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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鎖泰晤士·折戟沉盟·筆定南洋(2 / 2)

簽約的日子,吝嗇的倫敦太陽竟奇跡般撥開了百年難散的厚重帷幕!耀眼的金輝穿透清亮起來的薄靄,慷慨地潑灑在威斯敏斯特宮高聳的彩色玻璃花窗上。當儀式正式開啟,陳平帶來的工匠精心裝裱的一方巨大漢文墨寶拓片徐徐展開,占據了大廳儘頭的整麵牆壁——那是爪哇“共生碑”上拓下的巨大隸書:“同澤”!兩個古老方正的漢字如同神祇降下的符咒,將沉靜而磅礴的中華力量,以最直觀的方式投射在鋪著猩紅絲絨桌布、擺放著象征屈辱的協約文本的長桌上。

德比伯爵握筆蘸墨時,那隻從不曾顫抖的穩若磐石的手,此刻竟因心頭那難以名狀的沉重和虛脫感而微不可察地抖動了三次。當他艱難地將羽毛筆尖移到協約中“承認袋鼠大陸為炎華共和國不可分割之領土主權”這一劃時代性的條款下方,正欲簽下自己決定帝國命運的名字時——那隻精工打造的丘吉爾牌鍍金鋼筆,竟仿佛耗儘了最後支撐帝國的力量,徹底枯竭!筆尖劃在雪白的羊皮紙上,隻留下一道蒼白無力的凹痕,連一絲墨跡也吝於擠出!

德比僵在那裡,尷尬的空白如同深淵橫亙在簽約儀式的核心。

“請用這支,”陳平平靜的聲音響起。他從藤箱中取出一支樣式簡潔剛健、閃動著幽冷合金光澤的鋼筆遞過去。德比幾乎麻木地接過。筆身觸手微沉,竟透著金屬特有的冰冷沉實之感。他下意識翻看筆身一側,精妙的陰刻赫然在目——一隻靈動強健的袋鼠,與一條盤繞昂首的飛龍相互纏繞,紋路清晰入骨!筆杆尾部刻著一行微不可察的英文銘文:“熔煉自皇家橡樹號艦炮鋼,炎華製於臥龍崗鋼鐵廠,1888.5”。

德比伯爵嘴唇蠕動了一下,終於認命般,握著這支飽含毀滅與新生雙重象征意義的“龍紋鋼筆”,沉重而堅定地在這份將改寫帝國版圖的協約上,簽下了首相的全名:德比·愛德華·史密斯·斯坦利。

“這鋼筆……挺好用。”德比伯爵沙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放下筆時,仿佛卸下了整個帝國的重擔。

“我們的鋼鐵更好。”陳平平靜地接過那份帶著體溫、凝結了兩個民族未來走向的協約文本,嫻熟地疊好,收入他那見證了一路的藤箱。“下一回貴國需要再造鐵甲艦時,可以考慮向我們訂購鋼料,”他的目光清澈而坦蕩,“臥龍崗的轉爐精鋼,比你鄧莫爾廠手工鍛打的熟鐵船殼,堅韌度高百分之二十。”

“你們還想向……大英帝國……出售鋼鐵?!”外交大臣克拉倫登勳爵站在一旁,臉色蒼白如紙,聲音裡帶著被徹底侮辱後的扭曲與難以置信。

“為什麼不呢?”陳平整理藤箱的動作從容依舊,箱蓋微微掀起的一角,隱約露出一張設計圖的圖角,正是臥龍崗鋼鐵廠最新型貝塞麥轉爐的構造圖。“我們地下的富礦,足夠支撐五十年的冶煉之火。貴國紡織機上饑渴的梭子需要鋼軸驅動,我們堅韌而溫暖的棉布也需要通往廣闊世界市場的走廊。生意,本該隻是生意!”他的目光坦然地迎向克拉倫登那充滿屈辱和不解的眼睛,嘴角浮現出一抹洞察世事的冷峻,“不像貴國數百年來,總是將生意和炮艇捆綁銷售——一手拿著賬單,另一隻手上……卻攥著上滿鉛彈的燧發槍。”言畢,他微微頷首致意,轉身走向那扇洞開於燦爛陽光之下的門扉。

