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年寧國侯府帶來的榮華富貴她受了,而寧國侯府的榮耀卻是踏著無數無辜之人的性命得來的。
但,朝輕不能看著有婦人因難產而喪命,不能明知卻故作不知。
蕭景睿想清了其中道理,即使內心複雜茫然仍是鄭重道謝:“多謝。”
為了小妹,為了母親,他沒法拒絕。
上了馬車後,往日一向顯赫的寧國侯府被拋在身後,連帶著今夜的刀劍流火。
朝輕正聽著梅長蘇複述今晚的事。
嶽秀澤上門挑戰,卓鼎風為不暴露自己是殺害內監真凶,廢了自己的手筋,一身武功廢了大半;
宮羽揭露自己的身世,與謝玉有殺父之仇,從而道出當年蒞陽長公主與卓鼎風夫人在睿山生產之夜,有一殺手奉謝玉的命令刺殺長公主的孩子,隻因這孩子是長公主與一位南楚質子的血脈。
卻不想機緣巧合下殺了卓夫人的孩兒,成就了一位兩姓之子,讓謝玉嘗到了有天泉山莊這一方江湖勢力的好處,遂讓人去抹滅當年痕跡,包括那位殺手。
再往後的事也就無需再說。
“一位禁軍統領,一位懸鏡司掌鏡使,還有一位侯爺獨子,謝玉當著這三人也敢調用巡防司為他殺人,誰都能看出來這背後的事實觸目驚心。”
朝輕倚在馬車壁上,摸著手腕上的銀鏈:“怕就怕宮裡那個還是把這一場禍事當成了黨爭。”
梅長蘇道了句無妨,他所求的不隻是讓謝玉伏法,謝玉也不可能輕易鬆口。
很快他注意到這條路不是回蘇宅的路,而是去梧園的路。
“有個人,我想讓你先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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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梧園後,朝輕先拿出兩顆安神定魄的藥丸讓兩人服下,以備不時之需。
飛流小時候沒少吃他阿姐配置的各種藥丸,記憶裡都是甜滋滋的味道,一句都沒問就拿過來吃下。
唔,好苦。
吃慣了甜,乍然被苦了下,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梅長蘇倒是還好,先前他把自己累病時已經苦過一次了,就是……
這是出什麼事了?
朝輕立刻摸出一把糖丸塞進飛流嘴裡:“回去仔細刷牙,趕緊睡覺記住了嗎?”
又被糖齁住的飛流這會兒也不想跟他阿姐待在一塊兒,點了點頭就跑了。
朝輕翻了翻荷包,還剩兩顆糖,剛想問梅長蘇吃不吃時,發現這人不知何時後退了一步。
她把糖扔進自己嘴裡,嚼的嘎嘣脆:“走,人在這邊。”
來到客院門口時,立馬有兩個身形狼狽的人走出來迎接。
“這是怎麼回事?人醒了?”
“是,半刻鐘前醒的。按您的囑咐,把人帶回來後已經洗漱上藥,人醒後我們不敢亂動,隻能用軟綢將人先製住,免得他發狂傷了自己。”
朝輕揮手讓院中的人都下去:“都守在院子二十步之外,不準任何人靠近。”
很快,院門處就剩下他們兩人。
“一會兒……你彆激動,還有我在呢。”
梅長蘇雖不明內裡,但見朝輕這般躊躇的模樣,心中免不得生出些擔憂:“好,我答應你。”
朝輕拉起人向院中走去,進入房間後瞧見榻上那被捆成粽子的人,她也愣了。
謔,捆的連身上的白毛都快瞧不見,這是掙紮的多厲害啊。
“他戒心極強,手腕上有個銀鐲,護的很嚴,我也無法確認他的身份。”
十二年前,凡入赤焰軍者,不論軍職高低,皆佩戴赤焰手環,上麵會銘刻著手環主人的名字。
梅長蘇心頭一震,陡然看向房間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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