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皇帝陛下聖旨在此!晉國公府受皇命庇佑!所有人等立刻停手!違令者斬!!”
府門內外,無論是瘋狂撞門的士兵,還是門內蓄勢待發的魏淵及其親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那聲“聖旨”與“皇命庇佑”所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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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寶涼舉著刀,愕然回頭。
魏淵緊握刀柄的手,微微一滯。
門內門外,一片死寂,隻有那被撞得搖搖欲墜的大門,還在發出細微的呻吟。
聖旨?皇命庇佑?
這突如其來的“護身符”,讓血腥的劫掠與絕望的抵抗,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僵持。
空氣凝固了,隻剩下門外那隊新到的、高舉著大順旗幟和皇帝令牌的精銳騎兵,如同磐石般擋在了章寶涼一夥人與晉國公府之間。
晉國公府門外
那聲“聖旨在此”和“皇命庇佑”如同驚雷,讓瘋狂撞門的章寶涼手下動作一滯。
但章寶涼本人,這個穀可成的親信悍將,在短暫的錯愕之後,臉上非但沒有敬畏,反而浮起一絲混不吝的痞笑和滿不在乎。
他斜眼瞅了瞅那隊手持令牌、神情肅殺的老營精騎使者,非但不退,反而上前一步,用刀尖隨意地指了指那代表皇權的令牌,嬉皮笑臉地說道:
“喲!闖王的命令?俺知道!俺知道!俺們兄弟最聽闖王的話了!”
他話鋒一轉,帶著無賴的狡黠。
“可是這位兄弟,俺們也是奉了劉侯爺,劉宗敏劉大帥的將令來辦差的!劉侯爺可是權將軍!他的命令,俺們也不敢不從啊!”
他攤攤手,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你看這樣行不行?俺們也不為難你。俺們就進去抓兩個娘們兒!就是那個陳圓圓和柳如是!抓完人,俺們立馬就走!絕對不動府裡其他人一根汗毛!金銀財寶?俺們碰都不碰!這總行了吧?劉侯爺點名要的人,俺們空手回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他回頭對手下吆喝道:
“弟兄們!彆停啊!繼續給老子撞!闖王是體恤俺們,可劉侯爺的軍令也不能耽誤!”
“你!放肆!”
手持令牌的使者氣得臉色鐵青,手按刀柄,但看著章寶涼身後那幾十個眼神凶狠、蠢蠢欲動的兵痞,以及章寶涼那副油鹽不進、後台硬實的滾刀肉模樣,一時竟真不知該如何強行製止。
他帶來的老營騎兵雖然精銳,但人數並不占絕對優勢,若在此刻火並,後果難料。
章寶涼見狀,更是得意,反而“好心”地勸說道:
“我說兄弟,你也彆在這兒跟俺們耗著,犯不著為難不是?你趕緊的,快馬加鞭去找一趟俺們劉侯爺!把闖王的旨意親自告訴他老人家!隻要劉侯爺親口說一聲‘停手’,俺們立馬就撤!絕無二話!俺章寶涼說話算話!”
他拍著胸脯保證,眼中卻閃過一絲陰冷的算計。他知道劉宗敏此刻正在興頭上,闖王的旨意傳過去,一來一回,時間足夠他把事情辦成了!
“哼!你等著!”
使者知道糾纏無益,狠狠瞪了章寶涼一眼:
“我這就去找劉宗敏!”
說罷,翻身上馬,帶著幾個隨從,朝著劉宗敏府邸的方向疾馳而去。
看著使者遠去的背影,章寶涼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急迫,他厲聲吼道:
“都他媽愣著乾什麼?!使者大人去請旨了!咱們手腳麻利點,在侯爺新命令下來前把事兒辦完!給老子使勁撞!門開了,除了那兩個娘們,裡麵的東西,誰搶到算誰的!快!”
“轟!轟!轟!”
在章寶涼的催促和重賞刺激下,撞擊聲變得更加瘋狂和密集!那扇象征著頂級勳貴尊嚴與最後庇護的大門,在蠻力的衝擊下,門栓終於發出最後一聲刺耳的呻吟!
“哢嚓——轟隆!!!”
巨大的朱漆府門,帶著門框上碎裂的木屑和崩飛的銅釘,如同被巨獸推倒的牆壁,轟然向內倒塌!煙塵彌漫!
“小的們!門開了!給老子衝進去!抓人!搶……”
章寶涼狂喜,揮舞著腰刀,第一個就想衝過彌漫的煙塵,他那扭曲著貪婪、暴戾和即將得逞興奮的臉,在煙塵中若隱若現。
然而,他最後一個“搶”字,連同他臉上所有生動的表情,永遠地凝固了!
一支精鋼弩箭,帶著刺耳的尖嘯,如同地獄射出的毒蛇,精準無比地從彌漫的煙塵中射出,瞬間洞穿了他大張的喉嚨!
“呃……”
章寶涼所有的狂吼戛然而止,他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雙手徒勞地捂住自己噴湧著鮮血和碎肉的脖子,身體像被抽掉了骨頭般向後軟倒。
就在他倒下的同時,煙塵之後,如同鬼魅般現身的,是黑壓壓一片沉默的殺神!
魏淵站在最前方,左手還保持著發射手弩的姿勢,眼神冰冷得如同萬載寒冰,沒有一絲波瀾。
他身後,是百餘位早已在門內列陣完畢的親衛鐵騎!他們如同鋼鐵澆鑄的雕塑,手持早已上弦的強弩,眼神銳利如鷹隼,周身散發著經曆過無數次血火淬煉的、令人窒息的殺伐之氣!
“放!”
魏淵的聲音低沉而冷酷,如同死神的宣判。
“嗡——!”
一片令人頭皮發麻的弓弦震動聲!密集的弩箭如同黑色的死亡風暴,瞬間從門洞內潑灑而出!剛剛湧到門口、正準備衝進去燒殺搶掠的闖軍士兵,如同被割倒的麥子,在淒厲的慘嚎聲中成片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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