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知道不?”
“什麼?”
“雲染宗出了名天才!”
“切,我可不信,再天才能天才到哪裡去……跟柳師兄比起來不過螢火皓月罷了。”
“怎麼還在說柳慕言……你沒去今年的天下大會吧?”
“……發生什麼了?”
“嗬嗬,你崇拜的柳慕言……他連決賽都沒進去!”
“怎麼可能?!”
……
諸如此類的言論揮之不散,兮柳閣羞憤難堪,乾脆直接閉門不讓弟子出去,其他幾宗如臨大敵,隻有當事人顧恒炘心沉如水。
他現在的目標非常清晰。
那就是奪得大比第一,拿到朱雀寶玉。
檀木軟榻上,長睫緩緩掀起,露出一雙鋒利銳氣的眼眸。
身側隱有真氣流竄,引得現實波動起詭異的紋路。
待到把因晉階造成的靈氣外溢完全收攏,他才自軟榻起身,理了理衣襟。
“恭喜。”花臧生有點苦澀的說:“元嬰後期了,小子。”
這就是天才嗎?
他跟了顧恒炘不過三月,親眼看著這小子從金丹中期一路竄到元嬰後期。
雖然他也貢獻了不少功法秘籍,但大部分仍歸功於顧恒炘自己的努力。
三個月啊……
才三個月!
元嬰後期……多少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境界。
“是嗎……”
顧恒炘拉開窗,側身站在窗框旁,冷眼旁觀下方來往吵鬨的修士,一眼看穿聯盟安排的便衣監察,複又無趣的關上窗。
花臧生嘴角微抽。
他想提醒顧恒炘欲速則不達,但這小子修煉速度快,打架又頓悟,就差連吃飯喝水也晉階了!
於彆人而言,修仙是一條艱苦枯燥的路,突破境界更是天塹,但對顧恒炘來說卻無比簡單。
難不成他就是傳說中的天道之子?
“喂,小子……”花臧生突然問:“你的身體沒事吧?”
“晉級後就沒有大礙了。”
“明明是有損根基的重傷……”花臧生暗自嘀咕,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好命,看的他這化神境也頗為眼熱。
想當初他要是有這運氣,恐怕早就飛升仙界了,哪至於現在還隻剩個魂魄。
不過……距離他重獲肉身的日子也快了。
花臧生思緒沉重,顧恒炘靠在牆上,兩人一陣默然,忽然顧恒炘開口,淡淡道:
“我快要突破渡劫了。”
花臧生本來沒在意他說什麼,直到話在腦子裡過了一圈。
“什麼!!!”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花臧生有些癲狂,要是有實體,估計恨不得拽著顧恒炘的雙肩使勁搖晃:“你才剛元嬰後期,就跟我說要突破渡劫?!”
“嗯,我摸到了一點門檻。”顧恒炘琢磨著,神情透著一絲無趣,好像並不為此感到興奮,“一種若有若無的……怎麼說呢……”
他頓了頓。
“大概類似是‘域’的東西。”
“該不會是神域吧……”花臧生頗為凝重的沉思道:“嘶,不對啊,神域是化神才能觸到的境界,天賦好的人在大乘期說不定就稍有感悟,可從未聽過元嬰就……”
說到一半,他自己也不敢確信了。
顧恒炘能在三個月從金丹進階到元嬰,這是哪怕訣天仙尊也不曾傳出的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