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傑接過酒杯抿了口，龍紋突然順著他的手臂往上爬，在手腕處盤成個圈。“它認主。”他笑了笑，指尖敲了敲龍紋，“以後誰對我不敬，就讓它去咬誰。”正說著，孫行者扛著個大布袋衝進來，布袋裡的晶核叮當作響：“李哥！我殺夠八十隻了！鐵翅才七十隻！今晚的大餐該我多吃！”
鐵翅緊隨其後，翅膀上還沾著血：“不算！你剛才殺的那隻是普通人類，不算數！”兩人正吵著，突然瞥見李煜傑身上的龍袍，都愣住了——龍袍上的龍紋正盯著他們，眼神像真的龍一樣帶著威壓，兩人下意識地收了聲。
“吵什麼。”李煜傑把酒杯放在桌上，龍紋立刻遊回衣擺，“誰多誰少，張嬸的賬本記著呢。”他指了指外麵，“剛才青霞說北邊有個異能者堡壘，裡麵藏著不少晶核，你們倆現在去，誰先把堡壘的旗子拔回來，今晚的腦核酒就歸誰管。”
孫行者和鐵翅對視一眼，轉身就往外衝。紫霞看著他們的背影笑：“這下有乾勁了。”她剛從外麵抓了隻冰係變異獸，正讓陸明采樣，“陸明說這獸的皮毛能做保暖內襯，給李哥的龍袍加一層？”
陸明舉著采樣鉗抬頭：“加了好，俄羅斯的風太硬，彆把龍袍刮壞了。我還能在襯裡縫點龍骨粉末，讓龍紋的光澤更亮——等去了八國聯軍基地，保證讓他們看一眼就嚇破膽。”
李煜傑摸著龍袍的布料，上麵的星辰色在火光下流轉。卵蛋跳上他的膝蓋，小爪子扒著龍紋想玩，被龍紋輕輕甩了甩尾巴拍開。“連你都欺負。”他捏了捏卵蛋的臉，突然站起身，“我去看看莫邪能不能給龍袍加個兜，好裝你的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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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正蹲在火堆旁打磨玄鐵，聞言立刻點頭：“能！我用剩下的玄鐵做個龍形荷包，正好掛在龍袍腰上。”他手裡的玄鐵很快變成個巴掌大的龍形袋子，星辰色的布料上還綴著顆小晶核，“裝卵蛋的零食正好。”
卵蛋立刻叼來顆最大的晶核，塞進荷包裡，然後蹲在上麵不肯挪窩。李煜傑看著它的樣子笑出聲，龍袍上的龍紋也跟著輕輕晃動，像是在笑。遠處傳來堡壘方向的爆炸聲，孫行者的喊聲隱約傳來：“鐵翅！你彆搶我的旗子！”
“看來有好戲看了。”李煜傑拎起荷包，帶著卵蛋往外走，龍袍的衣擺在雪地上掃過，留下串星辰般的光點，“去給他們加把勁——順便讓這龍袍見見血，總待在據點裡，都快成擺設了。”
剛走出據點，就見孫行者抱著麵俄羅斯異能者堡壘的旗幟往回跑，鐵翅在後麵追得翅膀冒火星：“那旗子是我先摸到的！你鬆手！”兩人撞在李煜傑麵前的雪地上，滾作一團時突然瞥見他身上的龍袍——龍紋正盯著他們，鱗片上的星光閃了閃，嚇得兩人趕緊爬起來。
“旗子歸誰都行。”李煜傑踢了踢地上的旗幟，龍袍下擺掃過雪地，竟在雪地上烙出串龍鱗印，“堡壘裡的晶核呢？”孫行者立刻從懷裡掏出個布袋：“都在這！裡麵有顆冰藍色的大晶核，陸明肯定喜歡！”
陸明果然從後麵跟上來，看到晶核眼睛都直了：“這是冰原異能者的核心晶核！能用來強化抗凍藥膏！”他剛要伸手接，龍袍上的龍紋突然探過頭，用鼻尖碰了碰晶核，晶核竟泛起層金光。“它好像能淨化晶核裡的雜質。”陸明驚訝地說，“這樣提純都省了。”
李煜傑捏起晶核，龍紋立刻卷著它纏上他的手腕，像串發光的手鏈。“有點用。”他笑了笑，對孫行者和鐵翅揚下巴，“既然分不出勝負，今晚的大餐就一人一半，腦核酒輪流管。”兩人剛要應聲，遠處突然傳來青霞的黑霧警報——是大片黑影正往這邊移動。
“是異能者的救援隊。”青霞的聲音從黑霧裡傳來，“來了至少兩百人，帶著重武器。”紫霞的尖爪立刻泛起紅光：“正好，我還沒殺夠，送上門來的正好湊數。”李煜傑卻按住她的肩，龍袍上的龍紋突然繃直，像蓄勢待發的活龍。
“彆急。”他盯著遠處的黑影，冰藍色的眼睛裡閃過冷光，“讓他們再靠近點——我這身龍袍還沒正式‘開張’，正好用他們的血當彩頭。”卵蛋從荷包裡探出頭，小爪子攥著顆晶核，喉嚨裡發出興奮的低吼。
