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頷首,算是應下了這場約戰。
一場即將引爆仙城的風波,就這麼被輕描淡寫地壓下,並轉移到了彆處。
緊張的氣氛稍緩,可兩撥人之間的火藥味卻絲毫未減。
郝仁對此毫不在意,他大大咧咧地走到荊黎身邊,一條胳膊十分自然地摟住荊黎的肩膀,渾然不顧後者瞬間僵硬的身體。
“喂,說說禁地那邊是怎麼個事情。”郝仁咧嘴,那笑容裡滿是挑釁與幸災樂禍。
荊黎被郝仁摟得有些不自在,動了動身子,卻沒掙開。荊黎無奈一翻白眼兒:“江湖上的事兒,少打聽。”
郝仁全然不把先前的幾場問劍當回事兒,當初那場恩恩怨怨說到底誰都有錯,既然輸了那就得認。
“我過兩天要去枯榮劍宗溜達溜達,聽說鄭誕最近牛氣的很,我去幫他鬆鬆筋骨。有沒有興趣一起?”
“沒勁。”荊黎搖頭拒絕。
“切,沒膽鬼。”
郝仁撇了撇嘴,收回手臂,目光一轉,落在了鄰座的陳潯身上,眉梢一挑,“陳道友,聽聞你們宗門最是講究以心證道,名門正派得很。行事比誰都隨性,去枯榮劍宗‘講道理’,有沒有興趣?”
一直表現得溫文爾雅的陳潯,臉上竟也浮現出一抹興致盎然的笑容。
端起酒杯,朝郝仁遙遙一敬,仰頭一飲而儘。
“郝兄相邀,榮幸之至。”
陳潯語聲清朗,仿佛真誠無比,“我聖心門雖講求心境,卻也知世間百態,偶爾行俠仗義,替人出頭,也是修行。枯榮劍宗的劍,素來以淩厲自傲,倒真想去見識見識。”
天下十宗門裡,聖心門聽著道貌岸然,實則門內弟子行事百無禁忌,隨心所欲,是公認的第一大魔門。
陳潯自然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主兒,與郝仁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一拍即合。那種同為“麻煩製造者”的默契,不言而喻。
“哈哈,陳兄是個明白人!”
郝仁拍了拍陳潯的肩膀,“就這麼定了!兩天後,城門外會合!”
陳潯含笑點頭。
另一邊,餘新榮也走到了荊黎身邊,這個敦實的漢子臉上滿是關切。
“荊兄,你沒事吧?”
“無妨。”
荊黎對他笑了笑,隨即拱手,“倒是許久未見,餘兄風采依舊。”
餘新榮苦笑,摸了摸後腦勺,“彆拿我打趣了。跟你一比,我這點微末道行算什麼。”
“餘兄過謙了。”
荊黎拱了拱手,“逐鹿劍宗的弟子,哪個不是人中龍鳳?我能僥幸勝出,不過是些許機緣罷了,哪裡值得餘兄這般誇讚。”
“機緣?這話說得太輕巧了。”
餘新榮連連搖頭,“你與顧師兄和高巫師兄比鬥,我都在場看著,那等劍術,那等神通,哪是機緣二字能概括的?要知道,顧師兄可是內門第二,高巫師兄更是外門第一,平日裡便是尋常長老,想勝他們都難。”
“宗門裡,大家都在議論你,說你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以前從沒聽過天王山有什麼散修劍仙,一出手就驚豔四座。”
餘新榮連連咋舌,“你劍道如此精湛。這名聲,怕是早就傳遍東垣了,以後走到哪,都得有人給你敬酒。”
餘新榮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補充,語氣裡有些替荊黎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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