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詭異’來了嗎？”念星的聲音帶著哭腔。
“是，但也不是。”顧十七接過話頭，語氣裡帶了點驕傲，“那時候爸爸剛好在追查那處怪談的源頭，聽到裡麵有人類的氣息，就闖進去了。我到那間臥室門口的時候，門已經被‘詭異’盯上了——門板上開始滲黑色的水，還傳來女人的哭聲，你媽媽他們躲在裡麵，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林小蔓想起那天的場景，心臟還會跟著抽緊：“我當時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停了下來，以為這次真的要變成木偶了，結果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我抬頭一看，就看到你爸爸站在門口，穿著黑色的外套，手裡拿著一把銀色的匕首，匕首上還在滴黑色的水——就是從門板上滲出來的那種水。”
“爸爸好厲害！”念星拍著小手，眼裡滿是崇拜。
“那時候你爸爸可帥了。”林小蔓笑著，眼底的溫柔快要溢出來，“他走進來，跟我們說‘跟我走，彆碰任何東西，彆說話’，然後就走在前麵開路。”
“我們跟著他下樓的時候，看到客廳裡的木偶都動了起來，伸著胳膊想抓我們，還有穿白色裙子的女人在樓梯拐角飄著，頭發拖在地上，可你爸爸一點都不怕，拿著匕首一揮，那些東西就都退開了。”
顧十七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其實那時候也有點險，那處怪談的等級不低，‘詭異’的力量比我預想的要強。走到古宅大門的時候，有個‘詭異’變成了你的樣子，抓著你媽媽的衣角喊‘媽媽彆走’，你媽媽當時就愣了，差點伸手去抱它。”
“啊？媽媽你沒認出來嗎？”念星緊張地抓住林小蔓的手。
“沒認出來。”林小蔓搖搖頭，聲音裡帶了點愧疚，“那時候太慌了，滿腦子都是‘我的孩子怎麼會在這裡’，幸好你爸爸反應快，一把拉開我，說‘那不是念星，是詭異變的’。然後他用匕首刺向那個假孩子，假孩子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團黑煙，散掉了。”
顧十七看著林小蔓，眼神柔軟：“那時候我就想，這個女人不能有事。後來我把你們送出古宅，看著你媽媽抱著隊友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像隻受了驚的小兔子，我就知道，我的因果線裡，多了一個要護著的人。”
“後來呢？爸爸就跟媽媽表白了嗎？”念星湊過來，追問著。
“沒有那麼快。”林小蔓笑著，指尖劃過顧十七的手背，“後來你爸爸留了聯係方式給我，說如果再遇到怪事，就找他。我回去之後，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老想起古宅裡的場景，就經常找他聊天。一開始聊怪談，後來聊日常，聊我喜歡的花，聊他去過的宇宙星球，聊著聊著，就覺得離不開他了。”
顧十七接過話：“有一次，我去你媽媽家樓下，想跟她表白，結果看到她在樓下的花壇裡種花，是向日葵。她看到我來，就笑著遞了一朵剛摘的向日葵給我，說‘你看，開花了，像不像小太陽’。那時候陽光落在她臉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就知道，不管輪回多少次，不管在哪個世界，我要找的人，都是她。”
念星聽完，靠在兩人中間，小手分彆抓住他們的手，把臉貼在林小蔓的胳膊上：“那爸爸和媽媽的因果線，是深紅色的對不對？所以你們不會像凡人一樣分開，也不會忘記彼此。”
“對。”顧十七和林小蔓異口同聲地回答，然後相視一笑，月光下，兩人眼底的愛意，比窗外的星星還要亮。
顧十七抬手，輕輕揉了揉念星的頭發，聲音溫柔：“所以念星要記住，輪回裡的愛情是鏡花水月，看著美，卻抓不住；但真正的愛情，是刻在因果裡的，是不管經曆多少磨難，不管隔了多少歲月，都能找到彼此，都願意為對方停下腳步的堅定。等你以後遇到那個深紅色因果線的人，要記得爸爸的話，用心去愛，用行動去護，等我們一起去了宇宙聖殿，爸爸再帶你看真正的星空，看那裡永遠不會消失的愛情。”
念星點點頭，打了個哈欠，眼皮開始打架。林小蔓把她抱起來，輕輕拍著她的背，哼起了搖籃曲。顧十七站起身，替她們推開臥室的門，燈光下，念星的小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意，像是在做一個關於星空和紅色因果線的夢。
林小蔓把念星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轉身看到顧十七站在門口，正看著她們。她走過去，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輕聲說：“幸好那時候你救了我，不然我就成了古宅裡的木偶，見不到你，也不會有念星。”
顧十七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不是幸好，是必然。我們的因果線早就連在一起了，就算不在規則怪談遇到，也會在彆的地方相遇——可能是在你常去的咖啡館，可能是在我路過的花店，總之，我一定會找到你。”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光帶，像一條通往未來的路。
臥室裡，念星的呼吸漸漸平穩，顧十七和林小蔓靠在門口，手牽著手，不需要多說什麼，就知道彼此的心意——
他們的愛情，不是凡人的挑挑揀揀，不是輪回裡的短暫相遇，是刻在因果裡的注定，是要一起走到宇宙聖殿，看永遠星空的約定。
顧十七低頭，在林小蔓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輕聲說：“睡吧，明天還要帶念星去看星星。”
林小蔓點點頭，靠在他肩上，眼底滿是幸福。她知道，不管未來有多少未知，隻要身邊有顧十七，有念星，就什麼都不怕——因為他們的愛情，早已越過輪回，向著宇宙深處，慢慢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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