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朝輕離去後,黎綱嚴格執行朝輕的囑托,隻是眼神忍不住向自家宗主臉上瞄去。
難道是今日的火龍燒的太旺了?
宗主的臉色比往日都要紅,他得給宗主再多披兩件衣裳。
梅長蘇剛從方才那一吻上回神,感到身上的重量:?
即便他不覺得冷,但金陵這段時日正逢倒春寒,多蓋兩件倒也不算什麼。
過去十幾日中,每每泡過藥浴後入睡的這段時間,是他最為疲累的時候,睡得極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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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他睡了不過半個時辰,便冷汗淋漓地從噩夢中醒來,心悸之感尚未褪去,就聽得地震轟炸聲傳來。
這是火藥爆炸了,現在京城中有火藥的地方……
“黎綱!爆炸聲是從哪個傳來?”
黎綱聽到爆炸聲時就跑了進來,見著青年的目光幾欲噬人,不敢推遲:“宗主,是…是私炮坊。”
剛恢複幾分血色的麵色立刻蒼白如紙。
梅長蘇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掀開被子下床:“先讓甄平去靖王府找飛流,一定把人跟住了;再讓盟裡的暗線準備人手藥材,隨時調動。”
黎綱拿了大氅趕緊追上一門心思往外走的人給人披上:“宗主,您剛逼了毒,小心受寒。要是姑娘回來見您生了病,肯定會動怒的。”
梅長蘇步伐未停,一手扯住氅衣上飛揚的係帶,目光看似已經平靜,可底部卻燃燒著隨時爆發的火山。
他不能倒下,不能倒在這裡……
“跑這麼快乾什麼去?睡夠一個時辰了嗎就下床。”
剛跨過月亮門的人迎來了滿院宛如見鬼般的目光,挑了下眉:“半個時辰,哪怕隻剩半成功力,都夠我跑遍金陵城……”
不等她說完,身體已落入一個彌漫著苦澀藥香,還在顫抖的懷抱之中。
抱的太緊,朝輕抽出隻手費了點兒勁,給人把快要滑落的氅衣拉了回來。
這都是她的勞動成果,可不能浪費了。
“好了,我已經安全回來了,現在就在你懷裡呢。”
朝輕反手摟上青年的腰部,把自己埋的更緊了些,甕聲甕氣道:“爆炸的時候我不在那邊,私炮坊周圍有人受傷,但沒有百姓喪命。我安排了些大夫和藥材送過去,回來的時候也見到靖王府和巡防營的人去救援了……”
“我知道了。”
梅長蘇鮮少打斷朝輕的話,更多時候他更傾向於一個傾聽者。
或許是可能失去懷裡人的恐慌心悸還未褪去,他現在隻想先確認這個人還好好的,這是他的真心,亦是私心。
隻可惜時情不等人。
梅長蘇鬆開懷裡人時眼中還有著尚未褪去的不舍:“飛流他……”
“回來路上遇見了,說清楚後我就讓他先回去。”
說起自家弟弟時,朝輕的眉梢眼尾都是溫柔:“看來日後這拜師茶也得分他一半兒,教的比我還順。那你現在要去私炮坊嗎?”
梅長蘇點了點頭:“這次不是天災,是人禍。”
雖是問句,卻已用上肯定的語氣。
“沒錯,譽王的確是個有謀算的,要不是手下的人整日盯著私炮坊,還真看漏了他放進去的老鼠。”朝輕說的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滋味。
要不是她再三囑咐把性命放在第一位,手下那幾個直腸子的說不準真把命搭在裡麵了。
“你要去私炮坊就多穿一些,我去一趟螺市街。”最後一句話朝輕一字一頓說道。
這樁事絕對不會這麼算了。
看來連折了慶國公、刑部、吏部三處勢力,給譽王的教訓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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