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從閉關中出來,將那第二種劍心神通徹底掌握。到那時,我會再去問劍一場逐鹿劍宗。這是約定。”
趙家樹的笑意更濃了,折扇在掌心輕輕敲打。
“打贏了,又怎麼說?”
荊黎難得地咧開嘴,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在搖曳的火光下顯得格外晃眼。
“打贏了,自然是風風光光地抱得美人歸!以後媳婦兒孩子熱炕頭,”
荊黎一字一頓,故意拉長了音調,“羨慕死你這個什麼都靠算計的孤家寡人。
肩頭上的黑紋金雕似乎聽懂了這番話,發出一道尖銳而戲謔的念頭,精準地刺入兩人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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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喲喲,說得跟真的一樣。就你這榆木疙瘩.......”
黑紋金雕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痛心疾首。
小荊子就是太老實,太膽小,這都兩百多年了,要是聽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生米煮成熟飯,哪需要像現在這麼折騰。
荊黎眼皮都沒抬一下,藏在袖中的手指卻已不著痕跡地微微一動。
腰間懸掛的橫秋葫蘆裡,一縷被溫養了百年的精純劍氣,無聲無息地離鞘而出,快得隻在空中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漣漪,精準無誤地紮向黑紋金雕的大腿根。
“嘎——!”
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黑紋金雕猛地炸毛,從荊黎肩頭衝天而起,在空中撲騰著翅膀,對著下方那個麵無表情的青衫青年,降下了一連串憤怒的意念詛咒。
趙家樹幸災樂禍地側過身子,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待到鬨劇平息,趙家樹才收斂了笑意,繼續先前那個話題。
“嗬嗬,說得輕巧。那要是……打不贏呢?”
這一次,荊黎沒再吭聲。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隻有篝火燃燒的劈啪聲。
打不贏?
荊黎的腦海中,浮現出東方紅燭跟隨她師父黃丹離開前,那位逐鹿劍宗的長老,看著自己時那副複雜至極的神情。
有欣賞,有審視,還有一絲……期待?
若是荊黎打不過……
那便入贅逐鹿劍宗。
郝仁那個大嘴巴當時就是這麼嚷嚷的,說宗門上下早就打好了算盤,要是荊黎真舍不得下重手輸了,那逐鹿劍宗就是白撿一位未來極有可能衝擊道一境的劍仙女婿。
至於以往那些問劍的恩怨,跟這比起來,算個屁。
長輩的恩怨,終究是長輩的。
晚輩之間,自有晚輩的江湖規矩。
逐鹿劍宗,確實不負那份名滿天下的俠氣。
可這與柳相和逐鹿劍宗之間那筆幾乎無法化解的血海深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劍修修劍,講究一個快意恩仇,善惡自分明,對錯皆有序。
想到這盤根錯節的關係,荊黎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這媳婦兒,娶得可真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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