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閒聊幾句的當口,樓下的夜宵攤已經悄麼聲的賣完了車上所有的吃食,老板緩緩的熄滅了車裡的炭火爐,不緊不慢的推著車子,消失在胡同儘頭的黑暗中。
就在我下意識瞥了窗外一眼的同時,消失在黑暗前的夜宵攤老板似有意似無意的回頭向著自己的斜上方四十五度看了一眼,剛好跟我的眼光對上。
但是,事實上,我當時並沒有任何特彆的感覺,並且這個目光對上也遠遠沒有小說或者科幻電影裡形容的那麼誇張,畢竟按照直線距離算的話起碼有百米開外的距離,並且又是深夜。
不過事實證明,我依舊是托大了,畢竟實際上我是高度近視的狀態,我自認為自己並沒有完全看清對方是否察覺到我,實際上那一瞬間他確實是看到了我,並且做了很多事兒,後來我才知道。
我轉回目光,繼續吃東西,幾盒蒸餃基本上在變冷之前已經被我們幾個風卷殘雲的掃蕩完畢,桌上剩餘的就是各種的涮串,我拿起一把毛肚,吃了一口。
“喲,這味兒也行啊,正宗的牛油鍋底啊。”我讚歎道
“趕緊吃吧,一會兒涼透了,我保證你一口都吃不下。”韓天誌邊說邊吃,一點不受外界影響
“明天咱們怎麼安排?天池現在應該是很難上的去。”李翠道
我沉吟了片刻道,“天池先不忙,明天咱們先去三國邊境轉轉,現在不是都流行打卡嘛,咱們也去打個卡。”
我想去三國邊境是有原因的,如果可以的話,我自然是想正常出境,並不願意選擇偷渡出境,但是如今的情勢是,我們被監視著,不論是關內的官方勢力或者關外馬家,哪怕身邊的四人都是馬家弟子,但是實際上真出了大事兒,一定是沒人出來保我們的,大局為重的意義就是,一切小透明都可以被犧牲掉。
我們今晚並沒有喝酒,一是確實沒有還在營業的超市,酒店前台雖然有自動售賣機,但是卻沒有酒賣,二是如今我們相當於是半逃亡的狀態,自然不能放鬆警惕。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
我起床之後就立刻下樓跟前台的服務員小姐打聽了本地向導的電話,並且拿到電話之後就聯係了時間,地點,導遊兩個小時後開一輛七座商務車過來接我們。
之所以不開我們的車過去,是因為不能確定是否有人一直尾隨在我們身後,並且我們五個人坐一輛車的話,再加上向導怎麼都要多加一輛車,那就不如直接讓向導開車,也省得一直開車的韓天誌抱怨了。
兩個小時之後,一輛黑色的彆克商務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司機是個三十歲出頭的東北漢子,平頭,笑臉,一臉精明能乾的樣子。
我在電話裡已經談好了價格,帶著我們轉轉三國交界,國境線打卡,包括附近的景點全逛下來,一天給一千塊,這個價格實際上不低了,畢竟土門這個城市還是縣級市,雖說近兩年過來旅遊打卡的人逐漸增多,但是時間畢竟不長,並沒有立刻把當地的經濟拔高到多高的位置。
本來向導使了挺大的勁張嘴要了四百塊錢,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我直接張嘴給一千,但是相對的,需要把正常的小車換成七座的商務車,並且沿路如果有什麼特色吃食,還要帶我們品嘗,當然吃飯的錢是我們掏。
這麼做的原因還有一個,隻有偽裝成正常的遊客,才不會遭到懷疑,畢竟昨晚剛到就遇到了那個深藏不露的夜宵攤主,還有那麼一堆不正常的食客。
眾人上了商務車,司機一腳油門,車子隨即發出一陣轟鳴,絕塵而去。
土門這座城市規模雖小,但因其位於華夏東北邊境,沿途的自然風光卻彆有一番風味。尤其是由於地處大東北方向,儘管已經進入三月,多數地方的積雪尚未消融,三國交界的江麵依舊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宛如一條銀龍蜿蜒於大地之上,呈現出一片冰封雪裹的壯麗景象。
在這片銀白的世界裡,陽光灑下,積雪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整個城市都被鑲嵌在一顆巨大的鑽石中。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被積雪覆蓋的山峰如同銀裝素裹的巨人,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土地。
江麵上,冰裂的聲音不時傳來,仿佛是大自然在訴說著它的故事。封凍的江水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一種淡淡的藍色,與周圍的白色雪景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車子行駛在土門的街頭巷尾,呼吸著清新的冷空氣,感受著大自然的恩賜,讓人心情愉悅。這裡的美景不僅讓人陶醉,更讓人感歎大自然的神奇與偉大。
車子開了大概一個半小時,終於到了三國交界,遠遠的看到高達十幾米的界碑矗立在公路的轉角處,界碑下還有站崗的軍人,不禁令人肅然起敬起來。
車子開到界碑附近就停了下來,向導說,三國交界的位置在咱們華夏這邊是建了觀景台並且擺放了超長倍數的望遠鏡的,但是,必須走上去,車子是不能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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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在界碑的位置拍了照,雖說三月初春,但是已經有了三三兩兩穿著各異的青年背著大大的旅行包過來旅遊打卡了,所以我們一行五人也並不顯得突兀。
通往山上的道路與傳統的台階截然不同,它是由木頭精心構建而成的傾斜向上的棧道。這條棧道宛如一條蜿蜒的巨龍,從山腳盤旋而上,直至山頂。
當人們踏上這條棧道,便仿佛置身於一幅美麗的畫卷之中。他們可以一邊悠然地攀登,一邊儘情欣賞四周的美景。儘管此時山上的樹木依然光禿禿的,尚未披上嫩綠的新衣,但山腰上那殘留的冰雪卻為這片景色增添了一抹彆樣的色彩。
遠遠望去,那潔白的雪覆蓋在山腰上,宛如一條銀色的綢帶,將整座山裝點得如夢如幻。再加上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以及那遼闊無垠的天空,構成了一幅氣勢恢宏的北國風光圖。
站在棧道上,人們仿佛能夠感受到那“千裡冰封,萬裡雪飄”的豪邁與壯闊,仿佛自己也成為了這壯麗景色中的一部分。
然而,隨著向上攀登,人們會驚奇地發現,背著旅行包的遊客數量逐漸減少。這其實並不難理解,因為之前所見到的遊客幾乎都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儘管此時的氣溫並不算特彆低,體感溫度大約在零度左右,但東北特有的寒風卻異常猛烈。
對於在南方長大的人來說,他們或許可以通過多穿幾件衣服來抵禦低溫,但那來自西伯利亞的強勁東北風卻絕非他們所能承受的。這股寒風猶如一頭凶猛的野獸,無情地吹打著每一個人,讓人不禁瑟瑟發抖。
我清晰地記得那個大雪紛飛的日子,同寢室的南方室友們展現出了令人驚歎的耐寒能力。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他們竟然可以毫無顧忌地在水房裡用冰冷的自來水洗澡,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寒冷的侵襲。
然而,當雪花飄落,室外的寒風呼嘯而過時,這些南方室友們卻顯得異常脆弱。那陣寒風就像是一把用冰製成的刀子,無情地刮過他們的身體,讓他們難以忍受。
他們用形象的語言形容著東北的風,說那風刮在身上就如同用冰做的刀子在刮皮一樣,寒冷刺骨,讓人痛苦不堪。這種強烈的對比讓人不禁感歎,地域之間的氣候差異竟然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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