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司遙抬眼,道:“是怕我記不住您的‘慈悲’麼?”
僧人指尖驟然發力,扯住那卷仍在微微蜷縮的畫,將欲收束的邊角狠狠拽平!
身體的快感如潮水般漫上來。
芸司遙隻覺四肢都泛起一陣戰栗。
似有溫熱的電流順著肌理遊走,所過之處,每一寸都麻得發顫,偏又攜著股灼人的熱。
她微微仰頭,眼尾不自覺地染上幾分水汽。
那快感來得又急又烈。
讓她心底肮臟又充滿惡意的念頭湧了上來。
芸司遙猛地伸手,一把扯過他僧袍袖擺,將人按倒在藤編榻上!
僧人手中的筆脫落,墨汁濺上他月白的僧袍,暈開一小團深黑的漬。
他身形微頓,被壓倒在榻上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芸司遙:“我感謝大師幫我修補畫卷,實在無以為報……”
她冷冷地笑了一聲。
聲音裡聽不出半分謝意,指尖卻已帶著毫不掩飾的輕佻,抬起來拈住了僧人的下巴,“不過大師今天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她指腹故意在僧人緊繃的下頜線上碾了碾,不自禁回憶起僧人精血的香甜濃鬱,心神微動。
“莫不是還在修什麼閉口禪?”
她尾音拖得長長的,指甲似有若無地蹭過他喉間。
就在芸司遙想用指甲劃破他脖頸,汲取血液時,手腕忽地一痛。
僧人指尖驟然收緊,準確扣住她纖細的腕骨,反將她按在了藤編榻上!
芸司遙猛地抬眼,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眸。
她聽到僧人的聲音,帶著薄薄的涼意,比尋常沉了幾分。
“你真的很無禮。”
沒有多餘的話,語氣甚至也是平和的,卻讓人覺察出危險。
芸司遙:“無禮?”
正欲再說,一隻粗糙寬大的手便虛虛握在了她脖頸,牢牢地鎖住了她,迫使她抬起了下巴。
那點壓迫感若有似無。
剛好夠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在他掌心微微滯澀。
卻又不至於窒息。
“……收斂些。”僧人粗糙的指腹壓在她唇上,稍一用力,便順著微張的唇縫探了進去,精準地壓住了她的舌尖。
他垂眸看著她,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淡的影。
舌尖被那微涼的指腹按得發麻,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反抗的禁錮。
“彆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