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冰續草的使用上,他們還都不如從小便泡在琅琊閣書閣中的藺晨。
曾經有中火寒之毒的人通過冰續草活了下來,這一記載便是出自琅琊閣書閣。
所以藺晨來了後,三人一商量,決定讓藺晨來接手後續治療。
朝輕的治療手法上針對性太強,梅長蘇的身體也還需調養;晏大夫的年紀不小了;選來選去還是藺晨合適。
藺晨搶了兩粒瓜子仁扔進嘴裡:“放心去你的春獵,我這江湖郎中也不是浪得虛名。飛流,彆光給她啊,我昨日可是陪你玩了一天。”
飛流:聽不見,聽不見!之前剝的都是五香的,該換些焦糖的剝了。
藺晨剛“嘿”了一聲,就被朝輕一句話壓了下來。
“你去摘忘川花了?”
藺晨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是啊,不僅沒成功還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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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
瓜子仁越嚼越香,並著一點油脂帶來的滿足感,朝輕又放鬆幾分:“都說了萬物相生相克,平白無故地就敢去碰它。”
“萬一我是個大夫,要拿它去救人呢?”
朝輕一口吞掉了剩下的瓜子仁:“離了梅嶺,誰知道你是要拿它做什麼?”
“既然世間隻有梅嶺會出現此毒,解藥自然隻能去梅嶺尋找,否則跟個沒頭蒼蠅似的滿天下亂轉,豈非耽擱了救人。”
“人生無常,生死一瞬,這才是天下最公平,又最不公平的。”
藺晨眸光加深,看了朝輕一眼:“那這解藥的出現公平嗎?”
“源於私心,生於執念,長於天德,你想要公平,得看是誰要的公平。”
“你呢?”
“當然不……”朝輕收住話頭,手指摸上腕間的銀鏈:“你套我話?”
藺晨一把打開扇子:“我真心實意地問,你可不能動手啊。”
這丫頭出手慣是個狠的,他一介江湖郎中可打不過。
朝輕哼了一聲,摸著銀鏈的手卻沒挪開:“那你沒事去梅嶺做甚?”
“自是真心誠意地去尋求真相了。”
折扇一搖一晃地擋住了浪蕩子的下半張臉,剩一雙狐狸眼在外袒露笑意。
“小丫頭,你難道不信長蘇嗎?”
朝輕嗤笑一聲:“怎麼,藺少閣主如今改行了?”
“早就有此打算,我轉行與你學奇門遁甲如何。”
藺晨一副鄭重聲明的模樣,迫的朝輕也斂了含糊過去的心思。
“不如何,我還沒想給我家庭生找個師弟。”
她沉思片刻後又說道:“此事說與不說我都要去做,成功與否我一人承擔便是了,這法子不成我自會再尋旁的辦法,何必多一個人來失望。”
“那懸鏡司呢?”
朝輕沉默了:“他讓你來問的?”
藺晨長籲短歎道:“那也是個喜歡埋在心裡的,這次是我擅作主張。”
“就知道。”朝輕嗤笑一句,卻不含諷刺。
“這件事,是我一力主張的。那時夏江設的局勢在必行,不如我主動入局,而且靖王那個性子就夠他操心的了。”
朝輕撐著下巴看向院中正在沙盤上排兵布陣的人,眼裡盛的溫柔簡直要將一汪琥珀融成蜜去。
“或許也是這些年擔心他慣了,那時隻想著先瞞下,少擔憂幾日便是幾日,並非不信他。”
“但今日不同往日,我也不會再瞞著他。”
藺晨覺得有點兒牙酸:“你這是隻要同甘,不要共苦?”
朝輕不再撫摸手腕處的銀鏈,笑了笑:“苦難見人心,可那時的人心往往醜陋不堪,與其大浪淘沙,不如我自個兒來的痛快淋漓。”
藺晨揣摩著朝輕說的這番話,折扇一合:“有意思。”
大浪淘沙,可沙礫也能變珍珠,說到底還是看願與不願。
“今日真是失禮了。”藺晨起身行了一禮,向朝輕致歉。
朝輕受了他這一禮,端起酒盞:“嗯,少閣主還是改行吧,人生在世,難得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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