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得更加厲害,“這些股份……你不能賣掉……也不能……轉給……其他人……”
阮蘊玉心中冷笑一聲。
條件?答不答應,重要嗎?
等你死了,我想怎麼處置,你還能從棺材裡爬出來管不成?
她眼底掠過一絲冰冷的算計。
然而,慕知遠似乎看穿了她此刻的想法。
他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帶著一種垂死掙紮的執拗,聲音更加急促。
“後麵……後麵……有補充條款……你看……看……”
補充條款?
阮蘊玉眉頭微蹙,立刻翻到協議的最後一頁。
果然,在密密麻麻的附件之後,附加了幾條用加粗字體特彆標注的條款。
她的目光快速掃過,臉上的表情從冰冷,到錯愕,再到一種被徹底算計的荒謬和冰冷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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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那附加條款赫然寫著:
1.受讓人阮蘊玉在接收股權的同時,必須無條件接受並擔任慕氏集團董事長一職,任期不得少於十年。
2.慕臨川先生將同時擔任慕氏集團家族事務ceo,全權負責集團日常運營管理。
3.在阮蘊玉擔任董事長期間,不得以任何形式包括但不限於出售、轉讓、質押等)處置其持有的慕氏集團股份。
“嗬……”阮蘊玉看完,忍不住發出一聲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她抬起頭,看向病床上那個氣若遊絲卻還在算計的男人,眼神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刺骨的寒意。
“慕知遠……”她的聲音不大,卻像冰錐一樣刺骨,“你這哪裡是給我補償?你這分明是想用這些股份,徹底把我套牢,讓我給你慕氏集團打一輩子工,當個有名無實的傀儡董事長?
“好讓你的寶貝兒子慕臨川,在幕後繼續掌控一切?”
慕知遠被她尖銳的質問刺得身體一顫,氧氣麵罩下的呼吸更加急促紊亂。
他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痛苦、掙紮,還有一種近乎偏執的懇求。
“阿玉……慕氏……是我的心血……”他艱難地喘息著,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生命在擠壓,“我……要死了……最後的心願……就是慕氏……能活下去……繁榮下去……”
他的目光投向病房門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門板看到外麵的慕臨川,“臨川……他……有能力……但……他心裡滿是仇恨,隻想讓慕氏破產……隻有你……隻有你坐在那個位置上……壓著他……看著他……他……他才不會亂來……慕氏……才不會被……被他弄垮……”
他死死地盯著阮蘊玉,那雙渾濁的眼睛裡,此刻迸發出一種回光返照般的、極其強烈的執念,“阿玉……算爸爸……求你……這是……我最後……最後的心願了……”
病房裡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監測儀器發出的單調“嘀嘀”聲,和慕知遠如同破風箱般艱難的喘息聲。
窗外,最後一絲夕陽的餘暉也徹底消失了,病房陷入一片昏暗的暮色裡。
阮蘊玉站在床邊,手裡捏著那份股份轉讓協議。
恨意在胸腔裡翻湧,幾乎要將她吞噬。
她應該撕碎這份協議,砸在這個男人臉上,告訴他:去死吧,帶著你的慕氏一起下地獄。
可是……這樣才不會報複到他。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她心底滋生、蔓延。
既然慕知遠如此在乎慕氏集團,那她就親手毀了它。
這似乎……比簡單的撕毀協議,更有趣,也更解恨。
冰冷的笑容在阮蘊玉的嘴角緩緩綻開,帶著一種玉石俱焚般的決絕和快意。
她沒有再看慕知遠那充滿期盼和哀求的眼睛,也沒有絲毫猶豫。
她拿起筆,在“受讓人”簽名欄上,清晰地、用力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輕響,在死寂的病房裡,如同最後的喪鐘。
簽完字,她將協議隨意地丟在慕知遠蓋著的白色被子上,仿佛那不是價值連城的股權證明,而是一張廢紙。
阮蘊玉看著慕知遠驟然亮起又迅速被巨大複雜情緒淹沒的眼睛,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放心,你死之後我會去看你的,順便把慕氏集團破產的消息帶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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