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佑的巴掌想要抽在她身上,還有點難度。
讓她失策的是,謝承漠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織藥,你有沒有發現,侯爺和他娘子之間怪怪的?”
“嗯,有,”織藥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眼神都亮了:“大夫人好像很怕侯爺,每次見到侯爺,她就不敢說話的樣子。”
“上次在望月閣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了,她好像連東閣的院門都不敢靠近。”
東閣與望月閣本是一體。
說是因為馮思思要圈地養狗,所以在中間建了個院牆,將二者一分為二,分成了兩個小院子。
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他們夫婦一體的住處。
如今看來,倒像是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織藥突然扭頭看著盛凝酥,隻是看,不說話。
盛凝酥挑眸:“想說什麼就說,彆鬼鬼祟祟的。”
“我覺著,侯爺和大夫人,就像是姑爺和姑娘,兩個人都生疏的很,”織藥說到這兒,情緒低落了很多:“說出去誰信呐,姑娘你都進門半個多月了,卻還沒有圓房。”
“又渾說了是不是?”
“姑娘你也不是什麼醜八怪,就是在京都城裡也是頂尖的美人,姑爺怎麼就眼瞎的看不到呢。”
織藥不懂。
想當初,盛凝酥在汴梁城的時候,可是人人都想納聘的姑娘。
要不是謝家有定安侯這個定海神針,憑他謝南佑一個小小的副都護,哪能夠得上盛家的青眼。
可姑爺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俗話說,禍之福所依,你怎麼知道,我和謝南佑沒有圓房是壞事呢?”盛凝酥意味深長的勾下唇角:“說不定,這是上天予我的旨意呢!”
“什麼旨意?”
織藥不解,盛凝酥也不再解釋,笑著彈了下她的腦門。
“走了,既然不用咱們守夜侍疾,那就回去美美的睡一覺。”
——
第二天一大早,方巧雲急匆匆的來報,說是老夫人醒了,馮思思在她麵前說了盛凝酥好多壞話,讓盛凝酥請一會去請安的時候,小心警醒著點。
盛凝酥讓織藥賞她,小丫頭卻說什麼都不要,扭頭跑開了。
織藥擔心:“大夫人還不知道嚼了什麼舌根呢,老太太又慣著她,怕是要為難姑娘了。”
“不妨事,去,煮個燕窩粥,我們去給老夫人請安。”
請安侍疾是一個兒媳的本份。
盛凝酥沒有侍疾,請安是定要第一時間的。
就像織藥所說,趙氏見到盛凝酥的第一眼,眼神就陰沉下來。
“老四媳婦,聽說你將五百年的老山參,送予了老大?”
“母親晨安。”盛凝酥並未直接回答。
乖巧的請過安後,從織藥手裡接過燕窩粥,雙手奉上:“母親,這是寧安血燕,最是滋補了,兒媳親手為您熬的。”
“寧安血燕?”趙氏本要發作的怒火啞了些,急忙坐好:“就是做皇貢的那個血燕?”
“家父手裡有點皇商的買賣,所以有了一些多餘的貢品,母親您嘗嘗,若是吃的慣,我便讓小廚房天天煮了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