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們看見......"
話音戛然而止。
他的身體突然開始崩潰，皮膚像被無數把小刀切割，金線從七竅中瘋狂湧出，轉眼就隻剩一具空殼。
林塵蹲下身，從空殼手裡撿起半塊碎木杖——上麵刻著一行小字："天龍人特供，線線果實·現實投影"。
"這是......"柳清風湊過來，渾濁的眼睛突然瞪大，"海賊王世界的線線果實能力？
多弗朗明哥......他真的把能力投影到現實了？"
海浪拍打著沙灘。
林塵握緊碎木杖，能感覺到上麵殘留的規則之力在灼燒掌心。
蘇璃的朱雀虛影已經消散，她靠著椰樹喘氣，骨玉上的焦痕還在冒煙："剛才的召喚消耗太大，下次得提前準備......"
"先處理傷口。"嶽山遞過金瘡藥，他虎口的血已經止住，"那家夥說的"棋局"，應該和之前那些被控製的人有關。
林塵，你之前救的那個少女......"
林塵的手機突然震動。
他掏出一看，是條匿名短信："來碼頭倉庫，你要找的答案在集裝箱c17。"發信人號碼顯示為"0000"，備注欄裡畫著根金線。
他抬頭看向海麵。
月光重新穿透雲層，照見遠處有艘掛著骷髏旗的貨輪，船舷上的編號在夜色裡泛著冷光——c17。
"嶽山，聯係局裡封鎖碼頭；蘇璃，準備召喚防禦型神靈；善逸......"林塵將碎木杖收進係統空間，金瞳裡跳動著火焰，"這次，我們要把多弗朗明哥的線，一根一根扯斷。"
海風卷起沙粒，打在眾人臉上。
遠處貨輪的汽笛突然響起，聲音悠長而沉悶，像某種倒計時的鐘擺。
林塵摸了摸左臂發燙的"武"字刺青，係統在識海輕聲呢喃："檢測到海賊王世界規則波動，是否開啟"跨次元共鳴"？"
他沒有回答。
短刃在掌心轉了個刀花，刀刃反射的月光，比任何答案都鋒利。
當月光再次灑在沙灘上時，林塵已將短刃收回刀鞘。
他單膝跪在黑袍男子身旁，用指腹按壓對方的脖頸，能摸到那若有若無的脈搏——這家夥居然還剩一口氣，喉嚨裡發出瀕死的嗚咽聲，金線從嘴角滲出，宛如一條垂死的蛇。
“林塵！”蘇璃的聲音帶著喘息。
林塵抬起頭，看見少女倚著椰樹緩緩滑落坐下，骨玉在掌心灼燒出的焦痕仍在冒煙，朱雀胎記的紅色已褪成淡粉色，但仍像一團餘燼黏在眼尾。
她扯了扯衣袖遮住傷口，手指卻無意識地摳著沙子——剛才那記太一天符抽乾了她三分之一的靈力，現在連凝聚一道小水幕都很費勁。
“那艘船……”她抬了抬下巴，指向遠處的貨輪，“我感應到船底有陣紋波動，混雜著陰陽家的困陣和二次元規則汙染。”
“知道。”林塵回應了一聲，目光又落回到黑袍男子身上。
係統在識海嗡嗡作響，提示跨次元共鳴已檢測到海賊王世界規則波動，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貨輪方向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極像路飛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勁兒。
左臂上“武”字刺青燙得他掌心冒汗，那是武神血脈在躁動，渴望撕碎所有的束縛。
嶽山走過來時，雲紋刀還滴著血。
他蹲下身子，用刀背挑起黑袍男子的下巴，刀刃映出對方扭曲的臉：“天龍人特供……多弗朗明哥在《海賊王》裡是被遺棄的天龍人，在現實中倒敢頂著這個名號招搖過市。”他扯下衣角纏住虎口的裂傷，動作利落得像在打形意拳，“局裡的人半小時後到，但那艘船的位置太偏，信號屏蔽器恐怕早就架好了。”
“我、我能撐住！”善逸突然挺直腰板，緊緊握著日輪刀，指節白得像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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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把雷勁全輸給了蘇璃，現在小腿肚子還在打顫，說話都帶著顫音，“前、前輩要是需要劈刀……我、我還能再砍三刀！章魚燒的賬……記在林大哥頭上就行！”說著偷偷瞥了林塵一眼，見對方沒笑，又縮了縮脖子——其實他現在舉刀都費勁，但在前輩麵前露怯，太丟人了。
