姥姥的,一個隻許帶一個行李箱也就罷了,任何喘氣的活物都得要票,就是帶條狗上去也得要票,他閨女在碼頭哭的死去活來,大爺的,他就把我丟下,讓狗上去,奶奶的,一條人命還不如一條狗了!”
她咬著牙說完,表情因憤怒而變得扭曲。
小穗聽完噗嗤一聲笑了,繼而無情的發出嘲諷:“婊子和狗都一樣,是人養的寵物,但狗會搖尾巴討主人開心,婊子可不會。”
杜婉月來這是有目的的,無論小穗說得有多難聽,她都不會惱。
小穗說了幾番譏諷的話,見對方不接茬,便也說不下去了。
周有糧把行李從大街上拿回來,放到杜婉月身邊,說:“婉月小姐,糧食和水,我備了一些,但不多,讓您吃頓飽飯還是可以的,隻不過您吃過飯,就得走了。”
杜婉月挑眉看他,不悅道:“老周,咱們這交情,你攆我?”
不等周有糧答話,小穗見縫插針道:“杜小姐,我爹和您沒交情,您千萬彆忘自個臉上貼金呐!”
周有糧嘖了一聲,示意小穗不要插話,轉頭對杜婉月拱拱手,討饒道:“婉月小姐,我這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您還是到彆處去吧!”
杜婉月這一路過來,在街上看到無數亂竄的難民,被焚燒的房屋,和隨意橫在路邊上的死屍。
惡心和恐懼同時湧上她的心頭,聲音異常尖利。
“外頭都亂成一鍋粥了,遍地都是死人,你叫上去哪兒去啊?”
周有糧也知道外麵是個什麼光景,可是家裡就這麼大塊地方,準備的糧食和水都有限。
他之前還想,最多也就兩個禮拜,外麵就恢複太平盛世了。
今天下午,滿街的潰兵,那倉皇的神情和驚恐的眼神,無一不在告訴他,南京城完了。
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危險,周有糧不能拿老婆孩子的命去冒險,
這個大善人他當不起!
“國際安全區接收平民,那兒有德國人,美國人,丹麥人,那兒都是洋人,日本兵不敢造次,安全的很。”周有糧儘可能的說服她。
杜婉月雙眼鼓鼓的看向周有糧,端詳他的神情。
看對方是認真的想把她攆走,杜婉月掐了掐手心,當即涕淚橫流,哭的梨花帶雨。
“老周,你以為我想來叨擾你嗎?”杜婉月語氣哀怨。
她從旗袍裡抽出手帕,輕輕的揩了揩眼角,鼻腔時不時發出抽噎的聲音。
“不瞞你說,我就是從安全區過來的,那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彆說睡了,就是連塊坐的地都沒有,老鼠鑽進去了都沒處落腳,
再說了,彆人都是拖家帶口的,我呢,孤零零一個,被這個排擠被那個嫌棄,人多糧食少,一天三頓頓頓稀粥,我餓的上氣都不接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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