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母聽後計上心頭,勸兒子把陶桃追到手。
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既能解決對手升官發財,又能在廠裡尋了個丈人靠山。
真是惡人冥思苦想,都不如蠢人靈機一動。
自從認親過後,朱母這些時日,仗著大哥的身份沒少在村裡麵耀武揚威。本就囂張的氣焰,如今更像是被澆了汽油,就差變成螃蟹橫著走。
儘管在外裝得像那麼回事,實際上她心裡清楚,大哥對她這個妹妹並不親近,認下她,也隻不過是當著領導的麵不好拒絕,這屬於被迫之下的無奈之舉。
享受過被人追捧的甜頭,於是她迫不及待想要再攀一門貴親,陶桃廠長女兒的身份,自然就入了她的眼。
此時陶桃還不知道,自己過幾天要麵臨一場逼婚大戲。
朱耀祖天天背語錄喊口號,偶爾還在家裡講述那些人是如何落馬,朱母耳濡目染之下,也跟著學到幾分精髓。
幾乎念頭剛動,下一瞬腦海就浮現出肮臟的計劃。
朱母附在兒子耳邊,壓低聲音說出自己的盤算。
“你這幾天多在她身邊轉悠,儘量給人製造出親近的感覺,到時候娘再大庭廣眾之下去找她提親。她一個姑娘家,沾上這種事情就壞了名聲,到時候拿捏她就是輕而易舉。”
朱耀祖先是皺眉思索,隨後眉目舒展,好似豁然開朗般,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朱母長年在鄉間地頭打轉,眼界到底還是不夠開闊,隻會潑臟水壞名聲這種淺薄手段。
就她那迂腐固執的腦袋瓜子,也想不出什麼高大上的法子,就隻會使用這種卑鄙無恥的下作手段。
她甚至都沒想過,現在可不是舊社會,就算結婚都還有離婚這麼一說,更彆提隻是壞了名聲。
這種事情隻要女方心理素質夠強,娘家願意托底,壓根算不上什麼問題。縱使有些流言蜚語,等熱度過去也不會再被人提及。
朱耀祖經過思想鬥爭,終究還是貪婪之心占據了上風。他不想庸碌的一事無成,可母親的話點醒了他。大舅顯然不願意為他鋪路,隻用一個臨時工的名額就隨意打發他。
焦慮過後,竟意外的恢複了平靜,開始憧憬起美好未來。也可能是被母親描繪的美好未來迷了眼,朱耀祖下意識拒絕去想失敗的可能。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朱耀祖便聽從母親出的餿主意,沒事就在湊在陶桃身邊獻殷勤。
主動端茶倒水,時不時說上幾句關心話,偶爾送上一些小禮物。惹得同事調笑,無意間戳破他的心思。
陶桃剛開始還沒察覺到他的意圖,後來見朱耀祖行為越發過分,這才覺得不勝其擾。
借著同事挑明之機,委婉向他表示拒絕之意,又好言好語祝福對方早日覓得良緣。
這番明確的拒絕不勾勾纏纏吊著人的態度,落在大家眼裡自然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落在朱耀祖眼裡,就成了陶桃看不起自己的證明。就連最後的祝福,都被他惡意曲解成嘲諷。
原本還有那麼一丁點愧疚之意,這下徹底煙消雲散。此時朱耀祖心中滿滿都是恨意,回去之後便催促母親儘快行動。
朱母也不磨嘰,立馬找上剛認親的大嫂,讓對方幫著充當媒人。她可不敢去麻煩自家大哥,生怕一言不合就被攆出去。
朱母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點名要陶桃嫁給家當兒媳。她大嫂還以為女方家同意了這樁婚事,隻是叫她去走個過場幫著抬抬身份。
政委夫人受自家丈夫熏陶,也認為促成姻緣是無上功德,於是喜笑顏開的應下此事。
就這樣,在紡織廠學習的最後一天,穀衛盈親眼目睹了一場逼婚大戲。
午休時間陶桃剛在食堂打完飯,政委夫人便帶著小姑子和禮品來到鋼鐵廠。
登記過身份之後,本想直接去廠長辦公室,卻在朱母的極力勸阻下,決定先來食堂找朱耀祖。
母子倆早就商量好,直接在眾人麵前提親,必要時刻還可以扣上嫌貧愛富歧視貧農的帽子。這樣就算是廠長也要顧慮名聲,不敢隨意拒絕這樁婚事。
畢竟嫌貧愛富代表不團結,隨時可以扣上“反革命”的帽子。這種重罪,即便是廠長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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