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培凝神注視她的一舉一動,心癢難撾。
手握成拳,鬆開,又緊握,再鬆開,起起伏伏,終於克製不住摸向了她的臉,順著臉往下滑落至細白的脖子。
“我不過問他的事,我把情報給他,他把你的近況告知我。”
“你是不是傻呀?就這麼一直任由他勒索,要什麼給什麼,你是聚寶盆嗎?”陳嘉無語至極,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腦殼。
怎麼綜合成績第一的腦子就這麼輕易被程永年拿捏了。
說起來,她這個表舅也是夠狗的。
本來麼,看在親情的份上,也得出手保她的命,當發現能用她牽製住段延培時,嘿,一舉兩得就這麼實現了。
段延培低著頭,任由她撫摸自己的頭發。
原本在車站時,還是二八油頭,到達金陵後,重新梳洗一番,回到她熟悉的那個模樣。
柔軟垂順的頭發,棉麻樸素的西服。
“我本以為程老師沒必要騙我。”濃濃的失望和憤怒被壓製在心底。
這些年,儘管身處大旋渦,險象環生,疲憊不堪,但一想到她是安全的,站在陽光下直立行走,有穩定的生活,他心裡就痛快許多。
“程永年是我舅舅。”陳嘉直截了當的戳穿了自己與表舅的關係,不想成為一個人質,被人拿來威脅勒索另一個人。
殊不知,這句話聽在段延培耳朵裡,卻成了另一番意思。
他笑著說:“對,我想起來了,程老師是平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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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舅舅,那不就等於也是他的舅舅......段延培迅速打消了欲對程永年展開的製裁行動。
都是親戚,沒必要分得那麼清。
而且程永年隻被動的接受情報,對他從來沒有任何指令上的要求。
那些情報都是篩選後,不會影響他自身安全的。
這麼想想,似乎也可以理解為舅舅對他的考驗。
段延培很快說服了自己,給程永年的所作所為找了新的說辭。
初秋夜晚的風有些涼,兩人臉頰卻熱乎乎的,越靠越近,他的感官異常活躍,鮮活的聽到她的呼吸聲,嗅到她發絲傳來的香味。
段延培輕輕煽動薄薄的眼皮,視線落在柔軟的紅唇之上,大手摩挲著纖細的脖頸,低頭覆上她的唇。
這時候,原本應該先問清楚她的信息,但思念齧骨,心不由主。
氣息交織在一起,陳嘉下意識的回避,推開他,後退一步。
昏暗路燈下,段延培的雙手還保持原有的姿勢,眼眸漆黑一片,定定的望著她。
柔軟,清澈,人畜無害,蘊含著委屈的一雙眼,可陳嘉腦中卻浮現今早看到的那一雙利眼,冷若冰霜,陰鷙森然。
三年,很多人和事都變了。
她警告他:“彆再跟著我。”
話音落地,利落轉身,大步離開。
離開小巷,轉入一條大馬路,人來人往間,她忽的想起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唐楠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停頓片刻,她折返回去。
但願還能找得到段延培。
回到幽暗的小巷,出乎意料的,他還在那裡,還站在原來的位置。
手指夾著煙,正吐出一個煙圈,灰色煙霧彌漫開來,給他清冷疏離的眉眼增添了一絲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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