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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船載信·客來南洋· 橄欖裡香(1 / 1)

堪培拉港灣的晨霧還沒完全散開,帶著桉樹和海水混合的濕冷氣息。紫宸殿那覆蓋著琉璃瓦的屋簷,在霧氣裡隻透出一點模糊的輪廓。但殿外的鐵軌已經曬得滾燙了。遠處傳來一聲長長的汽笛,白色的蒸汽像巨獸噴出的鼻息,衝破霧氣,一輛嶄新的蒸汽火車轟鳴著駛近。車頭側麵鑲著三個閃亮的黃銅大字——“同澤號”。這是炎華國自己造出來的第三十二台火車頭。車輪碾過鐵軌,那些連接處的焊點還泛著新鋼鐵特有的青藍色光澤。就在昨夜,從巴達維亞港運來的礦石剛剛卸下,木箱上刷著醒目的紅漆大字:“蘇門答臘鐵礦”。胡泉大統領站在殿外高高的漢白玉平台上往下看,穿著深藍色工裝的工人們正忙碌地把這些礦石裝進一節節車廂。

“大統領,撒丁王國的特使到了。”親衛隊長壓低聲音報告。胡泉轉過身,看到台階下站著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中年人,身板挺直得像棵風吹不動的鬆樹。他袖口彆著一枚銀光閃閃的徽章,上麵刻著撒丁王國的盾牌標誌。他手裡提著一個深紫色的楠木盒子,四角都用黃銅包著邊,擦得鋥亮。他腳上的高筒皮靴沾滿了露水和塵土,靴尖在光潔的青石台階上留下淺淺的泥印——從意大利的熱那亞一路走到這裡,這雙靴子不知踏過了多少碼頭和叢林。

特使被領進東邊的偏殿,一進門,他的目光就被牆上那幅巨大的地圖吸引住了。地圖上,加裡曼丹島和蘇門答臘島被紅筆重重地圈了起來,上麵密密麻麻插滿了寫著“已控製”的小旗子,像兩片剛冒出來的竹林。他把楠木盒子小心地放在紫檀木桌子上,解開銅扣時發出“哢嗒”一聲輕響。盒子裡麵鋪著深紅色的天鵝絨。左邊放著一個扁圓的陶罐,粗糙的陶土上還留著工匠的手印,罐子裡是金黃色的橄欖油,透亮得像陽光;右邊是一塊棱角分明的硫磺礦石,表麵閃著細小的金色結晶,邊角都被摸得光滑了;最底下壓著一封信,信封上的火漆印章是撒丁首相加富爾的簽名。

“胡泉大統領,”特使開口了,他的中文帶著濃重的歐洲腔調,說幾個字就要停頓一下,“加富爾首相讓我帶話——撒丁王國正式承認炎華國對澳洲大陸和南洋所有島嶼的合法主權。”他稍微停頓,目光銳利地看著胡泉平靜的臉,“我們知道,英國佬(約翰國)正在封鎖你們的海上通道,你們的鐵甲艦零件運不到歐洲。”他指了指那瓶橄欖油,“這是我們撒丁最好的橄欖油,可以潤滑你們工廠裡那些日夜轟鳴的紡織機器。”他又指向那塊硫磺礦石,“這塊硫磺來自西西裡島的火山,你們造炮彈肯定用得上。”

胡泉拿起那塊硫磺礦石,手指能感覺到它冰涼光滑的表麵。礦石上細密的金色晶體,像是撒丁人藏在話語裡的精明心思。“你們想要什麼?”胡泉的聲音不高,但很沉穩,他把礦石放回盒子,天鵝絨被壓出一個小小的凹痕。

特使猛地挺直腰板,像要宣布什麼重大決定:“我們希望和貴國簽訂一份《友好通商條約》。”他拿出一卷圖紙,鄭重地鋪開在桌上,上麵畫著熱那亞港的詳細碼頭布局,“熱那亞港,願意成為貴國貨物的中轉站!你們的鐵甲艦零件、精密的機器工具,可以先運到熱那亞。然後,由我們撒丁的商人想辦法,把它們分散運進瑞士、比利時這些內陸國家!我們隻收三成的關稅,而且——”他用手指重重地點在圖紙上幾個打了紅叉的地方,“我們可以在這裡幫你們建造秘密倉庫,保證英國佬的巡邏艦查不到!”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火車進站卸貨的汽笛長鳴。胡泉朝窗外瞥了一眼,巨大的吊臂正把整箱的赤鐵礦高高吊起,礦石傾倒時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像是無數金幣碰撞的聲音。他收回目光,落在特使帶來的圖紙上:“蘇門答臘的鐵礦,我們有的是,多得像能填山塞海。”他話鋒一轉,語氣堅定,“但我們想要的是你們的機器!蒸汽紡織機,小型的煉鐵高爐——要能打著‘民用’的旗號運出來的那種。你們能辦到嗎?”

