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弟……”她扶額,“真是一對惡魔。”
李長風大笑攬住她的腰:“錯了,是惡魔——”他又指向正在簽訂條約的各國使臣,“與一群被迫唱聖歌的鴿子。”
窗外,夕陽將海水染成血色,恰如這片被新秩序籠罩的南洋。
夜風裹挾著巴達維亞灣的鹹濕,穿過雕花木窗,撩動娜迦公主金線紗籠的裙擺。她跪坐在沉香木榻邊,烏發間纏繞的茉莉花串垂落肩頭,每一朵白蕊都浸過暹羅宮廷秘製的催情精油,隨體溫蒸騰出迷離的甜香。
“將軍請看一一”她指尖挑起翡翠托盤上的金箔,露出三枚雕成蛇形的玉勢,“這是供奉娜迦蛇神的聖物,需以處子之血開光。”
李長風斜倚虎皮軟墊,手中把玩著那尊蛇神雕像。蛇目嵌著紅寶石,在燭火中泛著妖異的血光,恰如公主眉心的朱砂痣。
“你們暹羅人,連獻媚都帶著神諭?”他嗤笑,金錯刀挑開公主肩頭的薄紗。
娜迦輕輕戰栗,卻將脖頸仰成優美的弧線“將軍征伐四方,不正是濕婆神化身?娜迦……不過是神明的祭品。”
鎏金香爐升起青煙,混著檸檬草與暹羅乳香的氣息。娜迦忽然旋身而起,腳踝銀鈴驟響,紗籠在旋轉中滑落,露出蜜色肌膚上蜿蜒的金粉紋身一一竟是條纏繞全身的娜迦蛇,蛇頭正伏在左胸,毒牙對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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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說,將軍若願助暹羅開鑿克拉運河……”她喘息著貼近,蛇紋在燭光下似在遊動,“娜迦願以身為舟。”
李長風扣住她後頸,嗅到她發間腥甜的蛇床子氣息“這紋身,是用眼鏡蛇毒液調的色?”
娜迦瞳孔微縮,隨即嬌笑“將軍怕了?”
“本侯的血,”他咬破她耳垂,“可比蛇毒烈百倍。”
象牙床榻忽然發出機括聲響,暗格彈出一尊青銅蛇首。娜迦按住蛇瞳,從蛇口取出一支鑲滿紅寶石的銀針。
“此為合歡蠱。”她將針尖抵在自己心口,蛇紋隨呼吸起伏,“種入心脈,此生隻忠一人一一將軍可敢讓娜迦獻祭?”
李長風擒住她手腕,反將銀針刺入她腰間蛇尾紋身。娜迦驟然軟倒,驚覺內力儘失“你怎知……”
“暹羅巫蠱,本侯十年前在馬六甲就見識
過。”他碾碎銀針,紅寶石粉末混著蠱蟲屍骸簌簌而落,“公主不如換個誠實的玩法?”
娜迦蜷在染血的虎皮上,金粉蛇紋已被汗水暈開。李長風把玩著她的翡翠耳墜,忽聽得懷中人低語
“克拉運河……父王真正怕的不是緬甸。”她指尖在他胸口畫著曼穀王宮的布局圖,“是運河通了,暹羅再不能向過往商船抽稅。”
李長風扳過她的臉“所以你來當說客?”
“不。”娜迦舔去他唇邊的血漬,“我來當運河的第一艘船。”
鎏金香爐升起青煙,混著檸檬草與暹羅乳香的氣息。娜迦忽然旋身而起,腳踝銀鈴驟響,紗籠在旋轉中滑落,露出蜜色的肌膚。
青銅燭台淌著血色蠟淚,李長風扯開繡金線的戰袍時,娜迦的銀蛇腰鏈已纏上他脖頸。波斯絨毯上散落著水晶杯,她染著鳳仙花的指甲劃過他胸膛刀疤,舌尖卷走滲出的血珠:"這疤是斬首紅毛主教時落的?"
話音未落便被按倒在孔雀翎堆疊的軟榻,李長風咬開她腰間綴滿珍珠的係帶。鹹澀的海風卷著龍涎香撲進帳內,娜迦突然屈膝頂開他褲甲,熱帶雨林般濕熱的氣息噴在他腹肌溝壑。孔雀翎沾著酒液掃過緊繃的小腹,她裹著茉莉紗的胴體在閃電中泛著珍珠光澤。
燭火爆出燈花那瞬,兩人滾進了滿地葡萄酒漬裡。李長風鉗住她作亂的手腕按在頭頂,卻見她足趾勾著燧發槍皮帶勒出血痕。碎裂的瓷片紮進掌心時,娜迦的黑發纏住他染血的護腕,貝齒叼住他滾動的喉結:"您聞聞,香不香?"
暴雨裹挾著丁香花的腥甜灌進紗帳,娜迦突然仰頭含住他染血的乳尖。海風掀起她腰間綴滿祖母綠的流蘇,正巧掃過他緊繃的股間。李長風猛然將她抵在繪著鬱金香的屏風上,碎瓷割破虎口也渾然不覺,隻覺她足弓蹭過喉結的觸感如毒蛇信子遊走。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葡萄牙人送來的葡萄酒桶已被劈成木屑。娜迦的紗麗化作漫天蝶翼,腰間流蘇掃過他汗濕的胸膛。李長風突然將她攔腰扛上肩頭走向檀木屏風,孔雀翎掃落的水晶杯在青磚地上炸開血色煙花。
暴雨砸在琉璃穹頂的轟鳴聲中,兩人滾進了滿地狼藉。娜迦足趾勾著火繩槍準星劃過他腹肌,突然咬住他胸口的十字形傷疤:"這道疤是斬首西班牙大祭司時落的?"海風掀起她綴滿祖母綠的流蘇,正巧掃過他繃緊的股間。
燭淚在青銅燈台上凝成猩紅的琥珀,娜迦的銀蛇腰鏈絞住他脖頸。染著鳳仙花的指甲在他脊背犁出血痕,混著龍涎香的熱浪在帳內翻湧。李長風反手扣住她後腰銀鐲,金屬冷意刺破綺念的瞬間,卻見她咬住他耳垂輕笑:"大明戰船的纜繩,可纏得住馬六甲的季風?"
當晨光漫過滿地碎瓷與葡萄殘渣,娜迦早已化作晨霧中的金翅鳥。唯有褪色的銀鈴掛在雕花床柱,叮咚聲裡混著遠處港口新炮台的轟鳴。李長風摩挲著枕畔的蛇鱗狀翡翠,昨夜劍穗缺失的信物此刻正泛著幽光,映出紗帳上未乾的血漬與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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