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目擊證人...”
“菜市場監控呢？”
“傷情鑒定呢？”祁銘抽出支煙沒點，“現在不是講證據鏈的時候得先給社會一個交代！”
周振突然站起來：“那您教教我怎麼無中生有造個死刑犯出來？”
空氣凝固了幾秒祁銘拉開抽屜推過去一張紙。
“回家休息兩周等風波過了再說。”
“用不著。”周振掏出警官證拍在停職令上又解下配槍。
“我這人軸！演不來屈打成招的戲碼。”
祁銘敲著桌麵。
“你想清楚走出這個門...”
“您保重。”周振已經擰開了門把手。
走廊拐角副局長呂國平一把拽住周振：“老周你瘋了？停職又不是撤職！”
“老呂啊。”周振把車鑰匙揣進便裝口袋，“我閨女下周高考正好陪陪她，再說這些年我也真是累了。”
辦公室突然傳來祁銘的聲音：“呂副局長！進來一下。”
呂國平小跑進去不到三分鐘出來時臉色發青。
“他讓我當代局長說今晚就要林野的口供...”
“按他說的做。”周振突然笑了。
“好好乾！”
呂國平皺著眉歎口氣。
……
當天下午，祁銘便闖到了關押林野的拘留所。
“祁局這不合程序...”當祁銘打算越過審批直接要求見林野時，值班捕快拒絕道。
“程序重要還是維穩重要？”
祁銘扯下領帶扔在沙發上。
“現在帶我去見林野。”
……
審訊室的冷氣開得很足。
林野垂著頭，手腕上的銬鏈隨著呼吸輕微晃動。
當祁銘的影子投在審訊桌上時他突然抬頭。
瞳孔裡閃過一絲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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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林野的意識被拉回遠古。
他看見披著獸皮的神農氏跪在青銅鼎前。
九十九種藥草在沸水中沉浮。
白發老者突然割破手腕。
鮮血滴入鼎中的刹那，鼎底浮現出他從未見過的奇異紋路——那是回天丸真正的藥引。
“原來如此...”
林野不自覺地喃喃自語鐐銬隨著他激動的顫抖嘩啦作響。
所有細節突然串聯起來，喚醒新死的亡人缺失的最後一道工序就在眼前。
就在林野神遊的時候，祁銘推開門走了進來。
祁銘皺眉看著林野這個忽然容光煥發的年輕人。
心理覺得不舒服。
他想起病床上插著呼吸機的孫女，監護儀的心電圖比昨天更微弱了。
再看看林野，也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這個底氣，竟然看起來容光煥發，一定是田誌毅那些人給他撐腰，怕這個林野一定是他們的親信，紈絝子弟罷了。
“考慮清楚了嗎？”祁銘翻開案卷，“現在認罪還能從輕。”
祁銘帶著怨氣，決心親自把眼前這個紈絝子弟辦成鐵案，辦進刑場，作為自己調任嶺東的一個政績。
而林野啥也不知道，聽到問話，這才聚焦到眼前人。
“周局長呢？”
“你和他什麼關係？不過無所謂了，他被停職了。”
祁銘的鋼筆尖戳破紙。
“嶺東省最好的刑偵局長因為你毀了前程。”
手銬猛地繃直林野前傾的身體帶起一陣風：“你們把他怎麼了？”
“我是現任負責人。”祁銘按下錄音鍵，“最後問一次認不認罪？”
“林野！這位是省議會新到任的祁副議長。”年輕乾警在門口小聲提醒。
林野猛地抬頭，他盯著祁銘筆挺的西裝看了好幾秒突然笑出聲。
“省議會副書記親自審犯人？”
“嶺東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祁銘示意乾警出去。
門鎖“哢嗒“響起的瞬間他解開西裝扣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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