特使不慌不忙,從圖紙夾層裡抽出一張寫著密密麻麻小字的清單:“紡織機我們有英國淘汰下來的舊型號,但我們的工匠很厲害,能把它們改裝得比原來還好用!煉鐵高爐更容易,我們可以用‘民用熔銅爐’的名義運出來。等到了你們手裡,改成煉鐵的,一點也不難……”他突然身體前傾,聲音壓得很低,目光熱切,“加富爾首相說了,如果貴國能把‘伏波級’鐵甲艦的設計圖紙,哪怕隻分給我們一半看看,我們願意把熱那亞造船廠積累了三百年的船塢建造圖紙,全部交給你們!”

胡泉沒有說話,他拿起那封火漆信,用小刀裁開。信紙是撒丁特產的亞麻紙,加富爾的字跡剛勁有力,像用鐵釺鑿出來的一樣:“炎華國打破殖民枷鎖,撒丁王國追求國家統一,我們的道路是相通的!用鐵礦換機器設備,用我們的港口幫你們轉運貨物換取技術,這都是為了在強敵環伺下生存下去。凡是通過熱那亞港轉運的貨物木箱,我們會在箱底偷偷刻上一個橄欖枝的標記——那是‘安全’的信號。”

“讓你的人去找金甌院的林誌玲部長。”胡泉把信紙仔細折好放回信封,“礦石怎麼算,機器怎麼換,她會跟你們算清楚。鐵礦按品質定價,一等礦一噸換兩台紡織機;硫磺我們按國際市場價格收,額外多給你們兩成,算是開門紅。”他指了指窗外冒著熱氣的鐵軌,“三天後有船去蘇門答臘,你們可以派人跟著去看看礦場。那裡的鐵礦在地下延伸,像巨龍的脊梁,比你們西西裡島的硫磺礦脈還要長!”

特使剛離開,內務總管李冰冰就拿著一份還帶著油墨味的《熱那亞郵報》快步走了進來。報紙第三版左下角有一篇署名文章,標題是《南洋新局:主權獨立國家通商權利之宣言》。文章字字鏗鏘,把炎華國反抗殖民的鬥爭稱為“亞洲覺醒的曙光”。李冰冰指著文章旁邊一行譯好的電文:“他們這是在暗中給我們遞梯子。加富爾敢讓這種文章登報,不隻是尊重我們,更是想讓歐洲那些爭取民族獨立的鬥士們都看到——撒丁王國和炎華國,是站在反抗強權同一個戰壕裡的!”

胡泉拿起桌上那瓶橄欖油,對著門口透進來的晨光仔細看。金黃透亮的油液裡,沉澱著幾乎看不見的細小絮狀物,像是撒丁人精明算計之下,難以完全掩蓋的古老誠信。“通知海軍部長劉亦菲,”他把油瓶遞給身邊的衛士,“從庫存裡挑一批外貿型‘光榮級’鐵甲艦的舊零件給撒丁。記住,要舊的,能用就行,但不能讓他們摸清我們最新的技術底細。還有,”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零件上所有我們的編號、產地標記,必須讓工匠全部打磨掉,重新打上熱那亞商人的標記,要做得天衣無縫。”

三天後,悉尼環形大港的海風帶著鹹味、鐵鏽味和煤灰味撲麵而來。港口裡停滿了船,蒸汽機的轟鳴震耳欲聾。撒丁特使帶來的商人們,正圍著一堆印著“新式民用紡織機械”字樣的大木箱轉悠。幾個光著膀子、隻穿靛藍色短褂的炎華壯工,正揮汗如雨地把散裝的赤鐵礦倒進船艙。礦石碰撞濺起的火星,像鐵匠鋪打鐵時爆出的金花,劈啪地落在撒丁商人昂貴的鱷魚皮靴上,留下小小的焦痕。令人驚訝的是,這幾個撒丁人腳像釘在地上一樣,動也不動——出發前,加富爾首相特彆叮囑過:“注意看炎華的工人!如果他們敢在礦石堆旁邊抽煙聊天,一點都不怕爆炸,那就說明他們的礦場安全措施,比我們歐洲任何一個礦場都要嚴格得多!”

