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這話一出,賀寬和賀清瀾兩人齊齊變色。
兩人都想了起來,剛剛在這屋裡他們做了什麼。
賀清瀾羞憤欲絕,臉上噌的一下熟的仿佛冒了煙。
賀寬到底比賀清瀾多吃了這麼多年的飯,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挺沉得住氣。
又沒有親眼所見,他們所聽的都是猜測,是他們心裡齷齪,與他何乾?
隻要他不承認,他不要臉,他厚臉皮,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他。
賀寬仿佛沒察覺到李康口中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很無奈的說:
“李同誌,邊師長的事我承認我是知情,但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那時候已經晚了。”
“雖然這麼做是有些對不住邊師長,但如果邊師長本身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會出什麼事。”
賀寬仿佛老白蓮一樣無奈又無辜,“清瀾錯就錯在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在軍區做了一個壞榜樣。”
“但是,李主任!李同誌!請您一定要相信,清瀾本身對邊師長沒有惡意。”
李康是萬萬沒想到,他都告訴賀寬,他們在這房裡裝了竊聽器,聽到了他們父女的對話。
他以為賀寬無法再狡辯了。
沒想到他還是小看了賀寬的無恥和沒下限。
他居然沒事人一樣,仿佛他剛剛和賀清瀾在這個屋裡什麼話都沒說,什麼事都沒做。
“賀寬,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們可是親耳聽到是賀清瀾同誌親口承認她對邊師長栽贓陷害。”
賀寬痛心疾首地說:“李同誌,你肯定是聽錯了。”
“清瀾是喬家的人,再怎麼樣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賀清瀾聞言,也知道賀寬什麼打算了,矢口否認道:
“對!我雖然誤會了邊師長,但我並沒有栽贓陷害!”
李康被他們父女的無恥氣笑了,“兩位,監控室監聽的時候都會同步錄音。”
李康這一刻是徹底服了陳忠良。
他沒想過再在賀清瀾身上查出什麼東西來,除了賀清瀾和喬家有關,他並不想插手的過深。
還有就是他們思想政治部不查,到了軍事法庭,檢察院那邊一樣要查清楚賀清瀾誣告邊師長的動機。
陳忠良說要在賀清瀾的身上裝竊聽器時,他覺得沒有必要。
監聽時,陳忠良要錄音,他也覺得小題大做。
如今擺在眼前的事實證明,陳忠良還真不是小題大做,每一步都起了作用。
賀寬臉色終於變了,看著賀清瀾,表情變得苦澀,痛心,無奈。
賀清瀾也沒辦法再狡辯。
兩人被分開審問。
陳忠良審問賀寬,李康審問賀清瀾。
賀寬在今天之前就沒有把部隊的思想政治部當做一回事。
部隊的思想政治部在部隊就是個吉祥物,每天就是給人開開會,抓抓思想問題,上上思想品德課。
誰知道他能栽這麼大一個跟頭。
之前他沒檢查出來屋裡的竊聽器藏在了哪裡。
後來他想清楚了。
屋裡的東西他都檢查了,屋裡也沒有其他地方藏竊聽器。
能藏的隻有賀清瀾身上了。
“陳主任,您不用費心了,我都交代。”賀寬滿麵苦澀,眼裡幾分回避,幾分掙紮,最終還是說了。
陳忠良麵無表情地看著賀寬。
沮喪和痛楚飛上了賀寬的眉梢,“我和清瀾確是那種關係。”
“但是我和喬鈴蘭實際上已經離婚了。”
陳忠良眉眼之間掠過輕蔑之色,“離婚了?”
賀寬為了自己的清白,從身上拿出一張紙質的離婚證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