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林小滿就輕手輕腳地來到後院藥田。他取下胸前的小葫蘆，倒出幾滴晶瑩的液體在一株普通黃芪的根部。液體一接觸泥土，立刻滲入不見。
"這樣應該夠了..."林小滿自言自語道。
三天前，他偶然發現小葫蘆裡的水能讓植物加速生長。第一次嘗試時，他澆了整整一杯，結果那株當歸一夜之間長到半人高，把他嚇得不輕。現在他學會了控製劑量。
"這麼早？"
蘇雨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小滿差點跳起來。轉身看見她穿著那件藍色衝鋒衣，頭發隨意地紮成馬尾，手裡拿著個筆記本。
"你...起得真早。"林小滿下意識擋住那株黃芪。
"在記錄你母親的康複情況。"蘇雨柔走近，好奇地看向他身後，"你在做什麼？"
林小滿猶豫了一下，側身讓開："做個實驗。"
蘇雨柔蹲下來檢查那株黃芪，眼睛突然瞪大了："這...這不可能！"
隻見那株昨天還隻有十幾厘米高的黃芪，現在已經長到近三十厘米，莖乾粗壯，葉片肥厚，在晨光中泛著不尋常的光澤。
"你用了什麼肥料？"蘇雨柔急切地問，手指輕輕撫過葉片。
林小滿摸了摸鼻子："祖傳秘方。"
"能給我一點樣品嗎？葉子或者根須都行。"蘇雨柔的眼睛閃閃發亮，"我想用顯微鏡看看細胞結構。"
"現在還不行。"林小滿搖搖頭，"等實驗有結果了再說。"
蘇雨柔略顯失望，但很快又興奮起來："那至少告訴我原理！是激素刺激還是基因誘導？或者是某種特殊的營養配比？"
林小滿不知如何回答，幸好這時母親在屋裡喊他們吃早飯，解了他的圍。
餐桌上，林母做了稀飯和鹹菜，還特意給蘇雨柔煮了兩個雞蛋。
"蘇姑娘，彆客氣，多吃點。"林母熱情地招呼，"多虧你照顧，小滿才好得這麼快。"
"阿姨您太客氣了。"蘇雨柔紅著臉接過雞蛋，"其實是林大哥的體質特殊，恢複能力遠超常人。"
林小滿差點被稀飯嗆到。他的體質確實變了——昨晚不小心割傷手指，傷口不到兩小時就完全愈合，連疤痕都沒留下。
"對了，"蘇雨柔突然說，"我今天得回一趟縣城，所裡的項目不能耽誤太久。但我會儘快回來，繼續我們的...研究。"
林小滿心裡莫名一動："你要走？"
"隻是暫時的。"蘇雨柔微笑著解釋，"我得去取些設備，還要彙報野外考察進展。對了..."她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送給你的，算是謝禮。"
盒子裡是一部智能手機。
"這太貴重了！"林小滿連忙推辭。
"工作需要。"蘇雨柔堅持道，"我已經存了我的號碼，有什麼發現隨時聯係。而且..."她壓低聲音，"可以拍下你的"實驗"過程。"
送走蘇雨柔後，林小滿站在村口發了會兒呆。這個城裡姑娘才來了幾天，他居然有點舍不得她離開。
"喲，看什麼呢？情郎走了？"
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小滿回頭，看見趙大虎和兩個跟班站在不遠處，滿臉譏諷。
林小滿沒理他們，轉身要走。
"站住！"趙大虎一個箭步攔住他，"上次那事還沒完呢！你那破葫蘆是什麼妖物？"
林小滿心頭一緊。那天葫蘆發出的綠光顯然嚇到了趙大虎，但這混混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就是普通葫蘆。"林小滿平靜地說，"你們打人在先，還想怎樣？"
"怎樣？"趙大虎獰笑著逼近，"要麼賠錢，要麼讓我看看那妞給你留了什麼好東西！"他眼尖地發現了林小滿口袋裡的手機輪廓。
林小滿後退一步："彆找麻煩。"
"麻煩？"趙大虎一拳揮來，"老子就是你的麻煩！"
若是以前的林小滿，這一拳肯定躲不開。但此刻，在他眼中，趙大虎的動作慢得像蝸牛爬。他輕輕一側身，拳頭擦著耳邊過去，連根頭發都沒碰到。
趙大虎因慣性向前踉蹌，林小滿順勢在他背上輕輕一推。就這看似隨意的一推，居然讓壯實的趙大虎直接撲進了路邊的臭水溝。
兩個跟班目瞪口呆。
"妖...妖怪！"剛從臭水溝爬出來的趙大虎指著林小滿，聲音發抖，"上次那綠光也是..."
林小滿自己也暗暗吃驚。他知道自己變強了，但沒想到差距這麼大。看著渾身惡臭的趙大虎，他突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