等救援隊衝到百米內，李煜傑突然抬手，龍紋順著他的手臂竄出去，在半空化作條星辰色的龍影，對著人群俯衝而下。那些異能者剛要開槍，就被龍影的威壓按在雪地裡，連手指都動不了。“這、這是什麼？”有人嚇得聲音發顫，看著龍影在頭頂盤旋，以為是傳說裡的神龍顯靈。
“是送你們上路的東西。”李煜傑的聲音裹著龍氣傳過去，龍角在極光下泛著冷光，“留著女人，其他人——”他指尖往下一壓，龍影突然炸開，冰霧裹著星芒落下來，瞬間凍住大半的人，“處理乾淨。”
孫行者和鐵翅立刻衝上去，收縮棍和腐骨粉齊上。紫霞則拎著岩漿鏈，把嚇傻的女人一個個捆起來：“陸明說要活的，彆弄死了。”陸明蹲在被凍住的異能者旁，用采樣針抽取他們的血液：“冰係異能的血液裡有抗寒因子，正好給龍袍的內襯當染料。”
李煜傑走到被龍影震懾住的領頭人麵前，龍袍上的龍紋正舔舐著對方濺出的血，鱗片越來越亮。“告訴你們的同伴，”他用混沌之刃挑起對方的下巴，“下次再敢來，就不是凍成冰雕這麼簡單了——我會讓龍紋把你們的骨頭都嚼碎。”
領頭人嚇得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李煜傑嫌惡地鬆開手，轉身往據點走，龍紋在他身後慢慢縮回衣擺，像吃飽的獸。卵蛋叼著顆剛撿的晶核追上來，蹭了蹭他的龍袍，這次龍紋沒拍開它，反而用尾巴卷了卷它的爪子。
“算你識相。”李煜傑笑著摸了摸龍角，龍袍上的星光在雪地裡拉出長長的光帶，“等把俄羅斯的晶核搜刮夠了，就去歐洲轉轉——聽說那邊的貴族喪屍喜歡穿禮服，正好讓他們見識下，什麼叫真正的‘帝王氣場’。”
李煜傑指尖撚著顆剛從冰原屍王晶核上刮下的碎末，龍袍上的星辰龍紋突然躁動起來，順著衣擺往北邊遊——那裡是通往歐洲的航線。“看來連龍紋都等不及了。”他笑了笑，對正在給破冰船加裝龍骨裝甲的周野喊，“把船開快點，直接穿白令海峽走，彆繞遠路。”
周野從船頂探出頭，手裡還攥著扳手：“早就調過航線了！加了龍腦粉末的引擎能多跑三成速度，最多五天就能到歐洲海域。”他指了指船舷新焊的龍形雕飾，“莫邪說給船也刻點龍紋，能嚇退海裡的變異獸。”
陸明抱著個保溫箱跑過來，裡麵裝著用冰原異能者血液提純的藥劑：“這是給龍袍染底色的染料，塗上去能讓星辰色更亮，龍紋在夜裡都能發光——到了歐洲，就算在古堡裡，也能讓那些貴族喪屍看清誰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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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蛋蹲在龍袍的荷包裡，小爪子扒著袋口往外看，嘴裡叼著顆從俄羅斯搜刮的藍寶石晶核。李煜傑捏了捏它的耳朵：“到了歐洲給你抓隻水晶喪屍當玩具，聽說它們的晶核像鑽石，比這顆亮多了。”小家夥立刻興奮地“咕嚕”一聲，晶核在荷包裡滾出清脆的響。
孫行者正在了望塔上調試“高空偵查卡”，卡片映出的歐洲海岸線越來越清晰：“那邊的古堡群裡藏著不少高階喪屍，探測儀顯示有十幾個屍皇級彆的能量反應——比俄羅斯的冰原屍王厲害。”鐵翅湊過去看：“正好，上次在俄羅斯沒比夠，到了歐洲再比一場，誰殺的屍皇多，誰就多喝三碗腦核酒。”
紫霞的岩漿在甲板上凝成個小火山，她正往裡麵丟晶核煉新武器：“歐洲的貴族喪屍最愛裝腔作勢，等我把他們的古堡燒了，看他們還怎麼端架子。青霞，你到時候用黑霧把古堡圍起來，彆讓一隻跑了。”青霞的黑霧在她身邊繞了圈，算是應了。
李煜傑走到船頭，龍袍在海風裡展開，星辰龍紋迎著夕陽遊動，像真的在破浪前行。他望著越來越近的歐洲海岸線，龍角在霞光裡泛著金芒：“那些貴族不是喜歡舉辦晚宴嗎？咱們就給他們辦場‘屍宴’——用屍皇的腦核當酒杯，用喪屍的骨頭當餐具，讓他們好好嘗嘗被當成獵物的滋味。”
破冰船撞碎最後一片浮冰，歐洲的輪廓已經能看清，古堡的尖頂在遠處的暮色裡像獠牙。李煜傑抬手理了理龍袍的衣領，龍紋突然抬頭發出聲低吟，仿佛在回應遠方的獵物。“歐洲，”他低聲笑了，混沌之刃在掌心轉了個圈，“咱們很快就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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