簽約儀式結束的尾聲,泰晤士河金色的水麵上,恰有一艘懸掛著赤底金龍踏浪徽記的大型商船悠揚鳴笛,劃開清波駛過西敏橋下。船尾巨大的中英文船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同澤號”。這艘隸屬炎華航運總署的巨輪,剛剛完成了從阿姆斯特丹鹿特丹轉口而來的航程,正緩緩駛向新開放的倫敦港。船艙深處裝載的,是爪哇火熱的土地上榨取的蔗糖和蘇門答臘島濃密雨林割取的乳白膠汁——橡膠。陳平獨自立於碼頭,任由河風拂過鬢角。商船粗壯的煙囪向鉛灰色的倫敦天空噴吐出大團凝實的白煙,那白煙久久不散,恰似一條虛幻而韌性的緞帶,蜿蜒連接起渾濁的泰晤士河、通往遙遠印度洋的海平線,以及那片冉冉升起於南方的新生大陸。

*

一個月後,悉尼港。

碧空如洗,海鷗盤桓。新落成的炎華龍紋徽記拱門在陽光下莊嚴肅穆。懸掛著聖喬治十字船首旗與米字艦尾旗的約翰國商船“東印度人”號,船長方格斯船長手持那份印製精美、蓋有炎華外交部火漆的《通商協定》文書,站在懸梯末端。在他麵前,戴著挺括軍帽、身著靛青製服的年輕炎華海關檢查官一絲不苟地審視著文件細節,隨即拿起一方純黑鋼製的印章。印章底部的刻紋並非傳統的方形,而是一隻靈動強健的袋鼠踏立於驚濤駭浪之上!更令方格斯船長心頭猛震的是,那印章寬大的底座側麵,赫然清晰鐫刻著一行英文徽記——“熔煉自皇家橡樹號艦炮鋼,堪培拉工政總署督造”。鋼印在文件左下角乾淨利落地蓋下。“咯噔”一聲輕響,如同曆史翻過了沉重的一頁。那鮮紅的印泥印記,像一道不泯的傷疤,更像一個新生時代的朱砂憑證。

遙遠燥熱的加裡曼島上,李定邊將軍麾下的工兵旅與招募來的當地土著勞工正協力拆除殖民時代遺留的海防炮台。巨大的花崗石被鐵釺楔開,生鐵鑄就的沉重炮管被鋼纜套牢,緩緩放倒下來。拆除下來的舊鐵軌被重新鍛造、矯直,鋪設於廣袤島嶼的內陸。在新鋪設、閃著青黑光澤的鐵軌接縫處,兩處清晰凸起的徽記閃爍著文明與力量的光芒——龍紋與袋鼠!李定邊站立在剛剛合攏的、筆直通往甘蔗田深處的新軌道上,目光投向遠方那一片濃綠的甘蔗海。田壟間,華人的農婦挽著發髻,臉龐被赤道驕陽曬成健康的棕紅色,正與腰係彩布、赤足勞作的土著姑娘並肩俯身,用韌性的藤蔓捆紮著如巨人手臂般粗壯的甘蔗。更遠處的田埂,幾個紮著衝天辮、膚色各異的小童,手中高高舉著用斑斕糖紙糊成的小小三角旗幟,嬉笑著追逐一隊扛槍巡邏、帽盔上紅穗搖曳的炎華龍旗軍士兵,陽光在他們沾滿泥巴的小腳丫下拖出歡快的影子。

*

當陳平攜帶那份凝結著炮火硝煙與外交角力的羊皮紙《約翰—炎華新約》原件回到堪培拉紫宸殿時,大統領胡泉正在巨幅南洋新圖上凝神推演。

這張鋪滿了整張紫檀木桌的地圖色彩斑斕,是地理輿圖署的最新傑作。袋鼠大陸那雄渾的輪廓與星羅棋布於蔚藍波濤中的南洋諸島(蘇門答臘、爪哇、蘇拉威西、呂宋……),被一條粗壯、鮮豔奪目的朱紅線條緊緊串聯環繞,宛如一條蟄伏已久、此刻終於驚醒抖擻鱗甲、振翅欲起的東方巨龍!那盤踞的態勢,充滿了震撼人心的新生力量與無垠未來的無限遐想。

