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鶯兒的指導下,幫助她製作了香膏。
“呃…絳河,你沒事吧?”派蒙遲疑一問。
絳河沒有回話,此刻她的腦子,已然在鶯兒溫柔的「指導」下徹底宕機了,隻是雙眼無神地注視著地麵。
派蒙撓撓頭,擔憂地湊到熒身邊,悄悄說:“熒,絳河好像…壞、壞掉了?”
“唉……”熒邊搖頭邊歎氣,意味深長地說,“她會走出來的。”
絳河這副樣子,熒早就預見了。
剛剛幫助鶯兒製作香膏的過程中,熒不過是幫忙遞些東西。
但絳河不同,絳河掌握著關鍵的火,所以火候如何變化絳河還得聽從鶯兒的指示。
於是問題就來了——她可是鶯兒啊!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鶯兒不會放棄這個調戲人的機會。
於是,在做香膏的過程中,熒聽見她用著曖昧無比的語氣說出「舒緩」、「猛烈」等關鍵詞。
也就隻有像派蒙這樣單純的人,才能全程聽不懂鶯兒的調戲吧。
果不其然,派蒙很是困惑地回複了熒一個字:“啊?”
“派蒙你還小,再長大一點就明白了。”熒無奈地拍拍派蒙的肩膀。
派蒙:“啊??”
由於絳河還處於宕機的狀態,鶯兒後麵與三人交代的話,她是一個字都沒聽見,不僅如此,最後還是由熒牽著她來到了鐘離所在處。
派蒙向鐘離打招呼:“鐘離!我們把香膏帶過來啦…咦,他剛剛好像在對著神像發呆。”
熒:“可能是在感慨過去吧。”
“哦,你們回來了…”鐘離才注意到絳河的異常情況,“嗯?她這是……?”
熒扶額苦笑:“這個說來話長,還是先讓她這樣一會兒吧…否則我怕她暴起傷你。”說到後麵,熒不覺偏過了頭,聲音也漸小。
鐘離大抵是聽見了熒說的話,便不問緣由地轉移了話題:“咳咳…我們還是先處理香膏的問題吧。”
派蒙取出香膏:“三份香膏,一份不少哦!”
“辛苦三位了,我們試著依次供奉上去吧。”
派蒙用小手撐著下巴,疑惑道:“為什麼鐘離不自己選?”
“嗬嗬…既要供奉給岩王帝君,自然要岩王帝君來抉擇,與我一介小小的往生堂客卿有何乾係?”
鐘離要這麼說,熒和派蒙也拿他沒辦法,隻好乖乖將香膏供奉給神像。
最後,神像選擇了第三種香膏,「縹緲仙緣」。
“鐘離喜歡大姐姐款式?”派蒙毫不避諱地問道。
鐘離笑而不語。
“好吧,岩王帝君喜歡大姐姐款式。”派蒙無奈攤手,“所以,我們又完成了一項準備工作呢,下一項該是什麼了?”
“接下來…希望三位可以代我去借一下「滌塵鈴」。”鐘離解釋道,“如今,保管「滌塵鈴」的是我一位朋友,叫做萍姥姥。她人就在玉京台附近,你們向她問,她自然知道。”
“鐘離的朋友…是仙人吧!”派蒙的雙眼中意外地閃過一絲精明,“我明白了,鐘離還在假死,不便出麵對吧。”
鐘離點點頭,算是回複了。
因為絳河的狀態還是不太好,鐘離提議讓她在原地休息,由他看顧著,熒和派蒙去玉京台取「滌塵鈴」。
隻是去借個鈴鐺就回來,所以熒和派蒙都沒有意見,就在跟絳河和鐘離道彆後很快離開了。
絳河隨意地坐在七天神像旁邊,歎了口氣,懶懶地抬頭看向鐘離:“都特地把她們兩個支開了,有什麼想問的就直說吧。”
鐘離輕笑起:“您不也正有此意嗎?”
恭敬的稱呼讓絳河向鐘離投去一個古怪的眼神,但她想了想,「維係者」的身份或許是比七神高一些?所以鐘離這麼叫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果然瞞不過你啊。”絳河不以為意地笑笑,“其實你先前說的「變量」,不是奧賽爾吧?”
猜到鐘離大概率會反問她原因,絳河便搶在他之前接著補充,“我能感受到,海裡有很不安分的東西。”
“是,但我並不清楚是什麼……”鐘離突然頓了一下,猶豫了片刻才無奈地開口道,“即便是我對上「它」,恐怕也力不從心。”
“這樣麼……”鐘離的話讓絳河的神情嚴肅起來,但僅一刻,她又在長舒一口氣後笑起,“所以祂才讓我來,不是嗎?”
她早該想到的。
既然祂並不在意至冬那邊的小動作,卻還是讓作為「維係者」的她來到地麵上,實際上就是為了處理這些「意料之外」的「麻煩」吧。
至於為什麼是「意料之外」——因為原本的「命運」應該不是這樣的。
她能在強烈的「既視感」中,感受到極為明顯的「違和感」,尤其是她在祂的指示之後有所行動後。
“就算你極力隱藏,但也不可能真的避免被我察覺。跟熒初見我時一樣的眼神——「警惕」。”絳河直視鐘離的雙眼,“你對我的懷疑合乎情理。
“但你放寬心吧,我沒有要對璃月不利的想法,天理大概也沒有。而我在這裡的原因,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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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絳河斂眸,無奈地瞥向鐘離背在身後的手,“可以收起你的小動作了嗎?”
聞言,雙眸緊緊盯住絳河雙眼的鐘離,終於發出了一聲輕鬆的笑,隨即將雙手袒露在了絳河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