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隻是裝裝樣子,以為是知府小姐嬌貴怕苦,可他喝下一口之後發現不對勁,便又喝了一口。
他也驚了,“這......藥不對啊,裡麵多了一味樸硝。”
陸氏不懂藥理,忙問:“樸硝是什麼?我兒吃了這藥會如何?”
大夫放下藥碗,解釋道:“樸硝亦是一味藥材,它與二小姐的病灶相克,若是長久服用下去,必會引起二小姐腸胃不適,若是量加重了,則......”
他沒有明說,陸氏聽懂了隨即臉色大變。
“既然相克,你為何給我兒加這一味藥!”陸氏大為光火,聲音怒氣凜然。
“夫人,小人怎敢啊!您大可查驗我開的藥方,絕沒有這味藥材,這問題是出在煮藥之時啊。”大夫嚇得立馬起身跪在地磚上。
陸氏眉頭緊鎖,疑竇叢生。
說句不好聽的,府裡這些下人大多簽的都是死契,又是在知府老爺府上做活,怎敢暗害小主子。
而且給主子煮藥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負責煮藥的大多是貼身服侍的。
她腦子突然想起什麼,讓苗媽媽速速將長女曾經服用的藥丸、煮藥的藥渣取來。
大夫渾身跪在地上一一查驗。
片刻後,他倒吸一口氣。
自己真是時運不濟,竟然卷入了內宅陰私。
藥丸含有少量補藥,藥渣中含有少量樸硝,兩者同時服用,患時疫的人一旦服下必死無疑。
這這這分明是有人行不軌之事害人性命啊!
大夫哆哆嗦嗦的一五一十稟明陸氏,陸氏頭暈目眩,幾乎暈倒,苗媽媽忙上前扶住她。
陳繼昌恰逢走進聽雨軒看望女兒,知曉此事氣的牙都咬碎了,“查,給我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害我的女兒!”
差點一連失去兩個嫡女,陳繼昌心都痛死了。
他的長女,是他的第一個孩子,生的花容月貌溫柔端莊,自幼與永安伯嫡長子定親,眼瞅著婚期將至,即將嫁入高門。
卻不料,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知府查案,十分便捷,很快查出是陳珺身邊的大丫鬟藕荷和陳嘉身邊的丫鬟琉璃粗手粗腳弄混藥材,因害怕擔責隱而不報。
藕荷琉璃被押解入獄,此事便告一段落。
陸氏怒氣難平,隱約感到哪裡不對勁,但她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麼人有什麼理由去害兩個未出閣的女孩。
陳嘉卻覺得此事沒這麼簡單。
原主和陳珺不是普通商賈小官之女,而是知府嫡女,外祖家亦是顯赫,吃穿用度無一不精,身邊一堆丫鬟婆子貼身伺候。
闔府上下都沒有感染時疫,偏巧讓她姐妹倆趕上了。
實在匪夷所思。
隻是她在明,敵在明。
過於聲張隻怕會打草驚蛇,陳嘉按兵不動,將係統撒出去聽牆角悄悄調查。
陳珺出殯這天,陳嘉跪在靈棚內,真心實意的為她大哭一場。
在原主的記憶中,陳珺溫柔和善,氣質嫻雅,對待弟妹極有耐心,是個很好的姐姐。
奈何,老天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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