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良知,讓她想幫他。
阮蘊玉死死咬住下唇,強迫自己不要回頭。
走!
彆管他!
他是死是活跟你沒關係!
她心裡有個聲音在瘋狂叫囂。
“阮秘書。”陸硯清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因疼痛而顯得虛弱的沙啞,卻清晰地傳入阮蘊玉耳中,“我現在……是你的上司吧?”
阮蘊玉身體一僵。
“作為下屬……”陸硯清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一種刻意的示弱和不容置疑,“看著上司受傷流血,你就這樣……見死不救……一走了之?”
“阮律師,你的心真的好狠!”
他微微喘息著,每一個字都像在控訴她的“冷血”。
“莫名其妙!”
“陸硯清,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剛才不是有醫生嗎?是你讓他們有的!”阮蘊玉氣得猛地轉身。
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目光觸及到陸硯清此刻的模樣。
他無力地靠在冰冷的牆上,額頭的白色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一大片,暗紅的血痕順著他的臉頰蜿蜒而下,滴落在昂貴的黑色禮服上。
陸硯清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緊閉著雙眼,眉頭因為痛苦而緊緊鎖著,身體似乎還在微微發抖。
更難聽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阮蘊玉看著陸硯清這副慘狀,終究無法徹底壓過心底深處那一點點殘餘的……不忍。
她站在原地,理智告訴她快走,情感卻讓她挪不動腳步。
最終,阮蘊玉重重地,帶著濃濃不情願的歎了口氣,像是認命般,幾步走回陸硯清身邊。
她蹲下身,動作有些僵硬,沒好氣地開口,“房卡呢?我送你回房間,給你找醫生!”
陸硯清似乎沒聽清,微微睜開沉重的眼皮,眼神迷離地看著阮蘊玉。
“我問你房卡呢?”阮蘊玉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煩躁,“你不把房卡拿出來,我怎麼送你回去?”
話說到最後,她都有些無奈了。
陸硯清虛弱地抬了抬手指了指自己西裝外套的內袋。
阮蘊玉皺緊眉頭,看著他被血染臟的昂貴西裝,又看了看他虛弱無力的樣子,認命地伸出手,探向他禮服內側的口袋。
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滾燙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異常灼熱的體溫和心臟有力的跳動。
這親密的接觸讓阮蘊玉渾身一僵,手指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了一下,臉頰不受控製地微微發熱。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異樣,再次伸手,動作儘量快速而僵硬地在他內袋裡摸索。
指尖劃過絲滑的襯裡,終於觸碰到一張冰涼的硬質卡片。
她迅速抽出房卡,看也沒看陸硯清一眼,站起身,“能走嗎?不能走的話,我找人來抬你。”
她語氣依舊硬邦邦的。
“……不用。”陸硯清掙紮著想自己站起來,但身體剛一動,劇烈的眩暈感就讓他眼前發黑,身體晃了晃,差點再次摔倒。
阮蘊玉眼疾手快,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入手一片滾燙。
他身體的溫度高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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