林誌玲部長帶著一老一少兩位賬房先生走過來時,正好看到一個撒丁商人用閃亮的遊標卡尺,像解剖一樣仔細測量著一個青銅零件。那零件被打磨得像鏡子一樣光滑,曲線優美,花紋古樸——它原本是伏波級鐵甲艦主炮塔裡一個關鍵的傳動齒輪,現在卻被炎華的能工巧匠,偽裝成了“紡織機配件”的樣子。“這批貨的價格,按之前說好的規矩來。鐵礦按等級折算機器,”林誌玲的聲音清脆利落,老賬房攤開賬本,手指飛快地撥動烏木算盤珠,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你們的橄欖油,我們要一千桶,用來潤滑我們的精密機床。還有,”她纖細的手指指向碼頭另一邊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紅漆橡木桶,“你們的葡萄酒,按桶算,一桶酒換五十發新式炮彈的觸發引信。”

撒丁商人眼中精光一閃,快步走到一堆酒桶中間,俯身摸索,竟然從一個標著“基安蒂公爵”的酒桶底部暗格裡,掏出一個防水的油紙包。他一層層打開,露出一塊拳頭大小、黑乎乎、表麵粗糙不平的鑄鐵樣品,斷口處布滿了氣孔和砂眼。“這是我們撒丁自己煉出來的鐵樣,”他雙手捧著樣品,語氣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懇切,“首相說了,如果貴國的專家能指點我們改進煉鐵技術……熱那亞海關的關稅,我們可以從三成降到兩成!”

林誌玲接過那塊冰涼粗糙、沉甸甸的鑄鐵樣品,手指撫過它蜂窩狀的表麵和氣孔,仿佛摸到了撒丁渴望工業化卻又困難重重的現狀。“可以。”她把樣品放進隨身的手提袋,“讓你們最好的冶金工匠,跟著船一起南下。我們炎華的工程師就在蘇門答臘礦區,他們會教你們使用‘民用貝塞麥轉爐’的技術。用這種方法煉出來的鐵,韌性好,強度高,正好用來造鐵軌,鋪就你們國家統一的平坦大道。”

啟航的汽笛長鳴三聲,蓋過了港口的喧囂。那位撒丁大商人站在上層甲板的欄杆邊,看著船下炎華工人裝載最後一批礦石。初升的南洋太陽慷慨地把萬點金光灑在赤褐色的礦石上,整片礦石堆像鋪滿了碎金子。忽然,他銳利的目光定住了——他看見每一隻礦石箱右下角的棱邊上,都刻著一個小小的、筆力蒼勁的龍形符號。這個龍形符號,和他們撒丁商人袖口上暗繡的銀盾徽記,竟然並排刻在同一隻箱壁上。就像兩個古老的文明,在這沉默的箱角,無聲地伸出手臂,鄭重地握了一下。

當這個消息隨著快船傳到意大利熱那亞那個半月形的深水港時,加富爾伯爵正站在旗艦的甲板上。他帽簷下的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碼頭上堆積如山的貨物木箱。當工人撬開一個標著“民用紡織機”的木箱外殼,露出裡麵油布包裹、閃著幽光的炮膛零件截麵時,一絲難以察覺的精光從他深邃的眼中掠過。碼頭的工頭壓低帽簷,手裡拿著小鑿子,飛快地在一個木箱底部隱秘的角落刻下了一個象征契約與和平的橄欖枝圖案。鑿子刮擦木頭的聲音嘶啞單調,卻像是在為這場決定兩國命運的秘密交易蓋上曆史的印章。“所有的‘紡織機’,”加富爾對肅立在身後的副官吩咐,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立刻秘密運到米蘭的阿瑪尼家族機械工坊。挑選最頂尖的工匠拆解——我要知道,他們每一個齒輪是怎麼咬合的,每一根軸承是怎麼轉動的,甚至每一滴油是怎麼滲透到摩擦部位的奧秘!”

副官上前一步,遞上一份剛從譯電室送來的密碼電報,火漆封口還帶著餘溫:“炎華國同意派遣技術團隊前往西西裡島,傳授民用貝塞麥轉爐煉鐵技術。他們所需的蒸汽輪機設備,可按‘友邦農業機械賑濟專案’的名義辦理通關手續。”

加富爾展開電文,仔細讀了幾遍,深邃的眼窩裡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和謹慎。然後,他猛地將電報在手掌中緊緊一攥,揉成一個硬紙團,手臂一揮,果斷地將紙團扔進了波濤洶湧的地中海。“噗通”一聲輕響,墨跡未乾的白紙迅速被鹹澀的海水浸透,沉浮了幾下,最終帶著撒丁半島腹地濃鬱的橄欖園香氣,被湧動的海流卷向南方——那片蘊藏著赤紅礦石、蒸騰著工業熱望的新大陸。

此時的堪培拉鋼鐵廠,那座新建的巨大臥式反射爐裡,正翻騰著赤金色的鐵水。胡泉大統領獨自站在高爐投下的巨大陰影裡,爐火的紅光映在他堅毅的臉上,烤出一片汗濕的紅暈。李冰冰像隻輕盈的燕子穿過喧鬨的工廠,素淨的手遞來一份還帶著印刷廠溫度的報紙——《米蘭日報》。報紙頭版顯著位置刊登著一張巨幅照片:蘇門答臘露天礦場上,炎華礦工們赤裸著古銅色的脊背,正奮力揮動鐵鎬!配文的拉丁花體字墨色濃重:“獨立自主國家點燃的工業聖火!”

