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好的藥,耐不住味道不好啊!
也耐不住她已經一日三頓藥膳的吃,如今見到這些補血的藥材就想吐!
“好姐姐,我真覺得我好多了,不信我現在就下去給你表演個百步穿楊。”
雲飄蓼專修醫術,習練武藝隻是為了強身健體,這會兒簡簡單單伸出一隻手就製住了朝輕:“你這叫好多了?”
她也就用了五分力,連這都掙不脫。
再不好好用藥,彆說回去過元夕了,寒食都彆想。
朝輕隻好端起碗一飲而儘,喝完之後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
雲飄蓼塞了塊甜糕過去,沒好氣道:“你呀,要是當時不逞強,哪裡用喝這麼多天。”
“唔……這不是…得躲著……”
嘴裡嚼著甜糕,朝輕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卻不妨礙雲飄蓼聽懂了。
被打敗的是琅琊高手榜的上的人,又逢新榜發布,琅琊閣定然會多加核實,讓這不要命的硬是從黎南城撐到了潯陽才倒下。
今年過年素玄與素老穀主都在外奔波,雲飄蓼乾脆回了雲家幫著義診。
朝輕給她傳信說想幫著義診時,她一口就答應了,朝輕的醫術並不在她之下。
誰料,來的不是大夫,是病人。
彼時,雲飄蓼就知道這小丫頭是為了什麼,真是又好氣又心疼,同時也越發欣賞起這小姑娘的韌性。
這般年紀,要非這份堅韌,賞金樓也不會這麼快站穩腳跟。
賞金樓是三年前出現在江湖中的,樓中隻售賣一種名為琉光的酒水。
這種酒一經麵世,引得無數愛酒之人趨之若鶩。
琉光酒色如琥珀,入口醇綿,絕對稱不上是烈酒,卻讓千杯不醉者都敗倒在它麵前。
皆因,琉光酒釀的是人生百味,賞金樓賣的是紅塵悲歡。
醉臥中世事重來,醒起時重返紅塵。
自此,有人心魔儘解,有人桎梏已破,更不乏突破心境而武藝精進者;但也有人沉淪醉夢,有人愁腸不解,更不乏落差之下而走火入魔者。
一時間琉光酒及其背後的賞金樓在江湖上毀譽參半,即便在入樓前樓裡的人都會悉數告知其中利弊。
前一夜,足有百人欲潛入賞金樓放火劫掠。
第二日,賞金樓照舊開門迎客,乾淨如初。
而官府衙門中出現數具表情猙獰的屍體,仿佛生前經曆過無數痛苦一般。
一經調查,皆是大盜凶徒,惡徒殺手,幾乎人人手上都沾染了數條無辜性命。
原來,整座賞金樓都用上了奇門遁甲,更被層層陣法所籠罩。
這也是為什麼,在賞金樓內飲琉光有如此奇效,而這些悉數出自他們樓主之手。
從那一天起,賞金樓用實力告訴天下人:賞金樓做的起生意,也拒的起惡客。
也是從那一天起,琉光酒開始對外售賣。
隻要你付的起酒錢,可以帶出樓中飲用,相應的效果也會削弱不少,無論是沉淪醉夢還是突破心魔;
入樓飲酒的席位則改為拍賣,每日隻有二十個名額;
一時間,賞金樓的斂財速度讓人為之心悸。
當然,也有那自命不凡者,或強權相逼,或人多勢眾,想讓賞金樓樓主露麵懂些規矩時。
有人來報恩了,向賞金樓樓主報恩。
這些人中哪的人都有,商賈百工,文人武師,也不乏有身份的人,更有著許多普通百姓,擰到一塊兒也是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至此,再無人敢尋賞金樓的麻煩,而江湖人對於賞金樓樓主的認知,除卻神秘莫測,又多了個陣法大家和醫術高超的認知。
借著那一場勢,賞金樓樓主也昭示了請自己出手的報酬。
奇藥珍草,毒方食方。
除此之外,一概不收。
“雲姐姐,雲姐姐?”
雲飄蓼從回憶中抽神,給人掖了掖被子:“賞金樓樓主的名號已經夠響亮了,憑你的天賦,幾年後也勢必會登上琅琊高手榜,非得去拚命,真不怕虧了身子。”
本就是一招險勝,這丫頭又撐著一股心氣兒趕路,虧得是年紀還小,否則……唉。
“賞金樓的底子還是薄了些,總得讓那些人知道,賞金樓樓主可不隻是會在暗地裡擺弄陣法的!”
灰眸中的滔滔戰意溢出瑰麗色彩,使得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多了些讓人不敢直視的豔麗。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亦不能免俗。
雲飄蓼憐惜地伸手拂過少女麵龐上的一道血痕:“回頭拿玉容膏敷上一月,絕不會留下一點兒疤。”
玉容膏是美容養顏的佳品,尋常時候一小罐便得要二十兩銀子,這還許多人買不到呢。
少女享受著美人姐姐的關懷,昏昏欲睡之際還不忘強調:“雲姐姐,我在這兒養傷的事兒可彆讓……”
“放心,藥王穀那兒我幫你瞞著呢,不會有人知道。”
朝輕這才安心地合上眼眸,沉沉睡去。
雲飄蓼感慨了句:年紀不大,操的心可真不少。
待人睡熟後,她才輕手輕腳地起身離去。
可出了院子沒多遠,就見她的婢女捧了封書信過來。
“少夫人,少穀主說事情提前辦完了,估摸著初五就能回來,讓您不必提早回去,他也要來潯陽呢。”
雲飄蓼心中一喜,她嫁給素玄是因為兩情相悅,那又怎麼會不思念呢。
但是……
雲飄蓼挽起袖子後向著藥房走去。
“去給少穀主送信,就說雲家義診忙碌,我脫不開身,讓他直接回藥王穀等我。”
以備不時之需,她得把往後兩月的藥膳單子都排出來。
對了,還得將藥物和食材都備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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