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對陳老夫人的態度自此變得冰冷生硬,陳老夫人看見已成形的孫子,方才醒悟,自知罪孽深重,平日裡深居簡出,再也不敢作妖。
她在陸氏眼中沒有任何威望,此刻開口說話隻怕適得其反。
是以,陳老夫人歎了口氣,一言不發。
陳繼昌壓住心中不快,眯著眼睛隱藏怒氣,“祖上規矩森嚴,斷不會因我是朝中官員而破例,你死了這條心吧。”
陸氏不敢置信,陳繼昌會絕情至此,眼中忽的落下淚來,“珺兒是你最看重最疼愛的女兒,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怎麼,如今她人沒了,你心中的這份疼愛也隨之消失了嗎?”
陳繼昌置若罔聞,聲音堅定:“此事不必再議。”
他實在不願當著族親的麵與陸氏爭吵,就算陸氏因此恨他,那就恨他吧。
“若是不讓我的珺兒入祖墳,今日我便一頭撞死,你把我們娘倆藏一塊吧!”
陸氏清冷的五官因怒喊猙獰在一起,臉色青白一片。
陳繼昌頭疼起來,“萍娘,莫要再胡鬨了......”
“嶽丈大人!”
一道清朗的男聲插了進來,打斷了陳繼昌的話語。
眾人皆朝院中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素白斜領大袖樣貌俊秀的年輕男子大步朝廳堂走來。
他正是陳珺自幼定親的未婚夫,仁安大長公主之孫永昌伯之子——江淮元。
陳繼昌上前相迎,“賢侄,你來送珺兒最後一程,有心了。”
江淮元眼圈通紅,臉頰瘦成凹陷,神情麻木不然。
他看向淚眼婆娑的陸氏,又將目光移至陳繼昌,拱手行禮,道:“嶽父嶽母在上,小婿前來迎娶珺兒牌位。”
此話一落,震驚四座。
族親族老,陳老夫人,陳繼昌和陸氏都驚呆了。
陸氏慌忙上前,緊緊拽住江淮元的手,“好孩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嶽母,我是來迎娶珺兒牌位的。”江淮元看向陸氏的眼神十分柔和,語氣卻鏗鏘有力。
陸氏就像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塊浮木,雙唇發抖,激動地不成樣子,“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江淮元重重的點頭。
陳繼昌忙追問:“你可與家中長輩商議了?伯爺可同意?”
雖然江淮元與陳珺訂婚多年,可迎娶活人和牌位是兩回事。
他將陳珺的牌位迎回去,意味著陳珺就要葬在江家祖墳,日後他再娶妻,對方隻能算是填房。
江淮元目光堅定,“我與珺兒青梅竹馬,我亦愛慕她多年,我不會讓她孤零零躺在亂墳崗與孤魂野鬼作伴,我既已和她定了親,她便是我的正妻。我意已決,無需任何人同意。”
陸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緊緊拉著江淮元,仰頭往天上看去,“珺兒,你聽到了嗎,淮元對你情深義重,你有一個好夫婿啊!”
陳繼昌站在一旁神色猶豫,“此等大事,還是與伯爺商量過後再做決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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