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沒想到煥顏齋這邊突然還開了朵花。
聞言也是十分高興:
“作坊那邊初六已經開了工了。”
傑子因為霜露的事,整天悶悶不樂的。
本來作坊裡年假想要放到初十。
可是茶飲鋪這邊存貨用完了。
江思月又見弟弟整天隻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怕他憋壞了。
就通知作坊裡的員工提前開工。
員工們也想早點乾活賺工錢,因此很痛快就答應了。
傑子才讓自己忙碌起來。
整日早出晚歸的。
企圖用身體上的勞累麻痹心靈上的傷痛。
“但是胭脂水粉什麼的工序複雜,製作也麻煩。
怎麼也得三五天才能做好一批。”
尤其現在是冬日,氣溫不高。
粉底基質要曬乾很是麻煩。
就算傑子給女工們多加了炭爐,要烘乾一批也要一天的時間。
“擴大生產的話……
還要招人,還要培訓。
也不是這麼快就能見成效的呀!”
江思月還不清楚這次脫銷隻是因為年節送禮。
還是說銷量真的漲上去了。
於是建議先等等觀察一段時間再看。
“既然貨源緊張。
杜姐姐不妨試試饑餓營銷,每個月限量銷售。
再提一提價錢,增加利潤率。”
反正能用得起胭脂的,家裡大多都不差錢。
也不在乎被多宰一點兒。
杜允娘皺緊了眉頭:
“你這腦瓜裡到底是裝的什麼?
怎麼想法這麼多!”
她不太能理解江思月這些主意都是怎麼想出來的。
蔡書筠聽了在一邊插嘴道:
“江姨肯定是見彆人也這麼操作過。
或是讀了相關方麵的書。”
江思月趕緊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還是書筠了解我。
其實我的腦子跟你娘的是一樣的。
隻不過是讀書多,見得多罷了。”
蔡書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古板木訥的小姑娘了。
她現在也愛看書。
不過不再是女德女戒之類。
還有經史子集和各種雜記。
“看吧,娘。
平常裡我就叫你多讀點書,你不聽我的。
現在知道讀書有用了吧?”
杜允娘直翻白眼:
“饒了我吧。
我一看那麼多字就頭疼。
還不如讓我算賬呢!”
……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著。
很快就到了正月底。
江思月的病人漸漸多了起來。
江思月自從過了年,還沒見過李木匠。
回去過元宵的時候,倒是聽傑子說過。
李木匠這段時間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裡。
幾乎不怎麼露麵了。
想來是在全力準備考試的事。
江思月想起去年報名的時候,封長卿恨不得弄死他的情景。
很為李青山捏了把汗。
雖說這段時間那封家人都沒來找茬。
但封靳畢竟是百工考試的主考官。
也不知這考試流程都是怎麼安排的。
打分成績啥的透不透明。
總感覺李木匠要拿到合理的成績,肯定是難上加難。
得想個辦法。
提前應對才成。
可是。
江思月還沒想到要如何幫李木匠通過考試。
自己就先遇上了麻煩。
而且。
還是個大麻煩!
這天是正月二十三。
江思月像往常一樣在千金堂坐診。
病人沒有幾個。
她正給花兒講解病例醫理。
突然堂裡就進來一個人。
看著是衙差打扮,挎著腰刀。
“你們誰是江思月?”
雖然沒有官階,但官威倒是端的很足。
進門就扯著嗓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