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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金絲軟甲是防禦寶器,那用玄銀打造的兵器便是這世間少數能擊破的手段之一。
朝輕將飛鏈拿起仔細打量,才發覺其中精妙之處。
鏈柄處有機關,能彈出利刃,絕地反擊;尾端亦有環扣,能與她的匕首牽連在一起,以作遠攻。
“怎麼想著送我這個?”
“原本就有打算,隻是尋找材料費了些時日。”
那倒是,玄銀在江湖中早已銷聲匿跡,起碼她還沒有見過有人拿玄銀去賞金樓交換的。
朝輕敲了敲桌麵:“梅宗主,我是問,為何要送我這個?”
梅長蘇微微歎氣,露了些深埋心底的情緒:“你不喜血汙,可也從沒換掉兵器。”
早幾年他也是不知道的,直到朝輕創立了賞金樓後,在江左盟待得時日多了,他才逐漸觀察出來。
弓、劍、鞭、匕,她都擅長,可她卻用著那柄匕首。
她不喜旁人碰她的東西,可即便每每武鬥後要自己上手清潔,也沒有換掉;
雖然這幾年她鮮少直接動手,多是用奇門遁甲或是毒術暗器,可這柄匕首依舊伴於身旁。
或許這條鎖鏈不會常用,但他希望得用時,能有最好的在她身旁。
但玄銀稀少,大多都被世家珍藏,他想打造的飛鏈長度不短,收集起來才費了些時間。
知一點,而觀全局。
這很難,可朝輕有著這樣的能力。
冬日裡多是在家貓冬,多點兩個火盆,還是多披兩件衣服,哪個更舒服些,不難想通。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落在身上的目光專注直白,梅長蘇有些耳熱,卻不後悔選在今日送出這條飛鏈。
再有兩月便要過年,等到除夕時他可以像往年一般將這條飛鏈作為這份禮物送給她。
可是,心意不同,這是他的私心。
明日他要借飛流之手,送給庭生一件金絲軟甲,還是黎綱提醒了他,飛流來送更合適。
原本他想著隻要結果達成,他不介意心意如何被誤會曲解,從活下來的那一刻,他便做好付出一切,承擔所有的準備。
於景琰,於庭生,他都是如此。
在這條不歸路上每走出一步,他都要付出更多的心力來壓抑自己的私心,理智地審視一切,才能走到最後。
可是,她不一樣。
這是他唯一想要兩全的私心。
他也想自己的心意可以被理解,可以被珍視。
朝輕眼神很好,眼見那耳朵都要紅透了,才收斂了下目光:“那我就收下了。”
她知道這人的顧慮。
要是在解毒成功之前,在解決舊約之前,他要是能吐露半個字,她跟他姓。
就算是她此刻就同人成親,這人也會送上賀禮祝福。
可是,朝輕沒有委屈自己的習慣。
獨身灑脫也好,與人相許也罷,都得看她自己的心意,寧缺毋濫。
何況,她正是風華之齡,做什麼都是最好的時候。
因為她購置的宅院還在修整造景,四處都亂糟糟的,這段時日中朝輕直接挪來蘇宅暫居。
穆王府沒有趕客的意思,而是朝輕自己要求搬走的,至於原因啊……
冬日蒼翠之色本就稀少,更何況彆說長得肆無忌憚的植株了。
朝輕拿著新得的禮物回到院子時,心情頗好,直到又瞧見角落裡的那叢草。
原本讓梅長蘇養著它,是為了讓他有個接受過程。
她把它從梅長蘇那兒拿回來,是為了方便她時不時地根據天時調整聚靈陣法,加速成熟。
結果離了人,還有陣法加持,長得反而慢了。
她一探查才知道,殘念澆多了,自發地便成了羈絆。
即便無法開智,它也會本能地做出選擇。
因為火寒之毒,因為梅長蘇,它才被帶到這個世上,才有了加速成熟的機緣,所以待在中了火寒之毒的梅長蘇身邊,就是天然的聚靈陣。
這一朝失而複得,長得那叫一個迅猛,花盆都裝不下它了。
朝輕不得不將忘川花移栽到院子裡紮根,依舊套了兩三層陣法,藏匿隱蹤,保護聚靈,一概不缺。
這才成就了這番張牙舞爪的姿態。
朝輕下意識想到梅嶺上的那一株天生地養的忘川花,布陣引渡前她也不曾想到會有這一番機緣。
誕生火寒之毒的地方,又誕生了解毒的藥草。
執念,機緣,因果,缺一不可。
“好好長,他可是一直等著呢。”
朝輕扔下這句話後就進了房間,也不曾注意到搖曳的花苞悄悄綻放了一條縫隙,似是在回應:
不會讓他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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