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她的聲音清晰而穩定,沒有一絲顫抖:
“如果從這裡入路,避開這條主要血管,同時配合金針,暫時封閉周圍的毛細血管和神經傳導,是否可以爭取到五分鐘的操作窗口?”
專家們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
“這……太冒險了!”
“聞所未聞!這如何能做到精確封閉?”
“薑同誌,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但這……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沒有先例,更沒有數據支持啊!”
薑雲舒沒有再爭論。
她隻是靜靜地看著那些片子,然後,那雙沉靜的眼眸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深夜,萬籟俱寂。
薑雲舒獨自待在書房裡。
桌上,攤開著幾本紙張泛黃,字跡古樸的醫書。
旁邊,還堆著幾本磚頭般厚重的現代神經學,外科學著作,以及她這些天來寫滿密密麻麻筆記和複雜演算過程的手稿。
台燈的光暈照亮她蒼白的臉和眼底密布的血絲。
她時而凝神翻閱古籍,時而對照現代醫學圖譜,時而在草紙上飛快地計算著下針的角度,深度,時機。
第一次,她感到自己的醫術如此蒼白無力。
古籍上的針法能起死回生於諸多疑難雜症,可麵對愛人腦中那枚致命的金屬,她所有的知識和能力,似乎都隔著一層無法逾越的天塹。
一種深沉的絕望幾乎要將她吞噬。
薑雲舒再度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讓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然後,她將那股幾乎滅頂的絕望,硬生生轉化為更強大的鑽研動力。
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有。
如果不行,那她就等。
等醫學發展,等儀器更新,等她的愛人蘇醒。
門外傳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
書房門被推開一條小縫。
金姝禮紅著眼睛,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米粥,小心翼翼地探進頭來。
“媽媽……”
小姑娘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又努力壓抑著:
“你吃點東西吧……”
薑雲舒從浩繁的醫書中抬起頭,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和空洞。
她看著女兒,似乎花了點時間才聚焦。
“放那兒吧。”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說完,便又低下頭去,目光重新落回那些複雜的圖譜和公式上。
她甚至沒有精力去安慰金姝禮。
金姝禮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懂事地沒有哭出聲。
她輕輕把碗放在桌子角落,小聲叮囑:“媽媽,你一定要記得吃,不然……”
不然爸爸知道了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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