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把競賽的獎杯往懷裡緊了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有話好好說。”
“誰他媽跟你好好說!老子可是斷了根手指頭!能就這麼算了?!”
混混往沈輝胸前踹了一腳,獎杯應聲掉落。
混混在獎杯上跺了一腳,看它成了沒有形狀的稀巴爛才猖狂笑道:“福利院的小野種也配拿獎?”
那個叫東哥的混混走上來,嬉笑著說:“你乾嘛弄壞這獎杯啊,你不覺得像個痰盂嗎?等回頭,咱們把他那個姐送去緬甸接客,這破銅爛鐵的正好可以給她當尿壺!”
若隻是辱罵他自己,沈輝倒也忍了。
然而姐姐是他的底線。
侮辱姐姐,他絕不允許!
沈輝的拳頭比眼淚先甩了出去。他拾起變了形的獎杯,揮舞著砸向對方的下巴。
東哥被這突如其來的擊打搞得頭頸一揚,下巴頦哢哢作響。
他怔了一下,回過神,血順著嘴角便淌了下來。
混混用手在嘴角按了按,往牆上一抹。
巷子裡老舊牆麵上重金求子的廣告上即刻留下了帶血的掌印。
“乾他媽!還敢動手!給我上!”
那些人泄憤般地撲了上來,對著沈輝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沈輝本能地蜷縮在地上。
血模糊了他的眼睛,像是糊了一層緋色的濾鏡。
他看見獎杯的殘骸在泥汙裡反著光。
“聽說他那個姐很漂亮?”
“那可是真漂亮,兄弟們是真喜歡。她也是真野。弄不過啊!”
“怕什麼,到時候給她吃點‘特供’,什麼貞潔烈女也得在地上爬著求。”
“哈哈哈哈哈!對!”
“到時候兄弟們輪著玩!”
“說定了!”
汙言穢語在沈輝耳邊穿梭,他根本忍不了,暴起抓住那人腳踝,狠狠咬下去,任憑那些人在他後背又踢又砸,他也不鬆口。
不知道誰踹到了他的腎臟,又是誰踩踏到他的胃部,沈輝嘔出酸水還混著口腔裡的血。
他的臉被踹的不堪入目,鞋底擦破皮膚,在少年裸露出來的皮膚上犁出血溝。
有人扯著他頭發往牆麵上撞,石灰碎屑混著血水在睫毛上結痂。
他越掙紮,就換來他們更殘暴的報複。
沈輝硬撐著沒有發出一聲嗚咽,隻是憋不住的眼淚出賣了他。
混混用鞋挑起他的下巴,往他臉上吐了口口水,說:“輕著點,彆把器官打壞了,萬一老大還有用呢。”
沈輝的耳膜裡灌滿嗡鳴的聲響。
頭昏的要命,視線模糊起來。
那些人拖動著他的身體,好像要將他帶到某個地方去。
剩下的事情他沒有印象,隱約感覺無數人在他耳邊嘰嘰嚓嚓,好似垃圾桶邊的蒼蠅一樣聒噪。
他唯一的印象就是牆壁的黏膩潮濕,還有霓虹燈牌離譜的光亮照在地上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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