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敲門聲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
田秀菊推門進來,手裡拎著個鼓鼓囊囊的布兜,臉上堆著不自然的笑。
薑雲舒此刻對她厭惡的心情已經達到了頂峰,抬頭看了一眼,當即嘖了一聲。
“不是去吃飯了麼?回來乾什麼?”
田秀菊臉色一僵,不明白為何短短一頓飯的功夫,薑雲舒對她的厭惡就更上一層樓。
但她此刻顧不得多想,徑直繞過薑雲舒,衝著陸時安擠出個諂媚的笑:
“時安啊,媽給你帶了點好東西。”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布兜裡掏出幾個油紙包,獻寶似的攤開:
“喏,芝麻糖,這可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我特意去買的。”
油紙包裡麵確實是幾塊脆生生的糖塊,泛著光澤。
薑雲舒和陸時安同時抬頭,表情如出一轍的詫異。
芝麻糖?
這老虔婆居然舍得花錢買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薑雲舒微微瞪大雙眼,有點震驚。
陸時安目光落在糖上,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他小時候哪吃過什麼芝麻糖?
分明是陸一鳴最愛吃,有次他偷偷舔了一口,被藤條抽得三天沒能下床。
見兩人都沒反應,田秀菊訕訕的把糖放在了床頭櫃上。
恰好看見一個空水杯,她眼前一亮,忙不迭拿起杯子。
“時安,要喝水不?媽去給你倒點兒熱……”
話沒說完,薑雲舒就出口打斷了她。
“不用了婆婆,時安用的是我自己從家裡帶來的杯子。”
她舉了舉手中的水杯,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眼神明明白白寫著:就你這粗手大腳的,彆把病人照顧得更嚴重了。
田秀菊臉色僵了僵,居然沒有生氣。
反而笑了笑,主動和她搭話,還扯出個堪稱和善的笑。
“雲舒啊,你照顧一整天了,也累了吧?”
她親熱的湊近:
“食堂還有飯,要不你去吃點?這兒有我呢。”
薑雲舒眯起眼睛,警惕地打量著田秀菊。
這老虔婆,剛剛還恨不得生吞了她,現在怎麼突然轉了性?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陸時安終於開口,聲音冷淡:“媽,你到底有什麼事,有話直說。”
“我?我能有啥事……”田秀菊乾笑兩聲,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陸時安蹙著眉:“你放心,小芳的婚事,我會盯著的,你沒事就走吧,不要在這裡……打擾我了。”
聽見陸時安這麼說,田秀菊心裡一陣惱羞成怒。
她下意識瞥了眼站在角落的陸小芳,後者正絞著衣角,眼神飄忽。
算了!不能急,得先哄住他們。
“你這話說的!”
田秀菊嗓門突然提高,擠著笑臉:“我是你媽,還能害你不成?”
她伸手,想給兒子掖被角,卻被陸時安一個側身避開。
薑雲舒冷眼旁觀,心中冷笑連連。
上次說要“照顧”陸時安,轉頭就逼他給陸小芳找對象,這次又突然獻殷勤,指不定在打什麼算盤。
打一巴掌前先給個甜棗?真當彆人是傻子?
也就是仗著陸時安心裡善良,仗著那點血緣關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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