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生對於來穆王府學習沒有什麼排斥心理,剛出掖幽庭時他就住在穆王府。
如今他還是庭生,但他不隻是掖幽庭中那個偷偷讀書的庭生。
他有著許多人對他的好,滋養著他的血肉,挺直了他的脊梁。
像一陣永不停歇的風,伴他遊四方,助他躍穹宇。
穆青見朝輕一行人來了,樂得露了一口大白牙。
孩子們高興了,反倒是做家長的開始心疼。
霓凰嗆了口酒。
“青兒都已經襲爵了。”
穆王府的主人怎麼會還是個孩子。
朝輕喝了杯酒,又給自己滿上:“那怎麼了。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是是是。我瞧著庭生如今就被你和兄長,還有太子教養的很好。知禮守節,又不刻板守舊。”
朝輕向著霓凰傾了傾身體:“那是他們,我是想嬌養的。”
“嬌……”
霓凰說不出來那個詞。
“庭生的性子你也清楚,少年老成,他已經十二歲了,雖說我與他說過許多次,身後有我這個師父撐腰,但我是真心覺得若此時不再多寵一些,待他再長大一點兒,誰照顧誰還說不準呢。”
還真挺有道理的。
霓凰年少時也時常跟在祁王兄身後玩,那時各家父母都覺得他們瘋玩吵鬨,偏祁王兄對他們這群能翻天的孩子溫和耐心。
庭生與祁王兄相似的不止是眉眼,性情也像了幾分。
朝輕一拍桌子,氣勢洶洶道:“你也覺得有道理是不是。”
“有沒有道理另說,你今天來我這兒是來喝酒的?”
從春獵回來也有幾月了,她見兄長在朝輕的膳食上管的也不似往常那般嚴啊。
朝輕向著外麵一喏嘴:“送孩子來的,順道給某些人留些你問我答的空間。”
“……太子去找兄長了。”
“你也看出來了。”
霓凰點點頭。
太子也曾到她這兒來試探過兄長身份,隻是沒有得到答案。
兄長與太子曾經是最好的朋友,正如兄長熟知太子的脾氣秉性,太子亦將這份友情看的極重。
朝輕說了幾句她去東宮時與太子交談的事:“未來帝王的報酬,還挺難得的。”
“可惜了?”
“怎麼會。我和太子的交情可沒多深,而且賞金樓開門做生意的規矩不能破。”
未來賞金樓會交給誰繼承,她不知。
但這條你情我願的規矩不能從她這兒破。
霓凰舉杯一敬,兩人又喝了幾杯後,她驀然問道:“兄長會說嗎?”
“那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朝輕端著酒杯提起另一件事:“謝玉的死訊已經送到京城,謝弼已經從金陵出發去他處理後事了。而且我收到消息,蕭景睿要從南楚回來了,能在皇帝壽宴前回來。”
蒞陽長公主或許不會聽他們的,但自家孩兒的話終歸會聽吧。
蕭景睿心胸赤誠,而很多時候改變選擇隻需要推上一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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