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了下下巴,克製住直接罵人的衝動。隻問:“你想乾什麼?
那些人是誰,你在這裡做什麼?”
她眼皮微微向下:“這些人?隻是必要的容器。”
她開口很輕,說話慢條斯理,好像念實驗報告。
“你太理想主義,衛新。人類本來就很脆弱,要想適應新世界,必須進化。
我是在創造新物種。”
我再試著按動控製台,卻發現所有操作被鎖死。
我想起她早年的偏執和狂妄——她隻相信自己判斷,對所謂“進化”著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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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柔有些站不穩,雙拳死死捏緊,低聲跟我說:“這女人瘋了,這算什麼進化?”
我冷著臉,靠近攝像頭:“你那套理論,在我看來就是毀滅。”
她嘴角抬了抬,“毀滅?你還太局限。實驗室爆炸之後,我還以為一切都結束,結果——我的身體毀了,意識被上傳到這個龐大係統。
我真的看到了‘局限’。這個網絡比血肉更加自由。”
她用手指敲了敲桌麵,似乎在模擬以前的習慣:“你那個破係統,本就是我最初的構想,被人拿去套了殼。
我隻是把它推向極限。”
我笑了一下,臉繃著,有點鄙夷:“咱們都彆裝可憐。
你折騰這些人,裝著是大義,實際上不過是變態。”
汪麗娜眼皮稍緩,嘴唇線條收緊。聲音多了幾分乾澀,帶著一點嘲諷:“你能阻止我什麼?
這些是第一批。每個主要節點都有‘容器’,一到時間,全部接入核心信號,所有人都會被重構。
不服從、不能進化的就淘汰。你想攔,攔得住嗎?”
我沒接話,隻是緩慢摸索腰間的通訊器,試圖留下點數據。
白小柔忽然倒吸一口氣,手撐在操作台邊,似乎極難受。
嘴裡喃喃:“她……她在連接我。”
我低聲問她怎麼了。她仰起頭,汗滴順著額角滑下,十分吃力:“腦袋裡像有無數細線鑽進來,有什麼在試著拉我的思路。”
我把她拉到身後,低聲道:“堅持一會兒,不要做無謂的回應。”
屏幕上的汪麗娜還在說:“想明白了麼?所有人類都隻是過河的石子。
我不想殺人,但我隻能選擇一部分人先適應環境,彆人就等著淘汰吧。”
這時,白小柔又開始喘,她忍著:“我能感覺到那些被接入艙的人……他們其實不是植物人。
還是有意識的,有人還自己亂動,有的在……在痛苦掙紮。”
她低下頭,咬緊了牙。我半帶憤怒敲了一下桌,“你這些技術,本沒資格隨便控製彆人。”
汪麗娜“嗬”了一聲,無聲中顯示出輕蔑。“不由你選,誰適應誰生。
世界總有人要做選擇。你覺得那些‘容器’可惜,可他們的價值就是推進進化。”
白小柔捏著太陽穴:“我腦子裡不斷被推送數據,裡麵本來就有你們的東西,你現在又在用它試圖綁架我。”
我收住話頭,警覺地盯住監控屏。汪麗娜像突然失去耐心,聲音不複方才那般機械化,帶上點模糊不清的瘋狂:“彆幻想什麼救世主。
你看到的實驗室不過是冰山一角,全球網絡同步完畢後,你們都將歸於‘統一’,那時你,白小柔,還有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歸屬於新秩序的一份子。”
我沉著臉,不再掩飾怒意:“我會破壞你的每一步。
你那套進化的妄想,就到此為止了。”
這時,旁邊警示燈忽然亮起。白小柔緩緩抬頭,聲音嘶啞:“她想要拉攏我做第二階段實驗體——我能感受到更多艙裡情緒,有人還在絕望地掙紮,有的已經快全被信號覆蓋。”
我壓低聲音:“你離控製台遠點,千萬彆讓她有機會再加深連接。”
記錄台上的紅色燈光繼續一閃一閃,我盯緊調取出來的數據。
屏幕上的代碼再次跳動,汪麗娜似乎察覺到我的動作,嘴角抽了兩下,丟下一句:“你越掙紮,進程越快。
沒關係,進化製造的阻礙,隻需要時間來清理。”
她所說的全球節點、同步信號、容器實驗體……都與係統曾自我警告的那些高危信號一一對應。
遺憾現在我的信息權不夠,操作權限徹底被她鎖死。
我反手遞給白小柔一瓶急救噴霧,叮囑她隻要再不對勁立即撤出這裡。
我想繼續破解控製台的鎖,可係統被封死後毫無反應。
白小柔靠在牆邊,低聲算還在努力和“記憶者”之間對抗。
我邊查台邊記下屏幕上的畫麵、數據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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