“他們會遵守這份……沉甸甸的紙張嗎?”胡泉的目光並未從圖上移開,手指無意識地在袋鼠大陸南端海岸線輕輕劃過。那裡,一個新建的鋼鐵廠標誌剛剛被繪工小心翼翼地點上新墨。

“是否遵守,”陳平將那份羊皮卷軸輕輕平展在巨圖一側的案幾之上,動作沉穩如山,“從不取決於紙上的墨跡、印璽的紋章,隻取決於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他抬手指了指放在卷軸邊角的另一份電文——那是周伏波最新送達的急報:“裂穹號於馬六甲海峽西端,截獲約翰船‘老酒館’號走私鴉片八百箱,已押解孟買港軍港拘審待判”。

胡泉聞言,長久沉凝的嘴角緩緩向上揚起,最終爆發出一陣暢快淋漓、穿透殿宇回廊的大笑!笑聲豪邁如雷,驅散了所有疑慮的陰霾。他重重一掌拍在地圖上白象國那片豐饒土地的輪廓上,震得桌案微顫:

“好!明年開春,就讓林誌玲親自帶隊!把我們的轉爐軋鋼機!把我們的精鋼雙輪犁!全給我拉到加爾各答的集市上,擺出來!”胡泉眼中光芒灼灼,如同映著東方初升的太陽,“讓那些在殖民者的皮鞭下掙紮了百年的白象國人親眼看看!親手摸摸!讓他們知道,掄起我們的鋼犁翻動腳下自己祖輩的土地,種出屬於自己家園的新棉……可比穿著英國佬丟掉的破布褲子,用鞭痕累累的脊梁給他們扛那萬惡的鴉片箱子強一萬倍!”

紫宸殿窗外,青銅仙鶴香爐口,一縷象征祭祀與祈願的筆直青煙,無言而恒久地向東南方海天之際嫋嫋升騰、消散。那是南洋的方向。那裡,由黑色精鋼澆築筋骨、覆蓋厚重裝甲的炎華鐵甲巨艦,正沉默地犁開億萬頃深邃的海水。艦艉劈開的航跡翻湧著不屈的白浪。高高桅杆頂端的赤色龍紋旗迎風怒展,獵獵作響!每一麵飄揚的旗幟,都在向著這片曾飽受蹂躪、如今覺醒蘇醒的廣闊大地無聲宣示:

殖民者鍛造的千年枷鎖,終有被鋼火熔斷、被鐵拳砸碎的一日!而新生紀元的萬丈光芒,必將穿透如泰晤士河般陰冷窒息的迷霧,永遠照耀南太平洋遼闊無垠的海天之上!

當晚,在寓所橘黃的燈火下,陳平在他那冊磨損嚴重的皮質記事本扉頁上,奮筆疾書,墨跡淋漓,如鐵畫銀鉤:

條約簽署於紙,硝煙熏黃紙麵,墨跡浸透的是百年屈辱的終點與新生權力的起點。

而真正的和平,從來烙印在鐵甲艦炮管那森冷的膛線上!刻寫在袋鼠穀地、爪哇火山土、白象平原華工、土著挽臂並肩,用汗水與淚水澆灌希望的甘蔗田溝壑深處!

約翰國唐寧街十號的門廳裡,相國的畫像可以百年更迭,榮耀可以易主傳替。

但,烈烈龍旗所深植過的每一寸土地之下,殖民者刻下的奴役印記,都已被時代的熔爐燒煉成灰燼!再無複活之可能!

——同澤於斯,永誌此夜。陳平記

字句儘頭,他略作停頓,筆尖飽蘸朱砂,在頁末空闊處,鄭重勾勒出一匹靈動回首的袋鼠,旁邊伴生一條飛龍。龍身微傾,一隻前爪伸出,袋鼠亦相應抬起一隻矯健的後肢——兩股迥異卻又和諧的生命力量,在筆尖奇妙地彙聚:龍之巨爪與袋鼠之蹄,在空白處緊緊交握!下方,那承載著東方文明“兼相愛,交相利”最高理想的古老詞語,以漢隸之渾厚莊重嵌入紙背:

同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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