林塵的手機在褲袋裡震動，像一顆小炸彈。
他拿出來時，屏幕藍光映得眼底暗沉。
匿名短信上的“集裝箱c17”幾個字在視網膜上烙下痕跡，他拇指摩挲著碎木杖上的刻痕，突然低笑一聲，笑聲裡帶著鋒刃刮石板的刺耳聲響：“多弗朗明哥的棋眼……原來在這兒等著我。”他抬眼看向貨輪，c17的編號在夜色中泛著冷光，像一隻獨眼，“他以為用線線果實當誘餌，就能把我釣進陷阱？”金瞳裡跳動著火焰，那是武神血脈與係統共鳴的光芒，“正好，我也想看看，這夾縫裡到底藏著多少見不得光的線。”
“直接去？”蘇璃撐著椰樹站起來，骨玉在袖中發燙，“那艘船有困陣，我剛才用靈力探查過，陣眼在底艙。”她摸出三枚骨玉拋給嶽山和善逸，“遇襲時捏碎，能護你們半分鐘。”骨玉入手微涼，嶽山捏了捏，能感覺到裡麵纏著細若遊絲的靈力——像一根救命繩。
“我打頭。”林塵把短刃插回腰間，終結者印記在胸口亮起幽藍色光芒，“係統說能開啟跨次元共鳴，剛才和絲線對撞時，我摸到了點《海賊王》的規則脈絡——路飛的霸王色，索隆的鬼氣，或許能借來用用。”他扯了扯袖口，露出“武”字刺青，“再說了，”轉頭看向眾人，嘴角扯出凶狠的笑容，“掀翻棋盤這種事，總得有人先動手。”
善逸突然舉起日輪刀，刀光在月光下劃出銀色弧線：“我、我也去！要是遇到路飛前輩……我、我可以幫他買章魚燒！”話沒說完自己先紅了臉，偷偷瞥了蘇璃一眼——前輩沒笑，隻是衝他點了點頭，他立刻挺直腰板，把刀握得更緊。
嶽山站起身，雲紋刀在刀鞘裡發出輕響：“局裡的人到了我讓他們在外圍接應，你們進去探路。”他拍了拍林塵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小心規則汙染，那東西比子彈還難防。”
林塵點頭，走向沙灘邊的摩托艇。
海風卷著鹹濕的味道灌進領口，係統在識海低語：“跨次元共鳴已開啟，檢測到草帽團成員生命體征——羅羅諾亞·索隆，距離0.3海裡，狀態：醉酒。”他腳步一頓，嘴角的笑容更深了——看來多弗朗明哥的棋盤裡，不隻有他這一顆棋子。
“走。”他跳上摩托艇，發動機的轟鳴撕開夜色。
蘇璃坐在他身後，骨玉在掌心發燙；善逸抱著日輪刀縮在中間，喉結上下滾動；嶽山站在沙灘上，直到摩托艇的燈光消失在海平線，才掏出手機按下通話鍵：“封鎖碼頭，重點監控c17貨輪，有任何規則波動立即彙報。”
海浪拍打著船舷，林塵能感覺到係統的興奮幾乎要溢出識海。
貨輪越來越近，c17的編號清晰得像刻在視網膜上。
他摸了摸左臂的刺青，那裡的熱度已經蔓延到心口，像一團火，要燒穿所有的陰謀，所有的絲線。
“到了。”蘇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海風的涼意。
林塵抬起頭，看見貨輪甲板上站著一個身影，酒氣混著劍氣撲麵而來——那是一個綠發劍士，腰間彆著三把刀，正歪歪斜斜地舉著酒壺，衝他們喊道：“喂！開摩托艇的！有酒嗎？”
林塵踩下刹車，摩托艇擦著貨輪邊緣停下。
他抬頭看向甲板，金瞳裡的火焰燒得更旺——那是索隆，是二次元的刀，是能斬斷一切絲線的刃。
“有。”他扯出一個笑容，“等掀翻了棋盤，管夠。”
沙灘上，柳清風的拐杖在黑袍男子身邊停住。
他蹲下身子，枯枝般的手指劃過對方七竅裡殘留的金線，渾濁的眼睛突然亮起，像有星子落進去。
金線在他指尖蠕動，竟滲出一滴黑血，落進沙裡，滋滋作響，燒出一個焦黑的小坑。
“有意思。”他輕聲說，“這線……混雜著陰陽家的血咒，還有二次元的規則。多弗朗明哥，你到底和誰合作了？”
海風卷起沙粒，模糊了他的話音。
黑袍男子的眼皮動了動，喉嚨裡發出含混的嗚咽聲——他意識尚存，卻連眨眼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老道士從懷裡摸出一個青銅小鼎，扣在他的額頭上。
鼎身刻著的八卦紋泛起金光，像一張網，要網住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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