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軍統招生處的人正在武漢尋找抗日的有誌青年,他們一行人,全符合標準。
幾人的家人皆遭日寇迫害,一聽說能報考軍事學院,上戰場,打鬼子,紛紛熱血上頭,填了報名表。
報完名,在武漢等了幾日,待魯地、豫州、江淮的報考生都到齊後,出現了幾個負責人。
先進行了一場慷慨激昂的動員會,而後便用輪船把幾百人從武漢運往長沙。
負責人之一便是程永年,原主聽到他的名字,立馬找機會與他相認。
程永年得知表姐身故,當即承諾會照顧好原主,而後話鋒一轉,斥責原主不該報考這個軍事學院,準備撕毀她的報名表。
原主與日寇有著血海深仇,一心隻想報仇雪恨,壓根不聽。
程永年無奈,隻得讓她老實聽話,一切聽從他的安排。
他給原主立了許多規矩,比如不得暴露兩人的關係,不得讓彆人知道她的文化程度,不得越眾而出等等。
還好原主生性謹慎,然與楊正軍四人一路同行,但沒過多暴露自己的信息。
他們隻曉得她讀過幾年書,有個在武漢做生意的表叔,但早就搬家,尋不到了。
認完親,原主回到隊伍裡,隨著大部隊一起從武漢到長沙,途中,病了一場,換了個芯子。
這幾日,陳嘉一直在坐船,一日兩餐喝的是加了點鹽的白開水,吃的是生鹹菜,辣豆腐,紅米飯。
睡得木板床大約隻有半米寬,不僅狹窄還短小,得縮著睡才行。
艙房潮濕,一股子鹹魚味,床底下好些個臭蟲,聽說這還算好的,到了夏天,那才遭罪呢。
她一臉苦瓜相,看的程永年牙疼,對於表姐留給他的這個活遺物,他隻覺得麻煩死了。
程永年眉頭擰成一個疙瘩:“我給你說的這些,都記住了嗎?”
陳嘉再次點點頭:“記住了,程科長。”
“好了,回去吧。”
“哦。”
“等下。”程永年又突然叫住了她。
陳嘉回頭,程永年坐姿不變,伸手拉住她大衣的口袋,把她拽到跟前,變魔術似的從懷裡掏出一盒曲奇餅乾。
程永年依舊皺著眉:“這玩意兒甜的齁人,正常人誰喜歡吃這個,也就你們這些小毛孩子喜歡吃,吃完記得漱漱口,彆傻不拉幾的被人看到。”
“謝謝科長。”陳嘉高興的接過從大洋彼岸漂洋過海而來的曲奇餅乾,朝他鞠了個躬後跑了。
她躲在洗手間內,用衣服遮住鼻子和嘴巴,以極快的速度塞完一整盒餅乾。
在廁所裡吃飯,還是船艙裡的廁所,這個中滋味,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但比起這個,更令人恐懼的是目的地。
她一個身家清白,思想正確的大好青年,就要成為臭名昭著的軍統小特務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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