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監國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威嚴和殺伐之氣,響徹大殿,
“逆賊玄嗔,欺師滅祖,弑師竊寶,
叛國建虜,禍亂朝綱,刺殺君父,罪不容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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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金帳,乃我大華死敵!傳旨!”
“一、昭告天下,揭露玄嗔及月泉金帳之罪!
海捕文書,通緝玄嗔!”
“二、擢靖北國公王銘為征西大元帥,總攬西征一切軍務!定遠國公趙宇為副帥!”
“三、舉國備戰!戶部、兵部、工部,傾儘全力,籌措糧草軍械!
三月之內,大軍開拔!”
“四、追封肅州殉國之忠勇將士!厚恤其家!
待王師西進,必以敵酋之首,祭奠英靈!”
“此戰!蕩平西虜!犁庭掃穴!以血還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蕩平西虜!犁庭掃穴!”
山呼海嘯般的聲浪,帶著衝天的怒火和決死的意誌,衝出紫宸殿,震動了整個京城!
一場傾國之力、不死不休的國戰,在血與火的真相被揭開後,正式拉開了帷幕!
西域,
死亡沙海邊緣。
殘陽如血,將無垠的黃沙染成一片悲愴的暗金。
風,嗚咽著卷起沙礫,如同亡魂的哭泣。
一道踉蹌的身影,如同沙漠中瀕死的孤狼,艱難地跋涉在滾燙的沙丘上。
他身上的防風沙袍早已破爛不堪,布滿焦黑的灼痕和乾涸的血跡。
臉上厚厚的沙土和汙泥混合著血痂,隻有一雙布滿血絲、卻依舊燃燒著不屈火焰的眼睛,證明他還活著。
正是沙狐!
他的一條手臂不自然地扭曲著,用撕下的布條草草固定。
每一次呼吸,胸腔都傳來火辣辣的劇痛,那是被爆炸衝擊波震傷的內腑。
但他懷中,卻死死地、用油布和皮革層層包裹保護著一個硬物
——那是他在工坊核心區域,冒著被崩塌巨石砸死的危險,
從一個熔爐衛小頭目屍體上搜刮來的、一塊巴掌大小、刻畫著部分工坊區域和守衛標記的金屬銘牌!
雖然不如完整的圖紙,但卻是用命換來的情報!
身後,那場毀滅性的爆炸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
遠方,月牙泉方向的上空,
依舊籠罩著一片巨大的、翻騰不息的暗紅色煙雲,
如同永不愈合的傷疤。大地仿佛還在微微顫抖。
“鐵麵統領…兄弟們…”
沙狐回頭望了一眼那片死亡煙雲,眼中充滿了血色的悲慟。
他親眼看到那毀滅的地火從入口噴湧而出,吞噬了一切。
玄甲勇士們斷後的怒吼,似乎還在風沙中回蕩。
他咬了咬牙,將悲憤化為力量,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跋涉。
他記得方向,記得地圖上標記的、下一個“黑鷂”秘密聯絡點的方位
——一處被稱為“枯骨泉”的廢棄小綠洲。
不知走了多久,體力幾乎耗儘,視線開始模糊。
就在他感覺自己要倒在沙丘上時。
“咻——!”
一支響箭帶著淒厲的尖嘯,從不遠處一座沙丘後射向天空!
緊接著,數匹快馬卷起煙塵,朝著他疾馳而來!
馬上的騎士,穿著混雜著西域和中原風格的皮襖,臉上帶著長途跋涉的風霜,眼神銳利如鷹!
是接應的人!
“黑鷂”外圍的沙漠向導!
他們看到了信號煙火,沙狐在脫離爆炸範圍後冒險發射了最後一枚!
“兄弟!挺住!”
為首的向導看到沙狐的慘狀,急忙下馬衝過來攙扶。
沙狐看到熟悉的身影,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身體一晃,幾乎栽倒,卻被向導牢牢扶住。
他艱難地抬起未受傷的手,指向神都的方向,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
“…圖…工坊圖…‘黃沙’…快…送回…國公爺…救…救人…”
說完,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向導小心翼翼地接過沙狐死死護在懷中的油布包裹,入手沉重。
他看了一眼沙狐慘烈的傷勢,又望了望遠方那片依舊翻騰的死亡煙雲,眼中充滿了震撼和敬意。
“快!帶他上馬!用最好的傷藥!立刻送他去最近的秘密據點救治!”
向導沉聲下令,同時將那個染血的包裹貼身藏好,
“你,立刻啟程!換馬不換人!
八百裡加急!將此物和沙狐兄弟的口信,送往神都靖北國公府!
就說…‘沙狐’不負所托!‘黃沙’…已落!”
一名精悍的騎手重重點頭,翻身上馬,狠狠一鞭抽在馬臀上!
駿馬長嘶,四蹄騰空,如同離弦之箭,朝著東方,朝著神都的方向,絕塵而去!
馬蹄踏起的煙塵,在如血的殘陽下,拉出一道長長的軌跡,仿佛一條通往希望與複仇的血色之路。
殘陽沉入地平線,最後一抹餘暉,將沙狐被抬上馬背的剪影,
和那疾馳東去的信使,映照得如同浴血的雕像。
肅州的犧牲,神都的驚變,西域的烈焰,都在這血色黃昏中沉澱,
化為大華帝國西征鐵蹄下,最悲壯也最堅定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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