胡泉凝視著照片中那些力透紙背的脊梁,目光深邃。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麵前巨大的熔爐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爐口猛地打開,積蓄已久的白熾鐵水像掙脫牢籠的火龍,沿著深深的耐火磚槽奔湧而出。這條液態的金屬河流在溝槽裡急速流淌,噴濺著刺眼的金色火星,照亮了周圍工匠們汗流如注的古銅色皮膚和凝重的眼神。鐵水灌入排列整齊的粗砂軌模,發出“嗤嗤”的尖銳嘶鳴,騰起滾滾白煙,如同鋼鐵誕生時的陣痛。“通知海軍部長劉亦菲,”胡泉的聲音穿透爐火的咆哮,清晰地指向那根在砂模中從紅熱液體漸漸冷卻、顯出雛形的黑色巨物——“下一批發往熱那亞的‘民用冷凝器’,把‘光榮’級主炮管外層水冷循環係統的核心技術加進去……但是名義上,它還是普通的民用冷水散熱器!”

巨大的行車吊鉤繃緊鋼纜,龐大的鐵軌鑄件被緩緩吊離砂模,懸在半空中,像一根在淬火中成型的黑色長矛。就在這時,胡泉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看見在那根冰冷黝黑的鐵軌連接頭的平整邊緣上,除了炎華鑄工引以為傲、龍飛鳳舞的“華工監製”龍紋標記外,不知何時,被什麼人巧妙地用細錐添加了一個小巧精致的橄欖枝刻痕!枝葉清晰,栩栩如生,像一個小心翼翼的回應,一個心照不宣的同盟印記。在刺眼的探照燈光下,冰冷的鋼鐵上,東方的龍紋和地中海的橄欖枝並排而立,各自閃爍著各自文明的光芒,共同輝映著一個嶄新時代的微光——仿佛在無聲地宣告:這世界上所有的萬裡通途,從來都是不同膚色、不同民族的人們,在煙塵和汗水中,一尺一寸共同鋪就的!

南太平洋浩蕩的信風,裹挾著深海的鹹腥、礦石的土腥和冶煉爐噴出的硫磺味,灌滿了整個港灣。胡泉望著遠方海天相接的地方,撒丁商船的帆影已經縮成了碧波白浪間一個模糊的小黑點。在他腦海中,熱那亞古老船塢碼頭上堆積如山的、偽裝成農業機械的伏波艦核心部件,已經和蘇門答臘礦區彌漫著橄欖樹清香的撒丁冶鐵學徒的麵孔,重疊在了一起。在這帝國博弈的棋盤上,無聲的落子卻如同驚雷。殖民者用強權編織的鐵幕又如何?你送給我一塊西西裡島的硫磺火種,我回報你一截南洋精鐵鑄成的長軌。就這樣你來我往,像滴水穿石,終究能在看似無縫的高牆上,鑿開一道讓光明透進來的裂縫。

高爐鼓風機的轟鳴震得腳下大地微微顫抖,鐵錘鍛打鋼坯的叮當聲不絕於耳。在這鋼鐵的交響樂中,胡泉恍惚間似乎聽到了與之應和的另一重雄渾旋律——那是來自意大利半島,熱那亞港輪船發出的悠遠深沉的汽笛聲!它鼓動著風帆和鋼鐵的節奏,橫渡幽深的印度洋,穿過馬來半島層層疊疊的綠色海峽,最終和炎華國大地上奔騰的蒸汽機車的怒吼,彙合成一股洶湧澎湃的巨浪!胡泉嘴角微微上揚,心中一片澄澈。他清楚地知道,這絕不是結束,恰恰是真正棋局的開始。就像那根刻著龍紋和橄欖枝的冰冷鐵軌,一段段延伸,一寸寸鋪展,哪怕經曆千回百轉,總有一天會鋪到讓天下所有百姓都能昂首闊步的康莊大道上。帝國封鎖鏈上悄然裂開的這第一道細縫,已經在各大國情報部門和商會的加密電報裡,掀起了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歐亞之間那片被蒸汽與鐵血重新劃分的版圖上,一個新的規則,正在不可逆轉地改變著曆史的最終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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